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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萧锦衣可就不一定了。他想杀的是武秀的驸马,武秀本来就看不惯萧锦衣,必然借题发挥弄死他!庆王抖着外衫又坐回椅子里,抬眼看忠义侯,讥讽一笑,“该害怕的不是我,是你。”忠义侯目光平静,任由庆王奚落加威胁,脸皮都没有半分变化。庆王?就他这副德行,没了自己,他跟街上的痞子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因为姜姓成了最尊贵的姓氏,他才跟着水涨船高成了所谓的皇子,单独拎出来看,他身上哪有半分皇家气势。别说比不过有勇有谋文武双全的康王,他就连少年赤胆勇猛直率的瑞王都不如。果真是夹在中间被惯坏了,只记得自己的身份,丝毫没长半分本事。让人劫杀褚休裴景失败了情有可原,但上上次好好的一个春闱差事都能被他急功近利办砸了,还能指望他干点什么呢?忠义侯看庆王,心里嫌弃的根本瞧不上他,可偏偏就是这样的皇子最好把控利用。忠义侯垂眼,“我没说不管这事,流寇的事情最多查到陈三刀也就结束了,将他推出去顶罪,半点都不会牵连到殿下您。至于损失的心血人手,只要有金银,什么样的死侍养不出来。”“如今年已过半,年底想要晋升内调的官员都会暗中孝敬,到时候银钱全调到您这边,留殿下弥补亏空。”庆王听到这里,才慢慢松开搭在椅子上的手,调整坐姿,扭头朝旁边呵斥:“瞎眼的狗东西,萧叔来了都不知道上杯热茶,府里养你们有何用!”他看忠义侯,脸上总算露出笑,“萧叔有事坐下说,来了府上莫要跟我客气,当成自己家就是。”罪名找人顶了,庆王火气下去不少。陈三刀就是上次劫杀褚休时拿刀领头的人,早些年因犯了军规被逐出军营,一直养在忠义侯的别苑里当家丁。如今用他封口,这事就跟断了的线一样,没头了。朝上那么多的事情,不可能追着这件事没完没了的查下去。尤其是官员的孝敬,这是一大笔油水,忠义侯肯把这好处让给他,这才是庆王消气的主要原因。庆王问,“萧叔起早过来,只是因为这事?”忠义侯掸着衣袍坐下,缓声道:“自然不是。这些小事我来处理就行,当务之急是殿下该去皇上皇后面前哭诉示弱,争取早起回归朝堂听政,不然时间久了,殿下可就真没机会了。”只要庆王态度诚恳,这个赎过的机会皇上还是愿意给他的。庆王点头,“这个不难,我正打算这么做呢。”忠义侯沉默没附和,“……”他要是真有这个打算,不可能天天睡到自然醒。干着急耍脾气庆王行,让他真办点事情他却没头绪。庆王讪讪笑,示意下人赶紧把茶端给忠义侯,“顶尖的雨前龙井,听闻您爱喝绿茶,应当合您口味。”忠义侯端过茶盏没喝,说起此行真正的目的:“您虽能回朝堂但手里的权力一时半会儿肯定拿不回来,礼部如今是长公主殿下管着,随后可能要因为女子学堂的事情交给驸马裴景,要是驸马差事办的好,礼部怕是要落到他手上。”庆王总算愿意动脑子琢磨了,“不止礼部的事情,要是这女子学堂真办成了,父皇再准女子科考入朝堂为官,可就大事不妙了。”一旦开了这个先例,女人进了朝堂当官,那就说明武秀拥有实权不再是特例。当所有人都习惯女人普遍当官,那自然不会觉得女人当皇上怎么了。女子入学这分明是武秀谋皇位的计谋。庆王咬牙,“他敢开学堂,也得有女子敢入才行。”他看向忠义侯,“听闻您那夫人的女儿温筱筱一开始就放话说要去女子学堂念书考官?”忠义侯笑着抿了口茶盏,缓声道:“没有的事情,她一个姑娘家的话哪能当真。”温筱筱不开这个头,别的姑娘怕是不敢往前冲。庆王笑起来,“那就好,进什么学堂,风吹日晒的,哪有留在家里绣绣花轻松。”他道:“一旦这学堂的事情办不好,驸马难做,长公主也会被牵连,那礼部的权力不就回来了吗。”忠义侯要的就是这个目的,这事得让庆王去搅合。