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乌青,宛如恶鬼。”
“歇斯底里的將那间病房里的所有东西全砸了。”
“哪怕那些自翊与他亲近的人,也劝不了他,包括我。”
“直到他的亲生父亲,卢鸿波来了,才把他劝住。”
“父子俩相拥抱在病房里,哭的泣不成声,整个医院都能听见。”
“接著卢康乐就辞职了。”
“期间我与他也有过联繫。”
“但他永远都奔波在那些,可能救他性命的消息跟前。”
“德国,日本,美国······凡是那些医疗发达的国家,他全都去了一个遍,凡是跟肿瘤相关的机构,专家,他全都諮询了一个遍。”
“只可惜,这种病,是人类医学未曾攻破的领域,所以,哪怕他了再多的精力,也都是没用的。”
“这期间,所有人都做出了自己的努力。”
“可越是努力,就越是绝望。”
“明白没人救的了这个优秀的医生。”
“隨著死亡日期的一步步逼近,卢康乐终於放弃了。”
“他没有再执著於那些真假难辨的消息。”
“反而选择了走向了全球的名山大川。”
“而一切的转折,也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在確诊病情之后的第二个月,他终於回到了大江市。”
“他告诉我,他终於找到了治疗云状细胞瘤的方法!”
“我的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
“这种病,全世界的专家都对此束手无策。”
“怎么可能隨便去旅个游,就能找到治疗的方法。”
“而我听他说完之后。”
“也更是確定了我的想法。”
林笑此时也来了兴趣,因为他自己也有这个病。
所以他对那些可以治疗云状细胞瘤的方法,有著超常的敏感。
而且,现在也基本明了。
这个鬼医院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或许就是卢康乐为了治病,才做出来的。
“他想靠厉鬼的力量?”
王德寿看了林笑一眼,眼神很是奇怪。
“不,他真正想依靠的,是玄学。”
“玄学?”
“对,链金术,藏传萨满,炼丹,符篆,呼吸吐纳,气功修行,他想依靠的,是这些东西。”
林笑恍然大悟。
怪不得地下四层的黑门上,还有这个医院的四处,都有符字的存在。
原来根子在这呢。
“他简直疯了,虽然的確有很多的绝症患者,会在走投无路之下,投入宗教的怀抱,寄託自己的精神。”
“但卢康乐也太过火了。”
“他对那些东西堪称痴迷。”
“无时无刻不在研究。”
“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那些东西能治他病的,我们甚至都在怀疑,这只不过是他病情发展到这个阶段之后,所產生的幻觉,和精神上的错乱。”
“不过我和他的父亲,都没有阻拦他。”
“因为这谈不上违法乱纪,也没有伤害他人,一个濒死之人,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找到事情来做,藉此逃避死亡的恐惧,某种程度来说,这是一件好事。”
“但我们的这种观念,很快就被证明,完全错了。”
“因为,三个月过去。”
“卢康乐,还活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