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远圣诞节的时候送给白伊来一串金手镯,拆开装苹果的礼盒,甚至苹果都是纯金打造的,礼盒底层是一沓厚实的钞票。白伊来不敢收这么贵重的礼物,尤其是纯金的苹果,那人只是笑着放在家里的橱柜里,说以后两个人结婚打成其他首饰。安斯远的爱很纯粹,因为爱她因此竭尽全力给白伊来最好。她们闹矛盾时,不会互相不听劝争吵,大部分时候都是安斯远软着性子安抚白伊来,渐渐地,白伊来想要向安斯远索求安全感的次数多了,越发不能失去安斯远。爱一下自己吧,白伊来,你不能永远依靠安斯远。多年来的情感依附缺失,一旦有人填补这个空缺,就没有挽救的可能。白伊来时常认为安斯远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她清楚,这是病态的这是不正确的,可是她就是对爱情有所偏执。安斯远告诉她,即便爱一个人爱到死心塌地,也不能忘记爱自己。白伊来总觉得奇怪,说不上来的心塞。于是她后来又反问安斯远,如果神明的子弹会意外让她失掉爱人,安斯远会扣下扳机,还是选择放弃。安斯远没有回答,也许是怕白伊来太过伤心,也或许是她同样没有答案。如果有一天白伊来不得不消失在安斯远的世界,那么安斯远会怎么办?安斯远时时刻刻让白伊来想着自己,那她呢?她是怎么看待白伊来的?那人听说白伊来无数诉求,可是白伊来从未听过安斯远的任何诉求。最近两个人一直都在一块,安斯远简短的消失,让白伊来感到惶恐不安。连白伊来自己都没能意识到,她对这段情感的担忧已经渗入骨髓。白伊来很难受,但是说不出口,总觉得自己在耍小孩子脾气。因为她还不够强大,还不足以让安斯远依靠,如果连安斯远都害怕未来,那么她们拿什么去和这条歧路对峙。安斯远不在,白伊来想了很多,同自己不断和解。手机接收到几条消息,是安斯远发来的,但是语气很板正,不像是本人。那人称自己是安斯远的同学,解释安斯远喝醉了,需要白伊来接人,遂配上安斯远喝的烂醉趴在桌子上昏睡的照片。白伊来草草回复一句,拿了车钥匙,马不停蹄去聚会所在的地址。等她推开包间,一个小小的女生正驮着安斯远,一旁站着个熟人。黎玟也在?白伊来蹙眉,她只听说黎玟前两天从温家回到博明,但是为何又出现在同学聚会上?眼见白伊来眼神黯淡,颇有要杀人的气势,黎玟忙不叠解释来龙去脉。这群家伙只知道安斯远和黎玟关系好,他们以为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叫错对象,这误会可就大了。黎玟方才还在满屋子解释,她以为只是友情援助,谁知道别人直接把她俩家都拆了。听闻她俩各自有伴侣,那群家伙八卦劲儿上来,逮着黎玟使劲问,黎玟没地方脱身,只能一一回答。黎玟原先打算直接送安斯远回去,安斯远不肯,醉醺醺地辩解,这样白伊来会生气的。“来来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安斯远如是说。讲完来龙去脉,黎玟有气无力地扫视全场,从餐桌上拿起安斯远手机,转身交付给白伊来,“刚才有几个多嘴的缠着我问东问西,我让余丙给你发消息,希望你不要太把这次误会放在心上。”白伊来不是乱吃飞醋的人,尤其是对待情感的忠贞。何况黎玟相较于朋友、闺蜜,更像是老妈子一样的存在,白伊来甚至觉得她和安斯远总给黎玟添麻烦,劳烦对方多跑一趟。余丙撑着安斯远,神情震惊,她大学时期和安斯远关系尚可,听闻安斯远的对象是白伊来,原以为和高中同学同名同姓,不曾想就是那位学霸本人。高中时期的女神和美女大学同学在一起了?这是什么操作?短一瞬,余丙的内心受到巨大的震撼。一包间人,有男有女,女生多一些,大部分让对象接送,小部分让兄弟或者闺蜜来接。余丙把烂醉的安斯远丢在白伊来怀里,如释重负地活动一下筋骨,眼看一桌人都起身打算走,不由皱起眉,“黎玟姐,我没开车,能坐你车回去吗?”饭局嘈杂,不少人收拾东西走得急,慢半拍的人悠悠望向安斯远,目光里蕴含着一丝焦急。黎玟心细,没放过他们,双手环抱着胸眉目冷厉,“你的话我是没问题,但是下次如果收到邀请,劝斯远别办这种酒局了。”“我看这桌上的人都不懂分寸,把请客的灌醉才行,没点礼节。”话语如钢针,刺得在场人头皮发麻,他们尴尬立在原地,不敢回嘴。安斯远的脾性黎玟了解,关系说得过去她不会拒绝敬酒,对待这群老同学更是不设防备,好在这群家伙也不算图谋不轨之人,只是他们仗着安斯远的包容让她难堪令人不快。黎玟性格强势,平常温柔可亲,涉及到一些原则性问题,翻脸飞快。尤其是安斯远受委屈,她和护幼崽的母老虎一般,怒视全场。“伊来,下次这种聚会别让斯远参加了,本身也就是划拳喝酒的玩闹把戏。”黎玟扭头朝向白伊来,面色如常,她身前莫名产生一道屏障,把那群不讲礼节之人隔离开。白伊来瞳孔发散,好一会儿才明白黎玟的话。她在暗示这群人不值得深交,隐约在质问白伊来,为什么安斯远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