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念僵了一瞬,抱着银子,眼睛不敢抬起,只低头安静的站在褚休身边,硬着头皮僵直了脊背,任由旁人打量没再躲避。她刚才吐李氏口水的时候就想到了这种可能,她是哑巴的事情,连累褚休被人看热闹了。于念心底微凉,人慢慢哆嗦起来。眼前的场景连带着李氏的嘴脸似乎跟多年前重合,全村人都围过来,盯着她打量她笑她怎么成哑巴了,让她开口说话大伙儿听听是不是真哑巴。李氏还在嚷,“你们要是不信你们让她开口叫人啊,她肯定叫不出声。”于念头垂下,呼吸轻颤,就在寒意要顺着脚底板往上窜时,褚休突然将手搭在了她腰上,力道温和又霸道,瞬间夺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于念扭头看褚休,眼里水雾朦胧。褚休笑着往院里看,声音清朗,一字一句,“这是我媳妇,她能不能说话是不是哑巴,都是我明媒正娶的发妻。既然她是我的,那她如何就跟旁人没有关系。”褚大婶最先反应过来,大嗓门的嚷着,“说得好!小念她嫁到了咱褚家村嫁给小休,那就是咱褚家村的人,管她如何还轮不到外人来说话!”“就是就是,咱村的媳妇,会不会说话跟别的村有什么关系,轮得到你于家村的人来说三道四。”“把这两人撵出去,以后再看见直接拿扫把打走!怎么什么脏东西都能进褚休跟她媳妇院里了。”有妇人已经伸手去拿院里的笤帚,朝李氏跟于老大脚边扫。李氏眼睛睁圆了,指着于念,“我说褚休娶了哑巴你们没听见吗?”她又朝于念嚷,“你个哑巴你个不能说话的哑巴连床都不能叫的哑——啊!”周氏脱鞋砸她嘴上,“滚!”褚大婶,“滚!”“滚!”一人一句硬生生把李氏跟于老大骂出了家门。李氏开始撒泼,“你们干什么,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我们两口子人少是吗!我要报官,报官!”见两人赖坐在门口不依不饶,褚刚带着汉子们过来,把两人架出了褚家村,扔到村头结冰的臭水沟里。褚刚沉下脸,到底是战场上打过滚的,狠下声音的时候格外吓人,“以后再敢在外头乱提褚休于念,仔细我找人弄死你俩。”于老大吓得哆嗦湿了裤子,李氏也乖觉的闭上嘴不敢乱嚷。院里。于家两口子被请走后,小院中没人再说话,场面瞬间静的尴尬。周氏袜子踩地站的端正,笑着扬声跟大家说,“回头过年来家里玩,今个你们先回去吧,刚才多谢了啊。”她先开口,大家才敢出声,说话的同时悄悄用余光看于念。“多大点的事情。”褚大婶摆手,扭头看了看躲在褚休怀里的于念,想宽慰那闺女两句又怕多说多错,只挎着篮子走了。她一走,旁人也陆续散去。外人走了院里只剩自家人,周氏边捡鞋子穿回脚上,边扭头看堂屋门口的于念,借着弯腰偷偷瞧她脸色。“小婶婶。”周氏伸手一个没拦住,刚才站在灶房门口的楚楚就小跑过去,站到了于念面前。周氏抽气嘶的牙疼,怕楚楚年幼说话没分寸,更惹得于念难受。刚才顶着那么多的眼神,各种各样的都有,于念又是脸皮薄的内向性子,面上心里肯定掉了层皮,这会儿最不能刺激。褚休先低头,伸手摸楚楚脑袋,语气如常,“怎么了?”楚楚昂脸说,“楚楚有话想跟小婶婶讲。”于念这才低头看楚楚,眼睛望着她。楚楚深呼吸,两只小胖手推开两边嘴角,抬脸朝于念绽出一个大大的笑,露出一嘴小白牙。周氏纳闷稀罕的看过来,楚楚说要跟于念讲话却没出声,这算是说得哪门子话。于念却是顿了顿,‘噗嗤’一下无声笑了。她蹲下来,眼睛红红的昂脸看楚楚,也朝她露出笑容。楚楚开心又得意,“你看你看,说话不一定要说出声的。小婶婶懂楚楚的话,楚楚也懂小婶婶的话,这不就行啦。”周氏站在原地,惊诧的看着楚楚,眼里露出自豪欣慰的笑。低沉的气氛被楚楚的童言童语吹散,周氏见不得温情场面,粗着嗓音使唤起来:“行了行了都别傻站着了,多大点的事儿。你们仨快把屋子院里收拾干净,等你哥回来让他把木头疙瘩劈了。今个是个好日子,正好还剩些枸杞,我出去买只鸡,回来咱喝鸡汤,都补补。”