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都是状元了,于念自然用不着去敬别人酒,安心坐着吃饭就行。别说不喝酒了,于念就是坐到桌子上吃,其他人也不敢说她半个字。于念昂着脸,对着褚休轻呼酒气,“没敬。”被大嫂挡了两轮后,别人就识趣的没来敬她酒。褚休,“那你敬谁了?”于念眉眼弯弯,手指抬起,指尖轻轻点在褚休胸口心脏处,缓声说,“敬你。”每一次有人说“让我们敬状元一杯”,于念都跟着抿一口。几轮下来,一杯酒就这么抿完了。吃饭的时候酒劲没上来,吃完了,于念才觉得脸颊热热人影虚晃。她怕站不稳,自己就先上了马车,坐在里头乖乖等褚休过来。褚休一拳打在棉花上,半分脾气都没了。她低头看于念戳在她胸口上的手指,“你什么酒量你又忘了。”“没,忘。”于念摇头。上次青梅酒是真喝多了,这次只是微醺而已,于念手脚发软浑身轻飘飘的,但人很清醒。比如她清醒的知道自己在跟褚休索吻,唇瓣轻轻贴在褚休嘴角上,抬起眼睫软声喊,“秀秀。”第二个秀字的声音被褚休吃到嘴里在舌尖上绕了几圈。褚休把于念压在马车车厢一角,单手撑在她身侧,另只手抚着她的腰肢前后摩挲。深吻结束,两人都气息不稳。马车晃晃悠悠朝褚家村走,车帘紧闭,车厢里只有些许酒气,没有半点光亮。于念双手环着褚休的脖子,眼睫煽动如蝴蝶振翅,小小声跟褚休说,“秀秀。”褚休笑,低声问,“想了?”于念红透了脸颊,用鼻音简短的轻轻嗯了声。褚休哼哼着,松开于念坐到旁边,拉开两人距离,“不给~”于念,“……”于念扁嘴,望着黑暗中褚休模糊的身影慢慢鼓起脸颊,别过身子背对着褚休,手指抠车厢车壁,越想越羞臊,“那你,以后,也,别、抱我。”她生气,一急说话更慢,闷声闷气的哼着。褚休伸手去拉于念。于念贴着车壁纹丝不动。褚休笑出声,双手环住于念的腰,把人从车壁上“抠”下来,拖到自己怀里。于念不情不愿的坐在褚休腿上,被迫跟她面对面。褚休昂脸,“车里没有水,不方便。”于念不知道听没听懂,只趴在她肩上,手指攥着她手臂上的衣料,揉成一团。褚休知道她酒后最馋也最大胆主动,想了想,在于念怀里摸了几圈,掏出她的巾帕,隔着帕子将手放在于念裙摆下面。“念念,那你明天听话在家好好休息行吗,”褚休仰头看于念,虽看不到她表情,却能听到呼吸的变化,柔声哄,“我明天跟小景请师长吃饭,就不带你了好不好?”“不、嗯好。”于念还因为刚才的事情恼着,故意说反话,褚休说东她说西,作势也不让褚休如愿。褚休低头亲于念胸口,“好不好?”她问完左边问右边,鼻尖轻蹭两圆之间的缝隙,“好不好念念?”于念上下都被她磨蹭着,憋了好一会儿,才松口,“……好。”她本来就不喜欢那种场合,一开始就没打算去。清醒的情事已经足够让人沉沦,微醺之后于念只觉得更要命。尤其是褚休只隔着巾帕在外面刮蹭,于念呼吸颤颤,难熬的张嘴咬褚休肩膀。回到东院后,褚休借口于念醉了打横将她从马车上抱下来,基本没寒暄就进了小院。门关上,凉水洗手,手指再进来的时候,于念才扭腰哭起来。说要的是她,玩了一会儿说不要的也是她。哭哭啼啼小半夜,于念酒醒后直接困的睡着了。清晨天还没亮,于念久违的在睡梦中迷迷糊糊迎合着醒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褚休都快喝饱了。于念,“……”于念脚踩在褚休肩上,眼睛迷离的看着床帐,十分后悔。早知道不喝酒撩拨褚休了,酒色果然误人。第85章褚休提上裤子出门, 于念果断拉上被子盖住脑袋睡了个回笼觉。昨天馋嘴多贪了一杯酒,酒虽醒了脑子还浑沌着,尤其被褚休折腾着醒来根本没睡饱。裤子被扔到了床尾, 里衣带子解开,肚兜被推到了胸口上面。