“哦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来,皱眉说,“驸马进礼部,褚休进的却是吏部,他虽是员外郎人却是在吏部当值,要是被他发现孝敬的事情……”庆王眼神阴翳,“那就先拖他下水,然后,溺死他。”忠义侯垂眼品茶。只要武秀跟褚休自顾不暇,也就不会找他的麻烦,更不会查金片的事情。 。今日虽没有朝会,可点卯却耽误不得。褚休侧耳听外头雨声,抬手抚胸口,“亏得殿下您愿意绕路过来,要不然我今天肯定赶不上点卯了。”俸禄跟点卯挂钩,缺一次扣一点,缺多了还会被报到上峰那里。他这马屁,武秀不想回应,只垂眸淡声说,“是驸马要来。”武秀侧眸看裴景。裴景丝毫没听出别的意味,还怪褚休,“我就说把车夫留下来,你非舍不得那点小钱不答应。”褚休看长公主,长公主已经木着脸从袖筒里抽出公文来看,“……”雨水打在车顶木头上,坐在车厢里听只觉得闷闷的,犹如这会儿某人的心情。褚休强行转移话题,说起昨日忠义侯见过于念的事情。她算算日子,“当铺的消息也该传到忠义侯耳朵里。”只要忠义侯知道金片的事情被长公主知晓了,那于念身上就没有半分可利用的价值,短期内忠义侯不会再见于念。武秀淡声道:“他是只老狐狸了,惯用的法子就是借刀杀人。”她那蠢侄子怕是要成为萧锦衣手里的刀。“还有,”武秀看褚休裴景,“刚收到的消息,流寇一案查出结果了,说是当年逃兵陈三刀占山为王沦落为寇,因对朝廷不满这才要劫杀礼部的队伍,至于你俩纯属被殃及。”裴景皱眉,“没了?”武秀,“没了,事情查到这儿就该结案了。”往上没有证据,再查也是无益。裴景沉着脸,“这算什么结果。”褚休倒是平静接受这个事实,从一开始她就没觉得能靠小小流寇一事扯到忠义侯身上。她只是好奇庆王就这么算了?他可是损失了不少人啊,要是想重新养回来可不止是时间的问题,还得有金银。褚休眨巴眼睛,忽然就想到了吏部。忠义侯管着吏部呢。褚休抬手揉鼻子,笑起来,跟裴景说,“实不相瞒,我可能很快就有马车了。”裴景疑惑,“不是四品及四品以上的官员才有马车吗?”朝廷给四品及四品以上的京官以及皇亲国戚配了马车跟车夫,虽不属于自己,但任职期间可以随意驱使也不用付车夫月钱。就如她,虽是六品小官,但她有驸马的身份加持,所以大婚后朝廷就给她派了马车。褚休进了吏部任职的是同品级的员外郎,只是六品,哪来的马车?褚休嘿嘿笑,“我进了吏部,底下人不得孝敬我?”不是朝廷派的,是有人“热心肠”送她。裴景,“?”褚休期待起来,两眼发光,旁人避之不及的事情,她是唯恐收的太少,“谁能想到我也会有受贿的一天啊。”长公主,“……”裴景,“……”对上她俩的目光,褚休理所应当,“不咬饵怎么能知道钓鱼的人是谁。”长公主翻看公务,浅笑,“少吃些,莫要撑着自己迷失初心。”褚休揉着肚皮,“殿下放心,我胃口好着呢。”能摆在明面上的受贿,都不算真正的受贿。裴景懂这个道理,临下马车的时候,褚休先撑着伞下去,裴景晚半步。她犹豫一下,还是小声凑头跟长公主说,“殿下,褚休不是那样的人。”她怕殿下误解褚休的玩笑话,毕竟两人认识的时间不长。殿下对褚休的了解,远不如她跟褚休对殿下的了解多。裴景自认为跟褚休同窗同舍,知道的比殿下多一些。就如褚休给她母亲守孝不能科考的那三年里,有人多次用金银求她,让她替考。也不考大的,就考考童试。既简单也不怕被人发现,童试嘛,查的也不严。只要褚休松松口,哪至于现在连个车夫都不舍得请。可她不愿意又不想得罪人,于是“热心肠”的开始“拉皮条”,也不说拒绝,而是把不能见光的事情变着法的摊在了明面上,这样一来没人敢再请她。裴景虽不赞同褚休的做法,但不得不承认褚休有自己的底线,且灵活的守着。她不是那种为了钱什么脏活都愿意做的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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