褚休举手,“我举人我能不干活吗?”周氏斜她一眼,“你还举天呢,你就是举地你也得干活。”于念点头,楚楚附和,“干活干活。”管他腿瘸哑巴举人小孩,想喝鸡汤就得给她打下手干活! 。晚上吃饭的时候,周氏边给于念楚楚夹鸡腿边骂于家两人畜生,然后给褚休使了个眼色。褚休不动声色点头应下。周氏这才高兴,“快吃快吃,别怪我没提前说,吃完这只鸡年前可就没什么肉吃了。”什么条件啊还想天天吃肉,要不是褚休是举人,家里一年都闻不到一丝油肉的香味。一听这话,几人立马把鸡骨头都嗦的干干净净,包括喜欢剩饭的楚楚,今天都把碗舔的明亮。周氏的意思褚休知道,是让她别放过李氏跟于老大。这两人又贪又坏,这次被吓跑了难免还有下次,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不如想个法子绝了后患免得她们不放过于念。回到自家小院,烧完热水是于念先擦洗的身子,褚休后擦洗。眼见着要睡觉了,周氏过来轻轻敲门,也不进来,只隔着门缝低声跟褚休说,“我瞧着念念晚上情绪不高,你晚上好好哄哄她,别浪费了我给你盛的那小半碗枸杞。”褚休,“……?!”她就说她的汤怎么那么稠!没几块鸡肉全是枸杞!周氏给褚休递了个眼神,赶紧拢紧棉袄回去睡觉了。褚休落了门栓,拎着热水壶回东屋。屋里点了油灯,先擦洗完的于念正坐在床里头,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两边床帐挂起还没落下,她穿着中衣朝枕头方向跪坐着,长发已经散开披在肩上,遮住单薄纤细的腰背,发尾堆积在床上遮住两瓣滚圆,莹润雪白的侧脸被油灯镀了层温柔静谧的光。褚休走过来,单膝压在床边,手搭在于念肩上,撩开她身后乌发拢到她一侧肩头,吻落在她的后颈上。于念呼吸瞬间乱了,余光看了褚休一眼,红着脸颤着眼睫没拒绝。褚休手从背后穿到于念腰前,指尖灵活轻轻扯开她身前中衣的带子,剥荔枝壳似的,将她中衣半褪露出里面的白腻顺滑。褚休跪在于念身后,贴着她的背,双手环在她身前。温热的掌心贴着于念紧实的腰腹往上,手指像网一样兜住掌心里沉甸甸的滚热饱满。越往上,肚兜柔滑的布料越像粉色的雪一般堆积在她腕子上。于念微微仰头,靠在褚休肩上。褚休低头吻于念雪白的肩头,唇瓣微抿从侧面叼住她脖子上挂着的那条桃粉色的细细带子。早上洗的粉色肚兜,已经干了。第23章夜深最是寂静, 加上今日无雪,连簌簌声都没有。油灯放在床头高处的灯台上,灯芯燃烧时安静无声, 唯有橘红光晕随着火苗上窜一圈圈荡开变成微弱的暖黄,柔软薄纱般披在于念新雪般的肌肤上。“大嫂刚才过来, 说你晚上情绪不高许是心里还难受着,让我好好哄哄你。”褚休下巴搭在于念肩上,垂眸就能看到眼前粉润雪景。桃粉色包裹着于念娇好的身躯,形状是饱满圆润的水蜜桃。褚休环着于念的腰腹跪坐在她身后, 低眸往下,映进眼底的就是雪谷夹缝跟两捧滚圆的白, 细润的白跟衣料的粉在油灯光晕的调和下几乎融为一体。于念闻声微微偏头看过来, 眼睫掀起, 秋水的眸子里含着春,鼻尖无意的从褚休脸颊蹭过。褚休看她, 低声问, “我在想应该怎么哄, 你才会开心。”于念轻抿着唇,正要摇头, 原本贴在腰腹上的手就先有了动作。于念本来是双腿并拢跪坐在自己小腿上,刚才褚休上来时, 膝盖将她小腿顶开挤进来,于念的姿势就变成两条小腿的内侧紧贴褚休小腿的外侧。人虽是半跪,屁股却贴坐在褚休的胯处,整个人重心往后跌靠在褚休怀里, 腰腹被她双臂紧紧箍住。这会儿贴在她侧腰上的小臂松动,手指跟鲤鱼在莲花池子下捉迷藏似的机灵的躲在她的桃粉色肚兜下面, 寻着上头的峡口般往上摸索。褚休刚才泡了手所以手掌热乎,抱了于念一会儿手都凉了。微凉的触感贴在沉甸甸的滚热上,仅仅往上一托就让于念心脏失重,猛地抓握更是刺激的于念乱了气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