于念困到睁不开眼睛, 只将肚兜拉下来翻个身就睡了。再醒的时候,是听到大嫂在外头喊她们,“秀秀,念念, 醒了吗?”于念迷迷糊糊拥着被子坐起来,“醒……* ”她低头瞧见胸口上的痕迹, 脸一热, 改口说, “马上。”被子掀开,红梅沿着大腿往上往里一路绽放。于念默默的将被子又盖上, 脸埋在被子中, 抓着被子心中大骂“秀秀”好几遍, 才红着耳朵尖起来穿衣服。于念没洗脸就先去开门,拉开门看向大嫂, 抿了下唇,不太好意思, “睡,过了。”已经过了晌午。怪不得大嫂过来喊她们,实在是东院里没有动静,让人担心。“睡过了没事, 主要是怕你们饿着,”周氏问, “秀秀呢?”秀秀走的时候可一点都不饿。——桌上的剩糕点她捏走两块,提前垫了肚子。于念进屋打水洗漱,扭头说,“去,县城了。今天请,师长吃饭。”周氏嘶了一声,笑着恼了半句,“我就该听你大哥的,昨天晚上来找你们。我昨个怕你们回来后忙着睡觉,就没过来。”忙着睡觉……于念用凉帕子敷脸,眼睛飘忽着看大嫂。“你这小脸的脸皮怎么还跟这小腰一样薄。”周氏伸手虚掐于念腰肢。细细一把好腰刀。于念笑着弓腰躲,“痒。”她把巾帕搭起来,问,“找我们,有事?”“有。”周氏低头从腰间钱袋子里摸出一个东西,用深蓝色的巾子包着,“你们回来这两天我跟你哥光顾着高兴了,一时间都没想起来这事,还是昨天晚上才记起来。”于念好奇的低头看。深蓝色的巾子层层解开,一枚小拇指指甲大小的水滴状金片子躺在上面。阳光下,金色闪耀。于念疑惑的抬眼看大嫂。周氏问,“这东西你见过吗?”于念,“嗯?”她拿起来仔细看,只觉得有些眼熟,好像见过但又不太熟悉。周氏伸手指给她瞧,“你看这金片后面,这笔划是不是你于念的‘念’字?”“说来也巧,你们走后我跟你大哥轮流送楚楚去你老师家里念书识字,你大哥去的那天正巧在街上瞧见了于老大。你大哥见过他,看他上街就跟在后头。”“于老大拿了不少东西进当铺,都不值几个钱,最后咬咬牙才把这个掏出来当了。”“亏得他是绝当,你大哥才能将东西买出来。人家说这金片子用的金子倒是真金,就是薄薄的一片不厚,这才不值钱。于老大当它的时候也没当几个银钱。”于家两口子是怎么从于家村搬出去的,于念不知情,但周氏门清。离开了于家村,于老大就带着李氏跟于大宝投奔自家妹子去了。起初于家妹子看在血缘亲情上还愿意帮扶一把,给于家三口在村里寻个住处。可于老大窝囊无能,李氏好吃懒做又胡搅蛮缠死不讲理,于大宝跟两人有学有样,天天少爷似的让人伺候,时间长了谁受得了。于家妹子气的不行,没出半个月就跟于老大断绝了兄妹关系,发誓说老死不相往来。没了妹子接济,于家三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瞬间没了。等手里余钱花完,于老大宁愿去典当东西都不愿意寻工做活。至于被褚刚碰巧撞见纯属是怕于念听了害怕,说来哄她的。县城那么大,满大街又那么多人,褚刚怎么可能就碰见遇到于老大,还不是于家三口搬走后褚休怕他们走投无路再回来闹事,一直让褚刚留意着,这才“碰巧”看见于老大典当东西。周氏手指点着金片子后面的字,真话掺着假话一起往外说:“于老大当它的时候说是他闺女的,你大哥才留心。我们把东西拿回来后瞧见有个字,让楚楚认,楚楚说是‘念’。”“我一瞧可能是你的东西就收起来了,如今你和秀秀回来才想着拿出来给你们看看。”于念是于老大跟李氏从外面抱回来收养的,自然不可能舍得花金子给孩子打个金片子,那只能是于念自己的。可若是亲生爹娘舍得花钱给她打这个,至少说明念念原本家里条件并不差。既然能养活孩子,那好好的又怎么会把闺女往外送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