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 齐言抬眼,“你祖师爷叫什么?” 说到一半,他猛地一顿,“齐先生……你莫非……” “……?” 他念叨了一阵,恍然大悟:“难怪!难怪齐先生你的术法如此玄妙,修为也深不可测。” 他搭在茶杯上的手稍有停顿。 “啊?” 他面上写满了不相信,匆匆在袍子里上下翻找,不知从哪个角落翻出个被攒巴成球的纸团,反复被雨水浸透又烘干,它变得异常褶皱。 色彩诡异的画像很难跟面前这位年轻英俊的脸庞联系在一起,原来他以为的巨型雄伟多形态老祖宗居然是个年轻人类? “这画上是谁?” “……” 他的指尖轻抬,一丝金光闪过。 人可以作伪,但传承无法骗人。 齐言点头:“把茶喝了。” “……” 齐言揉了揉眉心:“我虽修行三百余年,但二十四岁便得道飞升离开人间,眼下重新入世,你……大可不必如此称呼我。” “二十四岁就能得道飞升,这简直是天才中的天才……没想到如此天赋异禀之辈居然是我的祖师爷,实是我的幸运!” “……” 他的目光不由瞟向小唐手中捏着的诡异画像。 小唐站得笔直:“没问题祖师爷!这些版本太过丑陋,配不上威武英俊的您,待我好好钻研画技,定为您重新定制!”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热情,齐言短暂地沉默,“大可不必。” 齐言:“……” “我只是飞升那年阴差阳错收了个徒弟,并未悉心教导,不过是传授了些术法心得,没想到这脉发展成如今模样。你不必称我为祖师爷,换个称呼吧。” 他对别人称呼的贫瘠经验都来自师父,生活中除了各色老板也并未接触过其他人,也就跟邻居夫妇多说过几句话。 齐言打断了他的离谱尝试。 玄门中人不会轻易暴露身份,在世间游走多用代号或者昵称。 “?” “你睡客房。” “!” 这位老祖宗的身法真是高深莫测,一眨眼的功夫便能瞬移。 齐言脚步一顿,侧眸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叫齐先生。” “齐先生, 我睡下面就行了,真的不用另寻房间。” “……” 齐言的目光瞟过楼下沙发,若有所思地望向小唐:“你该不会未曾修习过清洁术法吧?” 齐言短暂地沉默,“无妨,慢慢修习便是。” 小唐:“好……那我睡哪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