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那男的根本就没有舍友。”谢尔躺在床上,没有开灯,享受和意识空间一样黑暗的夜晚。
“他装得有模有样的,说之前我们碰到的都是他舍友,还说他舍友有自己的动作,早出晚归,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哪。”
谢尔继续嘲讽:“连白昭那个年纪的小孩都不会用这么拙劣的谎言。”
白离眉心动了动,表情凝重集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等等,”谢尔双腿突然伸直,眼睛紧闭,“有人要进来了。”
房门正对着床,被打开的瞬间刮进缕缕凉风,又被来人快速关上。
胆子这么大?
听着愈发靠近床边的脚步声,谢尔觉得手心有点痒,有点想将那人的脑袋掰下来玩玩的地步……
感受到那人已经停在床头,且离自己越来越近,谢尔算着距离,猛然间睁开双眼!
谁知视野范围刚清晰一点,冒着蓝光的眼睛就与她对视上!
谢尔晃晃脑袋,感觉并没有什么眩晕之类的感觉,暗道这人还不如迟宥思。
刚想出手,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完全动不了了!
尖锐的针尖与指尖相碰,她却连跟手指都动不了!
她的余光还能看到对方系在腰间发射光芒的玻璃瓶,里面貌似摇晃着什么液体……
藏在黑夜中的人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连接针头的软管,手指摸着对方的手背想摸出上面凸起的血管。
突然手腕一热,他身形一顿,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翻摔在了地上!
“咔嚓——”整个房间的灯一下被打开。
中年男人半伸着手当着上方的光芒,阴影照下,就见原先躺在床上的人正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
“你不是……”他的话语突然止住,像是终于发现了什么似的,半勾着嘴角,“……原来是这样,原来和我是一样的。”
为了防止男人又做出什么来,白离将她捆绑在椅子上,又按照迟宥思所说的,用布蒙住了他的双眼。
迟宥思说指挥的精神力技能都有冷冻时间,但白离不放心,给男人的脸上缠了一道又一道的布巾。
处理好之后,她才有心思回答男人的话。
“你指什么一样?人格分裂?”
“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