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能成功。”
熊柔一双含情目里满是得意。
“去准备沐浴更衣吧。宫内天不亮就来接人了。”
“父亲,我以后会常回来看你的。”
“好。好。好。”熊启半眯着眼,似信非信。
等到熊柔被一众仆婢领走,熊启则捋着胡须,我出嫁了多少女儿,岂会不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个道理。
尤其是女子一旦生了孩子,到时候就会把自己的母家忘得一干二净。
熊启没打算指望这个女儿为他做什么。
人是最靠不住的。
他只是借此机会给朝中文武大臣传个话罢了。
“我熊启,还在咸阳城啊!”
——
另一边,车马行行。
扶苏回到宫里,夜幕已经降临。
羽阳宫里小小一方湖泊,夕阳落在水上,湖面上闪着千千万万的赤红色光波。
“太子,明天太傅上的家人子就要到宫里来了吗?”
“怎么。伱不喜欢她?”
灌夫摸摸后脖颈,嘿嘿一笑,“太子,又被您看出来了。”
扶苏还是看着湖面,心里面波涛起伏。
明天就要开盲盒了,不知道熊柔过去是怎样的人。
比起这个,弄清楚熊柔入宫的目的是什么更重要。
“那她来了,到时候太子就装病不要去看她。她不是想要看衣服吗,到时候您就给她一件破衣服,打发她回去就是了。”
扶苏没有说话。
信慢慢道,“太傅之女柔,她要的不是太子赏赐她衣裳,而是要做太子的妾室。”
“啊?做妾室?”灌夫对着湖面喊了出来。衣服和妾室,这两者有什么关系?“我看她虽然生的娇弱,可是双目看着太子时,却像是老虎一般。这样的人太子您也敢放在身边。”
信也忍不住道,“听说此女容貌出众,素来就有不少权贵之后求娶,只是没想到她都看不上,一一谢绝了。可见此女野心不小。”
“她像老虎。”扶苏似是在笑。“不过不够凶猛,还自以为是。比起这个女人,太傅今日的言行举止,你们怎么看?”
灌夫先道,“我觉得,今天太傅给人的感觉像是以前做丞相时一样。”
“太傅似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对太子心中有怨。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我秦国历史上被除去君侯之位的,真的没有几人。”
这些话,灌夫听懂了。
“太傅这个人,经常拿过去的功劳说事。我觉得,武成侯就比他好多了,从来不说自己有功劳,任劳任怨。如今的丞相也很好,每日帮助大王处理政务,却从来不邀功请赏。”
信不由得望着灌夫,“你这厮,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少内史,你怎么总是骂我呢?”灌夫找到了让自己不舒服的根源——少内史信。他提着拳头问着,信吞了吞喉哽。
这人若是一旦冲动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我还是以后少说他的好。
“好了。灌夫,你去告诉舍人,明天宫里要有新美人到了,让他张罗。”
“唯。”
等灌夫走后,扶苏立刻脸色阴沉下来。
扶苏问信,“是不是朝中大臣,都和昌平君一样,只要稍微缓过来气,就会腾出精力来专门对付君主。”
信作揖,“治理国家,本来就是治人。太傅从小长在宫里,见惯了尔虞我诈,政斗阴谋,又曾经接连帮助大王两次铲除政敌,实力本就不俗。虽然落败,一日留在咸阳,终究是贼心不死。”
“贼心不死。说的真好。”也许历史上的昌平君也是咎由自取。自己本就不该救他。
这么接触下来,扶苏渐渐认清现实,自己和熊启并不是绝对可靠的盟友关系。
他对秦王怀恨在心,对自己也是不懂得感恩,还对自己心有不满。
这样的人,以后一旦给他权力,他必定反水。
希望明天瑟瑟能不被河蟹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