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谈什么军政大事啊?如果这是在岸上,估计有人都要吓得尿裤子了。”
这三个水下健将对他们的表现表示不齿。
“嘿!我们在说行军路线的事情,正说到难处呢。”
这些人七嘴八舌,又把这个行军路线不合理地方说了一遍。
这三个人闻言却反问,“那又怎么样,我们只是执行命令罢了。”
“就是啊,我们的任务从来都是执行命令。”
“你不知道吗,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啊?”
古人的嘲讽戏弄,从来都是引经据典。
这些人顿感还是游泳健将们看得透彻,“这政策就是这样的政策。”
很快,大家都不再议论这个。
众人的欢笑声随着河流一路飘向下游。
——
楚地寿春。
层层叠叠的甲胄从坊间被熔铸,锻造,一车车拉出来。
楚国的青壮们,这个时候,还都穿着葛布粗衣。他们集体聚在一起,分配甲胄衣服,在太阳下训练刺杀。
每个人的脸上都没带着欲望,他们谦虚地低头伏在地上,用血肉之躯装车、磨炼兵器,在剑柄上裹套布料,以方便在战场上血液流的太多,使得兵器摩擦力下滑。
裹上白布,则可以使得兵器不会从手中滑落。
人群中,一位系着红色战袍的将军走了出来。
他的头发黑白相间,在金灿灿的阳光下,金波粼粼的湖边上,他迈着两条腿在人群中缓慢地低头行走,仗着长剑看着楚地年轻的将士们。
项燕是深感自己对不住他们,不愿意告诉他们自己真实的身份。
但是这些人一看到项燕,纷纷围了过来。
“项将军!”
“是项将军!”
“大将军真的回来了!”
“我们楚国唯一的大将军回来啦!”
楚国的士兵们热烈地张开双臂,非常激动地欢迎项燕。
项燕望着这这一幕幕,忍不住涕泪交加。
“我对不住兄弟们!项燕给诸位赔罪了,”项燕对着众人作揖。
这时候,楚王和景仪以及诸多大臣也都来军营了。
景仪见状,当即出言阻止。
“不可啊!身为一军之主帅,在临战之前对着士兵作揖,这不是自己降低自己的声威吗?到了战场上,士兵哪还能全心全意地听从号令啊。”
“给众人赔罪,这不是反复自己提自己的丑事吗?这会激发将士们对过去战败的耻辱,还有对上次战事的怨恨,此举会降低将士们的士气。”
景仪说得理直气壮。
楚王负刍则目光幽邃地望着已经上了年纪的项燕。
“上次一战,最受伤的当属项大将军吧。”
景仪的嘴唇蠕动一番,最终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就让他去吧。”
景仪自然默不作声。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