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店门,秦姐和赵丹站在那儿,一切都熟悉如常。“安斯远呢?秦姐你知道吗?”白伊来夹杂着点不安,声音带着颤。秦姐的眉毛近乎拧成一条麻绳,忧愁写在脸上,“不清楚,安斯远上次和我请假之后便杳无音讯,难道……”她与白伊来面面相觑,秦姐赶忙提起那天遇到的高大女子,讲完双方都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安斯远惹到不该惹的人。看见老板和客人满目愁苦,赵丹忍不住打断,“说什么呢,我看那家伙就是打算卷钱跑路,我看这段时间秦姐和白小姐给了她不少好处。”白伊来坚持己见,反驳她,“安斯远不是那样的人。”她也就给了安斯远第一天的报酬,小几十,甚至不够某些人吃一天,她这种无赖怎么可能会见好就收。气氛沾染一层诡谲的意味,几个人都惴惴不安地担忧那人。突兀的电话铃闯入寂静的店铺,白伊来的手机嗡嗡作响,她看一眼是陌生电话,刚想挂断,手抖,点了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令人舒心的慵懒语调。“喂?白伊来,是你对吧!我电话欠费被停机了,借了朋友的手机打给你,今晚我有东西给你看,有空不?”白伊来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她下意识责怪,“那你来学校找我不行吗?非得消失好几天!”“哎呀,抱歉,主要是手头事情确实有点多。”对面贱兮兮的,“晚上,在豪奢汇,有时间不?”“不用,我已经在豪奢汇了,本来想找你来着。”白伊来没好气,汹汹挂断电话,找个空位,板着脸坐下。白伊来这类人,平常不容易生气,但是生气起来可是相当可怕。店内充斥着低气压,连老板秦姐都不敢贸然上前安抚。秦姐心想,能够把白伊来这种人气得半死,安斯远这人也算得上是天赋异禀。大概也就十几分钟,安斯远穿着个简单的卫衣,风尘仆仆地赶来。她手机捧着个牛皮信纸袋,好似拿着何种绝密资料。对上安斯远深邃又静谧的眼眸,白伊来的火气少了一半,她犹如漏气的皮球,微微从唇边吐露有气无力的话语,“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替我参赛?”“你自己看,保准让你满意。”安斯远朝她眨眨眼,把信纸袋递给白伊来。手中物品刚脱离,安斯远的脑门顶上挨了一记手刀,她吃痛扭曲着半边脸,迎面而来的是秦姐的逼问。“说,那个女混混是谁,她为啥要来找你?”“女混混?”安斯远疑惑。“身高大概一米八,长得很凶,讲话也很凶,开口就是来我这要找你,你不会骗了她的钱吧?”安斯远摸着下巴思考一会儿,遂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她笑着对几人说,“没事,没事,不用理她就行,她不会威胁其他人。”“真没事?”秦姐质疑,“我们可是真的很担心你,我看你老大不小了,怎么也不想着安定生活,偏偏喜欢搞这搞那。”秦姐的担忧和责怪参半,安斯远都一一笑答,随即转身拿起手机,对着一旁低头看资料的白伊来。“这玩意儿我占卜过了,能比得过冯教授那老登,所以白小姐……”安斯远的目中带着点恳求,“能否先预支一下我们的费用,先给我充一个月的话费?”“啊?”白伊来的思绪遭到打断,一看是安斯远,想都没想往她手机号里充了一百,又潜心研究安斯远给的资料。赵丹见白伊来宛若恶狼,如饥似渴地研读安斯远给的资料,不免生了好奇心,她问安斯远,“什么东西,看得这么认真?你新研究的魔法阵?”“那可比魔法阵高级。”安斯远信心满满,只等白伊来发话。牛皮纸里边的纸张并不厚,小一沓,约莫二十多页,白伊来聚精会神的攻读,良久,她抬起头长舒一口气,眸光带着几分惊讶与雀跃。她甚至带了点崇拜的模样,问安斯远,“这些都是你一个人想到的?”“不然呢?”安斯远调侃。“很惊喜,确实是一个很棒的想法。”白伊来看着那资料的封面,发自内心地夸赞着,“甚至细节到每一步的运营做法。”白伊来坐在椅子上,身体立得笔直,嘴角微吐着气息,睫毛轻颤,每个毛孔都散发着难以压抑的激动。过了好几分钟,白伊来的情绪平复了些,她理智地指出里边的困难点,语调诚恳,“这需要的条件会不会太苛刻了些,我手头没有一点人脉。”安斯远静静听着,嘴角再度弯起,眼里满是预谋与对策,“人脉问题你不需要担心,我有朋友很中意我的想法,已经着手开始准备做了。”面对安斯远的话,其他人或许还认为她在吹牛,可白伊来不那么认为。她记得那天安斯远问她想不想赢,她说她想。仅仅因为白伊来一句话,安斯远便奉献上一整套完整的项目策划方案。安斯远工作时总带着点游刃有余的姿态,现在她同样也是如此,白伊来不会怀疑一个真心想要帮助她的人。她也不认为安斯远会欺骗她。那股令人沉醉的熏香再度靠近,安斯远走到白伊来旁边,用手轻轻点着那些纸张。仍是那副勾引白伊来的腔调,“所以,白小姐,我想我们现在不是客户与甲方的关系。”她轻轻拖着哼声,若有若无地刺激白伊来的神经,“你认为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