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冒失。” “嘿嘿……下次不会啦！”小女孩笑了，然后抬起头来，继续盯着他看。 “没什么——”她眯起眼睛，拖长了调子说道。 而这种小事，您根本不必知道。 当然，她知道自己依旧是个畜生，是低级的人类。 不过，农场里有一个奇怪的男人，在农场负责打扫粪便 。他偷偷给生病的她带来了草药，教给她知识，告诉她农场外面的世界，还有“人的历史”，男人手把手的教她写字，一遍遍地告诉她人类的耻辱、人类的尊严，还有她的使命。男人说，总有一天外面会有人类的同伴来到王城，解放农场里的所有同类，回归旧时人类社会的荣光。 “王……是谁？”小疯子打断他的描述，歪着头问道。 “王就是……饲养我们的牧人们的王。所有牧人都得听他的话，是目前人类最强大的敌人。” 自己=畜生，牧人=养畜生的人，王=养牧人的，而且是所有牧人。 一种战栗的感觉疯狂扩散，这个叫做王的存在，到底是多么强大啊！如果她也能拥有这份权利……不，她知道她不可能，就算是能接近这样的顶级权利者也好……只是旁观也好…… “王！还有什么？关于他的事情？” “他……非常地强大，一个人住在王城。只要能刺杀他……或者是用药物控制他，还是研究他的基因……这个我也不清楚，反正外面的人会制订计划的。接下来的话，我会等你十四岁的时候再告诉你，那是我们人类对抗牧人秘密武器……” 但是他并没能等到她十四岁那天，并没能把人类间谍所持有的最大的秘密传承给这个继承人。 “小孩、小孩想……杀……我……差点死，她是……叛……咳咳咳……”中年男人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从喉咙中蹦出一连串痛苦的咳嗽声，手也不自觉地开始用力挠着自己的喉咙。 他顿了顿，低声补充：“我会扮作一位贵族小姐家的厨子，过来买一批活体。” 自从被上一代的传承者开启了心智之后，他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他比同类聪慧，却也因此感到了更多的痛苦，因为在这个愚昧的环境中，用人类的身份遭受着非人的对待，或许无知才比较幸福。 明明了解了外面的世界有多丰富，却连农场也踏不出一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男人捂住嘴，却依然咳嗽了很久才停息，压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有些突兀，还好黎尧一直警戒着周围，确实无人靠近。 “第34圈是吗？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天亮了我就会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