(' 何木匠和周氏带着何顺,身后跟着连公公,他们几个能进去是有些想不到的。
守在门口的护卫见了连公公也很是震惊,没敢行礼,也让连公公跟着进去了。
何明生一眼就瞧见了何顺头上的大包,擦过药以后,还没那么快见效,现在又红又紫,配着何顺那张小脸,很是可怜,何明生都有些同情了。
何正刚更是如此,一下就又站了起来,两三步走过去掌着何顺的脸仔细查看:“这怎么弄的啊?伤的这般厉害!”
何木匠还没开口,周氏就又哭上了:“村长!您一定要为我们家顺儿做主啊!都是那何大宝打的,今日明生小子家的喜事,这边有贵人哪能冲撞了,偏偏这何大宝非要咱们顺儿来捣乱,顺儿不听他的,谁知那何大宝就动上手了!如此狠毒!您瞧瞧给顺儿打成什么样了!”
何木匠揽过周氏的肩安抚着:“村长,您也瞧见了,俺们顺儿确实被打了,小孩子玩闹都算不得什么,谁知竟朝头上招呼!这要是出什么事,您让俺俩怎么办?俺就顺儿一个儿子呢!”
何正刚也生气了,这么大喜的日子,偏偏有人非要闹事,也亏得现在贵人不在,不然这丢脸可就丢大了!
“真是不像话!走!跟我回家去,我现在把他们俩都找过来!”
何正刚抱着何顺就走了,其余几人都跟在身后,连好日子和大黑也去看热闹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现在屋里又空了下来,何明生倒是不怎么感兴趣这些,反正等会好日子回来了也一定会给他们说的。
转头之间这才发现家里来了几个陌生人,还真是没注意,眼前的中年男人含着笑看他,态度不明。
何明生愣神片刻,还是决定先上前问好:“这位老爷可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连公公上下打量了一番:“无事,听闻这地儿今日有从宫里来的贵人,特意来看个热闹罢了。”
“贵人已经休息,怕是要让您失望了。”
“无妨,我还有一事,是专门在找你的。”
连公公又是一笑,却不达眼底。
“那您这边请。”
思索片刻,何明生带着连公公去了书房,两个护卫守在门口。
何正刚这边,他把何顺给抱进屋,就招呼着何友铭去把那一家子不安生的给叫了过来了。
何顺倒是还好,已经过了那股子劲,老老实实的也不说话,更是让何正刚觉得这孩子可怜,一定是被何大宝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周氏捏着手帕擦眼泪,何木匠也板着一张脸。
林氏端了水过来,皱着眉头看何顺头上的包,也有些起火了,小孩子玩闹也应该要有分寸才是,这何大宝真是越来越没有教养了,一定得好好管教管教才是!
等何友铭跑到何运至家里的时候,正好瞧见何大宝蹲在地上捉蚂蚁,弄出来后又用脚全踩死,两根眉毛竖起来,凶得很呢。
何友铭上前叫他:“何大宝,你是不是今个欺负了何顺?”
何大宝抬头瞧他,眼睛咕噜一转:“我没有!他告状了!?我娘叫我吃饭了,你赶紧走!”
说完,何大宝就跑回了家,顺道还把大门给关上。
何友铭差点被碰到鼻子,推了推,还给拴上了,果然还是心虚的。
何友铭也不和他废话,退开两步,撑着土墙就翻进去了,径直往屋里走,一边走还要一边喊:“运至叔!王婶!在家没?我爹找您俩有事!”
何大宝一下就急了,赶忙上去推何友铭:“出去!出去!赶紧给我滚!”
个头不小,劲儿也够大,差点何友铭就站不住了,亏得他常干农活,帮着他爹跑腿,不然还真不好说,当即也就怒了,一把把何大宝给掀开。
“给我站好了,犯了错就得认罚!”
到底还是个小孩,被凶了以后就给嚎开了。
这下也不用何友铭再喊了,王氏听见何大宝的声音就立马钻出来了,见到自家的大宝贝受了委屈,那自然也不会客气。
“欺负人欺负到人家里来了是吧!你爹是怎么教你的?哪天见了村长,我一定好好和他说道说道!”
何友铭才不怕她:“哼!您可别担心我了,先担心担心您这宝贝蛋子吧!我爹有事找您一家子,都快跟我走吧。”
“吓唬谁呢?你小子别拿着鸡毛当令箭!”
“信不信由您,话是带到了,到时候就别怪我没通知您呢!”
说罢何友铭又翻墙走了,他只管传话,王氏不怕他但是总会顾忌着他爹,不敢不来。
果然,等了不到一炷香,王氏就一脸的不情愿进了小院。
“村长可是有什么事儿?家里的活儿还多着呢,快些说完吧。”
王氏见着了何木匠一家,一看何顺那副明显就被欺负了的样子,再想到何大宝的反常,顿时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很快便成真了。
何正刚一巴掌就拍在木桌上,桌上的水都撒出来一些,让几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儿子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他的声音冷冷的,直视王氏,把人盯得一身鸡皮疙瘩动也不敢动。
“村、村长,大宝做什么了?我、我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儿子把我们家顺儿打成这样你不知道!?”
周氏上前拉着何顺,直指王氏的手颤个不停,声声质问,让王氏措手不及。
来的只有王氏一个妇人,那何木匠也不好再开口了,免得传出去说他们一家联合村长专欺负妇孺呢!
“这......这我真的不知道啊!大宝不会这样的,定是你们一家子污蔑大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