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之一是以高拱为首的“裕王党”,在任何事都会优先考虑裕王的利益;
其中之二就是以张居正为首的“清流党”主要是以徐阶一方的人马的为基础而产生的影响力
其中之三就是以海瑞为首的“神剑党”,其意义也是不言而喻,就是要做一把为大明朝荡清浑浊的绝世神剑,谁敢违背这个宗旨,哪怕是裕王本人,海瑞也是照怼不误。
所以现在的这派在隐隐之间也已经有了相互竞争的关系,而作为他们领导的朱载坖自然也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如果臣下们都是其乐融融,那就该轮到朱载坖睡不着觉了。
所以现在的朱载坖根本就不在意手下的人利益派系多,朱载坖在意的只是这些人有没有用处。
如果这些人只是内斗内行,而对于外事却不能做出及时有效的解决和处理方案,那么朱载坖也会毫不留情的将其放逐。
因此,如果赵文华真有能耐的话,他如果真的可以抱着朱载坖大腿进入到了裕王府的小集团里面,那么他就得有所能耐,否则的话,他就会很快的被朱载坖弃之如敝履。
赵文华让人送到通政司的奏疏很快就被通政司衙门内部的官员们审核分类检查完毕了。
其中一位参议在再看这一摞属于是工部主事的奏疏之后,也不由对着另一边的参议笑道:“孟晨兄你觉得这次工部送来的这些奏疏又要跟朝廷要多少银子?”
被叫做“孟晨兄”的参议听到笑声之后,也不由抬头笑了起来,“我打赌是五十万两!”
“五十万两?孟晨兄是小看小阁老了吧,谁不知道工部乃是小阁老的禁脔,从欧阳尚书开始,工部尚书都成了摆设,他主管工部岂能如此小气?我打赌是一百五十万两!”
“呵呵,德泉兄真敢猜啊,现在工部都已经没有什么大工程了,陛下的万寿宫也已经修好了,最近也正在让钦天监和朝天观测黄道吉日呢,哪里有这么多的开销?”
两人说说笑笑的将分到手里奏疏都预审一遍。
那位叫被做“德泉兄”的参议在看完一份奏疏之后,接着又看了一份,但很快他就呆愣了在原地。
“孟晨兄!出大事了!”
“出了何事?”
被叫做“孟晨兄”的参议也不由惊疑了起来,他还极少见到“德泉”有如此惊慌的神情。
“德泉兄”将他手中的奏疏连忙合了上去,“此事要禀告中丞!”
说罢,他就慌张的去找现任的通政司的通政使曹德文。
此刻的曹德文也在悠哉悠哉的喝茶看杂志,他的活也都分配给了下面人,只有遇到一些下面拿不定主意的奏疏内容才会找上他。
“德泉兄”进到曹德文的办公室内,对着曹德文一拜,“中丞,卑职刘善水有要事禀告。”
刘善水就是这位“德泉兄”正经全名,德泉是他字。
曹德文看着进来拜见的刘善水,态度也和蔼问道:“怎么了德泉?”
刘善水拿着手中的一份工部主事奏疏恭敬递了上去,“中丞请看。”
曹德文将手中的《大明风华》杂志放下,接过了刘善水递过来的奏疏。
曹德文打开这份奏疏看了一眼,紧接着他就猛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的看着刘善水,“这是真的吗?”
刘善水忧心道:“卑职也不知道,但是此事事关重大,卑职也不敢轻易做主,所以就来请中丞钧裁。”
曹德文感觉手中的奏疏很是烫手,他真想毫不犹豫的将这份工部主事的奏疏扔掉,但是此刻的他却像是被粘住手心一样,无论他怎么想这份奏疏他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曹德文看着刘善水问道:“除了你还有谁看过?”
刘善水立刻回道:“除了卑职就是中丞,没有第三个人看到。”
曹德文听到这句话后也不由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来处理。”
刘善水听到曹德文这么一说,心里也松了口气,他就怕曹德文不讲武德,让他在这份奏疏上留下印记,然后再送到内阁或西苑那边,如果是这样的话,不管这事是真是假,他都会被严世藩记恨。
到时候严世藩下不下狱他不知道,但他肯定会在严世藩倒霉之前被先弄死。
刘善水连忙又对着曹德文一拜,“卑职告退!”
说罢刘善水生怕是曹德文反悔一样,连忙就退了出去。
曹德文手里捏着这份不知真假的工部主事的奏疏,面色也是严肃至极,他很清楚如果这份奏疏里面说的事情是真的,那么现在就等着要搬家的嘉靖皇帝会有何种暴怒,谁也不敢说的,而且这暴怒也是谁都不敢承受的。
毕竟现在的朝廷能排上号让嘉靖皇帝上心的事情也就没几个,而其中新万寿宫的乔迁大事,就是嘉靖皇帝心心念念的重要大事之一,甚至可以说嘉靖皇帝对此事的上心程度,要远比新吏部尚书的人选廷推都要重要。
所以这个时候的曹德文也是人麻了,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个档口接到了一份这样的奏疏,他忍不住在心里暗骂道:“这狗东西要告严世藩的黑状,就不会直接密折递到西苑吗?”
但密折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六品主事可以上的?所以这份奏疏走通政司的渠道也是一种必然,但是这种必然真的是要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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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