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情况,她都不会要求刚入场的女性发私密照,降低那群小女生的戒备心理,等完事之后,房内的摄像头会出手,用录像威胁那群女生不得不继续为她务工。派出所女警少,尤其是具有足够防身技巧的武警女性,加之混入其中,相貌需要相对优渥,彻底没有备选人。正当警方头疼之际,安斯远主动提出参与这次行动,让警方混入的卧底和她同房,保证她自身安全的同时,能够挖掘更多的信息,内外呼应,说不准能够一网打尽。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安斯远与其说是惧怕,不如说是解脱。长达七年的折磨,此刻有了具象化的反击机会,她不可能放过。内部人员走的通道与外部举办大型宴席的舞台后方相连,极度隐蔽,并且杂物繁多,在人来人往的大厅几乎不会有人发觉。她的衣领下藏起微型摄像头,从进入一直到现在,所有的情况都被警方所监视。安斯远想着,现在那条路口大抵站满警方的人,准备清扫。目前的问题是李佳航。安斯远的眸光落在李佳航的身上,眼底有着诉说不尽的混沌。……“我手下的人,还轮不到你管,反正扇几下又不会毁容。”颜璐青嚷嚷着,反手用力推了一把安斯远,那人站不稳,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安斯远吃痛,还没爬起身子,手腕蓦地遭颜璐青握住,她被迫跪在地上,仰望颜璐青嚣张的脸。“这样的日子还熟悉吗?你就应该是一直趴在地上的贱狗。”她狞笑着,握着安斯远手腕的指尖愈发用力,指甲嵌入安斯远的皮肉中。“你被裴语越追着打,为什么要把我告上法庭?我现在过得这么差,都是因为你!”她愤怒地踢了安斯远的腹部,近乎是一下碾碎安斯远的五脏六腑,颜璐青啐了一口,甩开安斯远的手,看那人蜷曲着身体在地上挣扎。颜璐青面色满是疯狂,她曾身居高位,何时受过现在的屈辱。小时候,她爸妈就告诉她,拥有权力与金钱,靠的不是吃苦,是吃人。颜璐青知道,父亲贪污后,会有老人的社保负担不起医药费,会有贫困区县的小朋友用着破旧的教学设备,会有基础设施的经费不足导致难以修葺完善造福民生。可这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心怀悲悯就能改变那群人的命运吗?又怎么能证明他们贪污的钱财就是某个基建的资金?颜璐青不会对其他人有任何同情,那种情感,这是在阻碍她享受生活。她撕碎普通群众的未来,看着他们无法反抗的时候,心底生出一丝丝快感。人生的分水岭,是羊水。一切的转变,来自于那场官司,来自于父亲司法方朋友的背叛。如果当年安斯远没有坚持打官司,她父亲自然不用拉下脸去找司法机关的朋友帮忙,也不会露出马脚,陷入牢狱之中。如果没有安斯远,她现在就在国外留学,继续享受自己顺风顺水的人生。因为她,颜璐青不得不当女主播,甚至还成为那群高层酒会上的筹码。她傍大款骗钱,借助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爬上现在的位置,又开始她舒爽的人生。期间的经历太过痛苦,她自己都不愿回忆。“为什么总有底层人妄图拖我下水,你们投胎不好为什么要连带着我一起。”她抓起安斯远的头发,逼着她抬起头。安斯远忍者痛,即便在这时候,神情也是坚韧刚毅,从不妥协。颜璐青更窝火了。“你贱不贱啊,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到头来还不是乞怜摇尾地过来找我,现在还装的那么清高?”“你有什么资格来求我!”颜璐青眼球充血,神情格外怨恨,她将一切的原因归结于安斯远,她憎恶安斯远所带来的一切。哪怕在这种地方,安斯远都有帅气多金的公子哥点名索要。颜璐青过去的日子算什么?她见不得安斯远好,她见不得任何人比自己好。“等你这次结束,我要划破你的脸,把你的艳1照挂到网络上,想想你的身体,恐怕和一只癞蛤蟆一样丑陋又恶心。”正当她发话威胁之际,安斯远陡然起身,捉住颜璐青的手,挣脱她残暴的行为。她眉宇冷厉,散发出比颜璐青更为凌厉的压迫,一字一句告诫颜璐青。“你真是天真,真是存粹的坏蛋。”安斯远戏谑笑着。颜璐青被安斯远吓懵了。那种不加掩饰的疯癫,精神崩毁的丧智,都在安斯远脸上显现。“并且,也很蠢。”话音刚落,李佳航从后方抄起一瓶未开盖的酒瓶,对准颜璐青的后脑精确敲去。哗的一声,酒水与玻璃碎渣飘洒半空,坠落而下。第五十六章 玻璃瓶的起落象征着突击的信号,厅外猛然传来一阵浑厚的吆喝,急促的脚步如涛涛江水,淹没这丑恶的法外之地。颜璐青半跪着,一瞬不瞬间凝望自己滴落的,在地面汇聚成小水潭的血液。眼睛被鲜血糊了,半张脸肮脏可怖,宛若从墓地里爬出的凶鬼。“阿宏——!”她发出尖利的叫声,呼唤一人的名字。厅房的门猝尔破开,高大的人影站在门口,虎视眈眈俯视场内的三人,他手上的肌肉硕大紧致,爆出条条青筋,裸露的皮肤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