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48章 【真假判定】【判定为假】(非礼勿视,见谅)
幽灵的大手朝着眼下毫无防备的无足男抓去,在接触的一瞬间,随即化掌为拳,猛然砸落。
【无距】
在无足男身前,是没有距离可言的。
二者之间的身形距离似乎被猛然拉长,哪怕近在咫尺,但却仿若根本无法触及。
这也是为何无足男甚至直接站在叶无忧身前的原因。
可叶无忧目光始终淡然。
他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对方。
还在一旁蠕动的白色太岁此刻猛然遭受重击,那庞然的身形一下子被砸瘪,白的血肉汁液瞬间爆出,散落一地。
白色太岁此刻身形不断抽动,它没有嘴,但却似乎发出了痛苦的无声哀嚎。
可紧接着,那些散落一地的血肉快又重新动了起来,在地面上蠕动,紧接着化为白色小块,自四面八方,朝着叶无忧包裹了过来。
似乎想要将其生生吞噬。
【吞噬】
叶无忧只是淡漠的望了一眼,轻笑一声,便不去在意。
白色太岁的能力是【吞噬】,以往还有几分不理解,但在接触过神树之后,叶无忧却是明白了几分。
如同当初神树之上那些白色“果实”其内包裹的人影。
那些就如同神树的傀儡,受神树所制。
【吞噬】的能力要先吞噬了才能发挥,没有吞噬任何存在的白色太岁,并没有什么值得自身在意。
眼中的思绪微微一顿,叶无忧皱了皱眉。
倘若这诡异将自己吞噬,会发生什么?
它能掌控自己身上的全部力量么?
叶无忧摇了摇头,随即他轻轻一踏,便踩碎了那些白色肉块,继续朝着前方那“近在咫尺”的无足男走去。
但很显然,【无距】是无限的。
无足男虽然没法对抗叶无忧,但它能维持眼下的场面。
叶无忧走了几步,发现这段距离如何也缩近不了。
在此期间,叶无忧还尝试了运用【神道术·缩地成寸】。
当神道术施展时,叶无忧的距离与对方明显有着缩近。
“缩地成寸是衍生于大道无距的术法,此刻在这诡异的能力下虽然有用,但仍是不够……”
叶无忧默默想着,目光却是始终望着那“近在咫尺”的无足男。
“你若现在朝我磕头认错,我不会让你受太多折磨。”叶无忧发声道。
无足男听懂了么?
他是此地“智慧”最高的一尊诡异,此前对于叶无忧的话语就有反应,又与叶无忧接触了这么久,显然他或多或少能理解几分。
但无足男的回应很简单。
它语气激动,宛如十分鄙夷道。
“男足,男足,不行。”
叶无忧神色微微一顿,眼角笑了笑。
右眼瞳孔猛然湛出一抹光彩,视线凝聚,目光所及。
一抹黑炎此刻却是跨越了无垠距离,悄然浮现在了无足男身上。
一瞬之间,无足男顿时痛苦的跪倒了下去,身形扭曲,却是完全无法抵御这【泯灭】的黑炎。
【无距】瞬间解除。
二者之间的距离始终不过十米而已。
叶无忧缓步来到了无足男身前,望着那在其身上燃烧的黑炎,看着无足男此刻扭曲的身形,随后伸出脚,重重踏在了它的身上。
一踏又一踏。
无足男身形近乎崩溃。
只留下最后一颗被黑炎灼烧的头颅。
但叶无忧没有将其生生碾碎,因为诡异是杀不死的,他还要将无足男留在这里。
最后,叶无忧踩在了无足男的头颅上,靴底踏在无足男的面门,自顾自的轻轻开口。
“男足确实不行。”
“但我行。”
黑炎一瞬间从无足男身上收回入眼,下一刻,叶无忧猛然一脚爆射。
无足男头颅此刻化为一道白芒,在空中飞速旋转,随后却是直直跃入了那小小的牢笼门中,再无半点声息。
射门成功!
叶无忧继续向前走去。
既然【岁月】不出,【真假判定】不现。
那叶无忧在这天牢之中,当真没什么可畏惧的。
走出牢笼的诡异,此刻只剩下了哑女。
叶无忧走到她身形前,抬眸望着对方。
哑女的头发很长,而那透露着死寂的发丝此刻倒垂在他身前地面。
从一开始,哑女就没有丝毫动作,只是静静的倒挂在那墙壁上。
否则若是哑女动用【沉默】,叶无忧不会这般轻松。
至少,他会和无足男保持一个很长时间的僵持。
哑女为何不动手?
“你在犹豫么?”叶无忧轻声问道。
斯哈,斯哈……
透露着寒意的哈气声从哑女口中传来。
哑女似乎是想表达什么,但叶无忧当真没办法理解。
无足男和白色太岁跳出来反抗自己,叶无忧并不觉得有什么惊讶可言,也不会在他内心留下几分痕迹。
但哑女不一样。
她很“馋”自己。
眼下突如其来的转变,定然是哑女发觉了什么。
她眼下对自己有敌意,但并未如无足男那两个蠢货一样直接动手。
所以,在诡异的视线中,自己有什么变化么?
叶无忧决定和哑女好好沟通一下,从中找出问题。
他伸出手,穿过对方的长发,指尖轻轻摩挲着哑女的发丝。
“下来吧。”叶无忧望着哑女。
哑女身形动了动,但仍是死死倒挂在过道上方,不曾下来。
似乎有些犹豫?
可叶无忧不喜欢她这般犹豫。
平静的眸中忽而闪过一丝不耐,更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暴戾。
他不知为何,迫切的想要探寻答案。
这种心绪,这个问题,在不知不觉中,渐渐的成为了一种执念。
自己究竟有什么变化?
自从踏入六境以来,为何近乎每一个人都曾或多或少的无意间说着自己的改变?
叶无忧此前均不以为意。
因为那些都是人。
他们看不清自己,更是无法体会自身,无法感同身受。
他们那群家伙修行不精,无法领悟叶无忧的心境。
夏虫不可语冰!
哪怕是七境,叶无忧也不曾放在眼中,在他看来,那些都是井底之蛙,一叶障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