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妈,威尔是我的兄弟,你不该那样对他。”????牛森,早已不是南希的下属,以前的某个时间段里,他们可能存在从属关系。
可现在,牛森绝不是南希的下属。
类似的关系可以带入一下成总与沃尔夫,他们是同一派系内的两大山头,还是新旧分属的两个山头。
南希侮辱威尔,其实就是在侮辱牛森!
面对牛森的职责,南希的态度一点都没变。
她冷笑着,骂道。
“牛森,看看你自己吧,看看你在说什么!
你面对敌人时,无能到节节败退——和你那个沙比兄弟一起节节败退。
面对我,你又强硬起来了,你像个小丑,知道吗?”
前面说过,威尔不是南希的大侄子,他是牛森的兄弟,仅此而已。
“姑妈,我承认,我没想到他们敢这么做,所以我对加州内黑人党团及激进平权进步派的手段显得很被动——我承认这是我的错误。
但这件事比你想的复杂的多,姑妈,我还能做四年的州长,我也不打算在四年后参加大选,所以我要谋求连任。
我想连任成功,就必须从现在开始布局!”
屁话,牛森避开了所有敏感的东西,只说自己的政治前景与未来,表示对自我的追求和自身对派系的重要性。
“不用连任了,我会换人!”
南希冷冷的说道。
言罢,她就要起身离开。
“你可以换人,姑妈,但我会战斗到底!”
现在,老妖婆站在了门口,牛森成为了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
南希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这位大侄子,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牛森可以在犯下如此大错的情况下说出这种话!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面对南希的压力,牛森不仅没有感受到威胁,反而笑着、一字一顿的又重复道。
“我说,我会战斗到底!”
南希感到有些荒谬。
孩子,你凭什么把政治看做街头斗殴?
“没人会支持你,黑人党团不会支持你,进步派不会支持你,牛森,你太自以为是了,你可以和加塞蒂斗,也可以和黑人党团斗,也可以和那些喊着lgbt伟大的激进平权进步派斗。
但你现在同时惹了这些人,你完了,明白吗?”
牛森冷静的说道。
“你会支持我,姑妈,国会山上没人可以取代你,加州没人可以取代我,我们输不了!”
“不,我厌恶你,我厌恶自大又愚蠢的傻瓜,而你就是这样的傻瓜!”
牛森笑了笑,说道。
“大统领没有涉及儿童贩卖,所有的指控全都是假的,都是威尔在我的授意下伪造的,我们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阴谋。”
姑妈,抱歉,我真的卖了你。
但政治是这样的,权力的游戏里,没有多少亲情的成分。
南希有些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她身形恍惚的坐回了位置上,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为什么?”
“沃尔夫想娶大统领的二女儿,所以我们设了个局。”
“沃尔夫也卖了忒弥尔与chan?”
“你俩都被我们坑了.”
南希语塞了。
权力,权力,资本的世界中,权力与资本紧紧联系。
沃尔夫、她,一个经济权力无限,一个政治权力无限,结果反而成了被动的一方。
“你们这么搞,美利坚会乱起来的,这是破坏规矩。”
但凡成总和牛森守点规矩,该多好。
大家按实力玩,有诚信的玩,不好吗?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死了一个尼日利亚大使而已,他是小布的亲戚,小布早就离开牌桌了,无关紧要。”
牛森的心在颤抖,但他的声音还是很稳。
从此以后,他将独自行走于这条布满荆棘的路上了。
他的姑妈还会以盟友的身份帮他,但盟友和同伴,不太是一回事。
“死了一个大使而已?你以为这件事很小?会有无数调查的,威尔躲不过去!
你这么乱搞,那些金主也不一定会继续支持你,他们不欢迎自我意识过剩的搅局者!”
牛森和南希都知道,他们面临的局势有多大的压力。
南希担心的是自己被坑死,所以哪怕到现在,她还试图继续劝诫牛森停下赌博的行为。
但谁能回头?
成总和蜜儿或许可以,代价是苟几年,稳住发育很久。
牛森不太行,此时此刻,他就如一艘巨轮行驶到了急弯。
激流、暗礁、同行挤占航道的对手。
他退无可退。
成总给钱的时候,给到他脑壳发晕。
但成总动手的时候,同样一点也不留情面。
前脚私人监狱项目刚刚在加州参院过了,成总立刻就动手逼杀。
他太狠辣了,狠到可以把心爱的女人赶走,狠到可以坠入地狱与恶魔同行。
要么死,要么和我一起战斗!
牛森,你敢选择死吗?
“姑妈,你可以放弃我,但我那时,可能会转投象党,加州象党。”
一个驴党州长转投象党,在美利坚,这会成为巨大的政治事件,影响会极其深远。
然而,南希一点都没买账。
威胁只要还没落实,就是扯淡,她淡定嘲讽道。
“你威胁我,威胁驴党,威胁金主,牛森,牛森,我的孩子,你太厉害了。
你为什么不对chan,不对忒弥尔说这些?
是不敢吗?还是不想?
他们有什么好怕的,你被他们套住的钱是很多,但他们就能眼睁睁的看着bec沦为废纸?
