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把一份口供丢给了关同郃,上面是以关同郃的口吻,写了自己如何不慎损毁了灵药,后又接受邱万财的贿赂,瞒下此事,并且利用这件事诬陷薛彩衣。
“是薛总管让你们来的吗?”关同郃脸色一变,白天薛彩衣并没有明确的点出此事,而且收下了他的礼物已经表示不再深究,可现在这口供又是什么意思?
夏天宇摇摇头,“我说了,我来只是代表我个人!哦,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们两个只是最近给薛总管帮帮忙,可不是她的下属,那水阳果和三须地灵根就是我送给薛总管的,你弄丢了我的灵药,总要给我个说法吧?而且昨天晚上黄晓森还想杀我,这事可不能就轻而易举的揭过了……”
关同郃愣了片刻,“黄晓森要杀你,你找我做什么?他不是被你们关起来了吗?”
“我想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夏天宇摸出了一把匕首,一边漫不经心的在手中摆弄一边说道,“薛总管跟你之间是公事,现在我是来处理我的私事!说白了,我就是打算牢牢抓住你的这个把柄而已……”
盯着夏天宇手中的匕首,关同郃紧张道:“你不要乱来啊!我告诉你,我……”
“你也有保镖是吗?”夏天宇摊了摊手,“可惜他们都不在,我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也没人阻止,你还在指望他们吗?你若是不老老实实的签字画押,我就用另外一种方式出出气,比如削掉你的一只耳朵,鼻子,或是什么别的突出的地方……”
赤果果的人身威胁有时候比什么都好用,关同郃是个惜命之人,只好在口供上签了字画了押,然后他长叹一口气,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说道:“告诉薛彩衣,她赢了!以后关某知道该怎么做了!”
夏天宇笑道:“我已经告诉你了,今天来只是为了我的私怨。黄晓森现在不方便收拾,我只好先到你这里拿点利息……”
回客栈的路上,乔小胖笑道:“宇文,你对薛彩衣可真是关怀备至呀!其实我觉得她已经对你很那个了……你用不着这么变着法子讨好她吧?”
“你觉得我是在讨好她?”夏天宇笑道。
乔小胖撇撇嘴,“偷偷的替她把隐患消除,默默的做她的守护神……啧啧,我想着就觉得肉麻……”
夏天宇耸耸肩,“你想多了……”
眼看夏天宇越走越远,乔小胖赶紧追上去,“喂喂……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倒是告诉我呀!喂,你走慢点……”
……
其实平心而论,薛彩衣处理这件事的方法并没有什么不妥,生意人嘛,讲究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但是在夏天宇看来,关同郃在灵药不慎烧毁后毫不犹豫的和邱万财合谋诬陷薛彩衣,这说明他是个极其自私的人,和这种人打交道,就必须要死死的拿住他的死穴才能确保他不会反水。
如果按照薛彩衣那样处理,大家心照不宣,却并没有留下什么凭证,关同郃回到总部后还能不能记得这份恩情也是两说,如果他因愧生恨,完全可以以后偷偷的给薛彩衣穿小鞋。
而现在有了凭证,关同郃以后不仅不敢暗中给薛彩衣穿小鞋,反而会尽力给薛彩衣说好话,有了他在总部帮衬,再加上薛彩衣自己的能力,她这个云门分部总管的位子才算是稳了,以后在西南商会中也容易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