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叫她抓住了,一定好好为阿颂声讨一番。 这也好,她觉得自己由心口向四肢都变得温热起来,步子也请快些,兴许也有走回点灯处的缘故。 原来走回点灯明亮的园内,她还是找不着路。 掂量着时辰,现在宴席应当结束了,却不明白为何还是遇不到人。 偌大的园子稀松站立几名侍卫,服制瞧着眼熟。 谁料刚走一半便被人给唤住了。 是个生疏的声音。 直到他走近了,个子高挑的男子与傅沉砚有几分相像,眉目张扬看着她有些新鲜,“这应是第三回 见阿嫂了,前两回都不曾说上话,只觉得二哥福气实在好。” “傅沉荀!叫臣弟阿荀便可。好啊,这才知道二哥不曾在嫂嫂面前提及我,下回定要好好声讨去!” 可是,不是说他和傅沉砚素来不和吗? 于是她也朝他笑笑,掂量着这人会不会当众也对她冷嘲热讽,但事实本是她想多了。 “阿嫂在找二哥?他是方才宴散后走得最快的那个啊,现在应当已经回房了。” 她走了那么久腿脚酸涩,才没空管他,何况那个又不是傅沉砚,照着傅小白的性子现在应是又在赏冬园附近游玩吧。 傅沉荀有搭没一搭地与她说着,话匣子止不住般,视线却在附近寻找,直到落在不远处时明显一亮,“喏,就是那里。” 果然,她没看错,那门口站着的几个人正是福瑜宫的那几个小侍卫。 热情的模样和傅沉砚完全不像亲兄弟…… 温泠月觉得怪怪的,但并未多想,推开房门便开口寻南玉,却迟迟得不到回应。 厢房内昏暗,仅靠近门旁的木台上燃了一支小烛,却是有人早早将暖炉支了起来,故房中并不冷。 “南玉?” 对方没有回应,她直起身子才发现,这人比寻常女子个体高上许多,不是女人。 而那人终于回头,她看不真切,心里害怕,忙向外喊人,而那个黑影却疾风骤雨般向她扑来。 他身上温暖,只着一身雪白的里衣,她被这人圈在怀里,甚至还能感觉到他肌肤滚烫的温度。 她状况外地被那股雪松扑了满怀,缩在傅沉砚怀里显得她本就娇小的身躯更加不堪一握。 温泠月被他的动作激得小脸通红,几乎从耳根起都是滚烫的,偏偏被他抱得紧。 男人这才微微后退,暗含笑意:“哪有你的我的,这是给我们安排的呀。” “太子与太子妃,合该同住一屋呀。”他眼睛亮亮地看向她,狡黠地眨了眨。 可又不明白了,“就、就就只有一张床吗?” 这便叫她不知如何作答,好像说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于是只好问:“南玉和嵇白呢?” 温泠月被他的话惊的额角突突直跳,却反意识到周遭的黑暗,连窗都没开。这厢房不比紫宸殿,并不那么大,这样又更显逼仄。 “屋外风大,你很怕冷,得了风寒就不好了。”他这样说。 她转身,却又回到他的双臂的禁锢中,疑惑:“可他很怕的样子,为什么?” “他不行,我更厉害。” 她忍不住笑出声,难以想象这句话若是被死阎王知道,该不会要一怒之下用青云捅死自己才罢休吧。 她还从未与傅沉砚同榻而眠,甚至不曾与他在同一寝殿待过一整夜,现在可是要一起睡觉了?行那些话本子上的事? 又瞄了瞄身下的床榻,倒是足够大,也挺软的…… 她倏然冒出的一句话叫那个衣带解下一大半的男子吓得怔了一瞬。 温泠月没想到一回头便看见那个衣襟半敞,胸膛裸露在外的男人,视线却不听话地死死黏在他坚实的肌肉线条上,甚至喉间自觉一咽。 傅小白眼见着温泠月那副看呆了傻傻的模样,忍不住噙起笑来,望着她笑得得意。 姑娘果然,害羞地连连往后挪,奈何男人步步紧逼,视线本决意好不再看他,却忍不住望上瞥去。暧昧。 虽是轻轻烙上一吻,却格外细腻。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被他带到被中的,只是那件外衣是如何褪去的也回忆不出。 而身边那个男人眉目炽热地看着她,眼中是盛大的欣喜和无与伦比的倾慕。 -------------------- 第三十八颗杏仁 她穿戴整齐,反倒是男人大咧咧敞开,活脱脱一只黏人的小白狗,抱着最心爱之物便死活不肯撒手。 脸比被褥还要滚烫许多,温泠月的里衣和他的贴的紧密,说不清现在是惧怕还是期待,但终究是复杂的。 可预期的那些都不曾发生。 她脸不禁为心里那些画面又羞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