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到当场去世。
眼前站着的人明明面无表情,可她却觉得比最恶毒的杀手还要骇人,他们的眼神里全是审视。
无伦她走到哪个方向,那股能杀人于无形的视线就跟到哪个方向,吓得赖郁话都不敢说,半晌才弱弱问道:“……老师,您怎么来了?”
汤恩贝冷哼一声,扭头示意黎熠、瑞驰和陈意先出去,转头又是死死地盯着她。
三个好兄弟更是一步一回头,
尤其是黎熠,眼中都是愤恨和委屈,那气愤的火花都快炸开了,赖郁一看他那架势便明白了。
自己……或许……可能……大概是……翻、墙又被抓包了……
“何小豆,你过来。”汤恩贝靠在墙上,环抱双手,冷眼看着赖郁,“好好同你这位好室友说说,省得说我污蔑她,你一五一十说出来,不要怕,今天我给你做主。”
何小豆怯怯地看了赖郁一眼,眼神中有不解有委屈,她瘪着嘴唇,略带哭腔。
“我这段时间一直感觉精神萎靡不振,以前我从不做梦,睡觉也踏实,最近多梦易惊醒,我就想着去医院看看。”
何小豆去医院这事赖郁有些印象,但她不解,去医院看病和她有什么关系?
谁料何小豆哀怨地看了她一眼,生无可恋地说道:“医生说我……我被催……催眠了。”
赖郁:“……”
完了,解释不清楚了。
“我们专业的都是种植系异能人,我成天和花草打交道,身边的朋友也没有催眠师,想来想去只有赖郁姐。”何小豆越说越委屈,开始小声抽泣。
“哎呀,你别哭,哎,别哭。”赖郁手忙脚乱地跑过去,“我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
“闭嘴,给我站着别动。”
汤恩贝亮出她的那把光刀,刀尖对准赖郁,一个眼神也没给她,垂眉安抚地看着何小豆,“你接着说,我看她怎么狡辩。”
“我一开始也不相信会是她,可这段时间我越来越容易疲倦,昨晚我就留了个心眼。”
“……别,别说了,对不起,我不知道催眠会……”赖郁自责地望着何小豆。
“呜呜呜,汤老师,她催眠我之前还喊我宝宝!呜呜呜,她还说:宝宝快睡!”
何小豆扑到在汤恩贝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郁姐,我那么相信你,你怎么……呜呜呜,你怎么这样啊……”何小豆抬头望着她,泪眼婆娑,“我那么喜欢你,你要翻、墙出去你和我说啊,我肯定会给你打掩护的。”
汤恩贝:“……你看你,你都把人给带坏了。”
赖郁:“……”
对不起,她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