我想,恐怕不是吧。”
牛森的眼神闪烁,他在思考。
“我们团结起来,再大的困难都可以闯过去,不要被敌人利用,牛森。”
南希注意到了牛森的变化,赶忙趁热打铁。
不敢见人但关乎票仓的身份生意。
巨额的bec投资。
私人监狱项目已然木已成舟。
党内未来利益份额的前景。
陷入沃尔夫联姻计划的泥潭。
牛森的嘴动了动,最后道。
“姑妈,我想清楚了。”
他是想清楚了。
“我回不了头了,同样,你也经受不起我的失败。”
他大可以背刺沃尔夫和成总,把一切都拿到阳光下晒一晒,但那才真的是输的彻底。
他不想出局,又或被动或主动在这场大博弈中把自己的筹码压到了成总这边。
所以,牛森不能选那些可能令政治生命终结的选项。
他错了,但他要一错到底,以求胜利后的果实。
卖成总,收益可疑,政治生命必死无疑。
帮成总,收益同样可疑,但政治生命还有机会保全。
通过逼牛森走入死胡同的方式,成总获得了坚定的‘盟友’。
州长先生刚刚甚至威胁起了姑妈与驴党。
jia速zy——正青春。
好用极了。
“好,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南希干脆的可怕,这就是帝国议长的水平与道行。
在确定自己的混蛋大侄子不回头后,她立刻开始实事求是的解决起了具体的现实问题——和国会山上的那个议长简直像两个人!
是啊,给自己办事,给自己解决麻烦,和解决美利坚的事情与麻烦,可不就是两回事吗?
牛森如果完蛋,她不可能再找一个比牛森更合适的政治继承人,这是巨大的损失,无可弥补的损失,她承担不起。
擦屁股就像女装,有了第一次,就要有第二次。
帝国议长含着眼泪,给牛森擦起了屁股。
“先和chan开诚布公的谈谈,姑妈,他的目的我大概明白,但还是要谈谈。”
南希烦躁的给自己点了支烟。
“就为了让沃尔夫的联姻顺利,他就杀了尼日利亚大使,使你必须把事情做成,而且,他还想通过私人监狱项目的推动,拿下圣洛都的主导权。
这是个可怕的年轻人,上次我小瞧他了。”
可能很多人不懂牛森面对着怎样的单选题。
威尔在尼日利亚搅风搅雨,南希在国会山虚空索敌。
但他们对大统领的指控是不存在的,然而这种虚假的指控却以尼日利亚大使之死,变成了‘真实的’。
会是象党变的吗?
当真相水落石出,当人们发现指控的虚假后,南希、牛森以及驴党将成为最大嫌疑人。
具体点,锅分到人身上,是会二选一的,但选哪个都是加州帮的人。
坦白和回头是不可能的。
所以,最好的解决方式只能是按下案子,帮沃尔夫做成联姻,从而实现利益的联合——吃了这么多闷亏,总要有点收获吧?
这才是牛森说没有敌人的原因,他和成总派系的利益纠缠已经分不开了。
不能做敌人,做敌人就太亏了!
南希则是不情不愿的被他坑了后,被绑着帮他打团。
帝国议长再厉害,也要在现实的压力下忍气吞声的保加州帮的头号政治继承人。
牛森,不再是她可以摆布的棋子。
他是一方诸侯,是美利坚最大州的州长,是权力游戏中最有潜力的存在,是加州帮倾尽全力推上去的存在。
不容有失!
“我们从他那里能拿到只有钱,当然,还有些随时会被撕毁的承诺。”
牛森苦笑着吐槽道。
“事情怎么到了这种地步呢,你不该为通过私人监狱项目的审议,得罪那些党内的关键派系,牛森。
这才是我们现在如此被动的关键原因!”
自己人先得罪了,然后又被外人坑,加州帮属实是流年不利。
“我想连任,同时想通过解构议程主导权的方式获得更多的话语权,这些都需要早点开始布局。
正好,这次私人监狱项目有加州象党在后面搅风搅雨,我当时想,可以把锅甩给加州象党。
但没想到,他反手也给我们扔了个炸弹。”
牛森是真的聪明,打算以外敌太坏为理由做党内斗争的挡箭牌,从而实现个人的野心。
想法很好,但遇上了成总,被他搞成了聪明反被聪明误。
南希越想越委屈。
这辈子就没打过这么憋屈的仗!
“要给他点教训!要给他点教训,等事情尘埃落定,我们就拿德古拉集团开刀,好好整整他!”
“沃尔夫和他不对付.他利用我帮沃尔夫实现图谋maga的联姻,为的就是给沃尔夫身上嫁接污点”
“法克,他的公司呢?我让人去查他的税务!”
南希气急败坏的骂道。
“新时当初给了加州参院的参议员承诺,会给他们的选区选民安排工作岗位”
议长沉默了一下,而后又说道。
“那就对他个人发起调查,我不信他没问题,这种喜欢弄险的人,暗地里一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姑妈,他们在圣洛都的私人监狱如果建成,你就是把他搞进去,他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南希还就不信了,她不信这个世界上有无缝的蛋!
“他的手下呢,格鲁,对,我们对格鲁.”
牛森无辜的看着自己的姑妈,没有说话,因为南希才说到一半就也意识到格鲁不好动。
“这个畜生,哎,真的就是个畜生,纯畜生。”
也不知道南希是在骂格鲁,还是在骂成总,牛森提醒道。
“可以查查他的盟友,比如”
阿基里斯?
忒弥尔?
还是丽莎、厄里斯、克鲁索?
前面这些动不了,后面这些动了也没意思,约等于无能狂怒。
一时间,牛森也不知道该对哪个动手。
见姑妈也不说话,牛森小心的问道。
“要不,我们还是谈谈和他谈什么条件吧,我们被他坑了这么狠,这是辜负我们的信任,他总该给些补偿。”
败的太惨怎么办?
当然是装作没有努力过,从而看起来从容啊!
chan,我牛森天真的信任了你,把你当朋友,但你居然背刺我。
你这个大坏蛋~
给我补偿~
美式要饭让州长玩出了精髓!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