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去哪,我就跟着去哪。” 四海楼已经空了,外面也已经黑透了。 打更人敲着锣,街上偶尔犬吠,而人影已经没有了。 坐在电脑前头,任平生打开文件,开始噼里啪啦的撰写方案。 任平生打印出来,又拿笔写写划划,添添改改,直到快要外边雄鸡唱晓的时候,才将一份满意的方案写了出来。 任平生拿起红笔,在方案之中的情报组织创立、指导理论创建、完善制度、军队建设等方面,都画上了一个红色的圈圈。 任平生将打印好的方案放到了书桌的抽屉里,看着外边天色已经发亮,竟然不知不觉之间熬了一夜! 打着哈欠,任平生打算上床眯上一会儿。 公鸡打鸣的时候,勤奋的如画已经开始了她新一天的生活。 准备这些以后,正好见到小婉已经在院子跑跑跳跳的锻炼身体。 小婉说道。 既然有了这样的特长,她就打算多锻炼锻炼,将身体练得棒棒的。 “老爷起来了,快去催厨房把饭菜热好。” 又将铜盆之中冷热水温调好,将牙膏挤好,将被子里的水倒好。 洗完了脸,吩咐说道:“如画,照着你老爷我,还有小婉管家的身量,去找两件普通百姓的服饰来,就要那种穿过的二手衣服就行。 “好,我这就出去找找。” 几个小丫鬟的效率很快的,出去了没多久,就找了一些衣服回来。 “老爷······“ “怎么了?” “小婉管家,门口糖人裴想要求见咱们老爷,似是遇到了困难。不知道老爷愿不愿见他。” 毕竟糖人裴虽然在任府外边卖糖人,但实际上和府里没有什么关系。 社情民意 任平生从屋子走了出来,他头上盘了个道髻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道袍,宽宽松松的跟没穿似的,很是舒服。 糖人裴一进来,低头哈腰的,脸上一片苦涩,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了,到了任平生的跟前,“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行了一个大礼。 任平生使了個眼色,虎子连忙上千将糖人裴拉了起来。 平日里我也不敢来求您,实在是我想不到别的办法了,邻里亲戚能借的都借过了,就连印子钱都借了,但实在是把钱都扔进了医馆,再也借不到钱了。要是婆娘没了,还有我那还在吃奶的孩子可怎么办呐···呜呜呜······” 这几日的难,或许已经击穿了他这个中年男人的心理防线。 都是从这种日子里过来的,她们当初或者被卖,或者自卖的时候,何尝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难处呢? “还差多少钱?” “借!借一贯。” 他抱着希望而来,但并没有奢望自己一定能借到钱,毕竟任府虽然财大气粗,但和他却并没有几分关系,只是进来进去偶尔的点头之交罢了,况且任家允许他在府门前做买卖,已经是自己占了便宜。 “嗯。” “谢、谢谢任老爷,等我给婆娘治好了病······” 任平生看了虎子一眼,虎子又给他拉了起来。 这种时候怎么会拿不出钱?” “老爷不知,镇上的谢镇长他不是人,他收税太狠了。对于那些士绅家的酒楼、客栈、勾栏只是象征性的收税,而对于我们这些小民却下手极狠! 任平生和谢延武的关系不对付,那日凝香斋之前闹出那一出之后,青城镇几乎是人尽皆知了。 “士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账。” “除此之外,还有狼帮的份子钱,一个月也要上百文的钱。再加上现在百姓手里都没有什么银钱,生意其实并不好。” 而糖人裴听着任平生的感叹,悲从中来:“前年时候,我大闺女好妹,就被谢延武和郑经龙他们的儿子,那几个畜生······”夜出去寻找,就在那胡同里碰到那些畜生,正在、他们正在······呜呜呜呜······” “报官了吗?” “报了,这种仇哪能不报官!可他们官官相护,县老爷收了谢延武他们的钱。 我无能,无用,是个懦夫!” “老裴,拿上钱,快点回家去吧,先给你婆娘看好病再说,你家婆娘和孩子都等着你呢。 任平生走到他的跟前,将糖人裴拉了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似的说道,但是他的声音却十分的坚定,让人能感觉到话语中的力量。 糖人裴感受到了声音之中的力量,只觉得在这暗无天日的环境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仿佛能在深井之中探出头来,看到几分光亮了。 任平生送走了糖人裴。 小婉,一会儿换上衣服,咱们去周边的村里实地走访,调研一下社情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