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里斯和格鲁正在谈价钱。
两人主要矛盾在于,格鲁警长想把情报费转移到厄里斯身上但厄里斯先生不愿意白白出钱的矛盾。
“格鲁,我不可能给这笔钱,这钱你要是觉得自己出亏了,完全可以去问chan要,问我要算什么?
身份生意的利益你没拿吗?
还是bec的利益你没拿?
你天天拿最多的钱,出最少得力。
结果事到临头,挨枪子儿的是我,付钱的也是我,还有天理吗?”
厄里斯已经躲在格鲁家的地下密室好些天了,哪怕有水有电有网,他也被密室中阴郁的环境搞得有些应激。
格鲁狮子大开口试图让他流血,完全是找错了人,这反而给了厄里斯输出格鲁的借口。
“什么叫我出最少得力?厄里斯,都什么时候了,你躲在我家,还好意思说我.”
“这他妈是chan定下来的,你以为我想躲你家?”
“那你出去啊!”
厄里斯不说话了,他的眼神闪着诡异的光,似乎有无限的情绪,看的格鲁警长心中有些发毛。
“格鲁,你明白怎么回事,他提防着我,也提防着你。”
把两人的风险部分串联,是成总层层缓冲垫设置的一环,但对于被视作潜在缓冲垫的厄里斯、格鲁来说,这种安排太诛心了。
厄里斯不提还好,他一提,格鲁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警长先生的语气格外镇静,似乎没有被厄里斯的诛心之语影响。
厄里斯笑了,只是吧,地下室的灯光有些暗,他的笑在如此环境中显得过于渗人。
“与其计较这些小钱,不如想想怎么帮我渡过难关,我没事了,你才会真的没事,不是吗?”
格鲁也反问了回来。
“你因为这件事完蛋,但风波只限于你,才是对我的最优解,你应该明白吧?
所以,厄里斯,你该做的不是挑拨离间,而是把情报费给我报销了!”
给钱,不给钱就把你炮制到佛伯乐的手里!
格鲁当然明白成总的安排用意是什么,但他不是太担心,更没有多少怪成总的想法。
那是弱者的哀嚎。
成大器又不是格鲁的爹,没有理由一次次的平白无故帮格鲁。
格鲁做事抗风险,成总出钱出支持,这很公平。
“但两百万太高了,格鲁,我以前就是和这些人打交道的,哪怕收买一打议员都要不了这么多刀勒!”
厄里斯也是气急了。
但凡格鲁的报价真实点,他也不至于不付钱买平安。
毕竟他人已经物理的在人家的屋檐下了,而厄里斯的头一向格外灵活。
低头给钱真不算什么,但格鲁的要价太把厄里斯看做冤大头了!
“胡特直接点明了黑撒旦的存在,厄里斯,你明白这个消息有多值钱!”
格鲁警长试图让厄里斯意识到黑撒旦多么值钱。
实际上,黑撒旦也确实值钱——值足足二百五十万刀。
“两百万我不信!”
厄里斯表示,自己绝不做冤大头!
“嘿,我要不去找胡特开张收据给你看看?”
格鲁也是有点窝火。
本来只是要价策略,但厄里斯这么不上道,搞得格鲁警长有了些假戏真做的想法。
他寻思,如果胡特愿意开两百万刀的收据,那他可以和胡特三七开。
“最多一百万!”
厄里斯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忍痛出血了。
“成交!”
瞬间,格鲁喜上眉梢!
“法克!你就是个贱人!”
——
沃尔夫走进了别墅,他笑着和眼前的男人来了个大大的拥抱,两人亲密的像是老友一般。
但实际上,他们曾经连哪怕一句话都没说过,顶多见过两次罢了。
“巴拉克先生,好久不见,您还是这么有精力,来圣洛都度假都不忘记工作。”
对于沃尔夫的这种挑衅,黑撒旦甚至连表情都没动一下。
孩子,别闹了。
“你是为厄里斯的事情而来?”
成总找沃尔夫,最关键的点在于,厄里斯明面上最大的身份是沃尔夫给的。
而沃尔夫的资历、层次,刚刚好可以代表成总、忒弥尔,来找黑撒旦掰掰手腕。
“不是,他已经被我解雇了,只是我没想到,您居然也关注着他。”
厄里斯什么的,反正已经在成总、格鲁的保护下了,沃尔夫不怕黑撒旦打这张牌。
棋子就是用来博弈的工具,该舍弃就舍弃,坚决不能犹豫不定。
像牛森那样,为了一亿一路被套到三亿,最后被迫张嘴陪成总一起开席,才是真正的小丑。
“是啊,他是个很有名的人,在旧金山、圣洛都都很有名,只是没想到他会参与犯罪行为。”
黑撒旦没想到,沃尔夫居然这么坦然。
他说的有名不在于厄里斯牛逼,而在于有名。
孩子,你甚至还没开始竞选之路呢,如果你不管厄里斯这个伤疤,未来你一定走不远。
当然,要是你加州象党州内大委员会并成为高层的目的是玩票,那当我一切都没说。
“参与犯罪行为,他已经被定罪了吗?我怎么不知道那个法官给了他判决?”
沃尔夫直视着黑撒旦,坚定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你说他犯罪,我不认!
美利坚是这样的,大统领挪用竞选资金可以无事发生,前任大统领在某些岛上开银趴可以无事发生,大家都是一样的黑,就不要太把法律当回事。
是,你是前任大统领,但你的威胁,无用!
你想加码,加的动吗?
“不太清楚,我毕竟在度假,工作什么的其实只是卖卖书,偶尔做做演讲,法律啊、审判啊,我都不懂的。”
黑撒旦带着沃尔夫走进了自己的书房,他坐在椅子上,示意沃尔夫坐下谈。
“只是,你们在圣洛都搞得事情太多了,沃尔夫。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不能太不讲规矩,不是吗?”
这话听起来像模像样,且很在理。
但问题在于——规矩什么时候是你定的了?
是美利坚的规矩被你定了,还是圣洛都得规矩被你定了?
难道你还能绕过加州帮,把加州的规矩也定了?
黑撒旦的这套逻辑忽悠威尔那类人可能够了,但对沃尔夫来说,连个屁都算不上。
放屁还能听个响,黑撒旦这纯纯的是闷屁。
沃尔夫是成总都提防不已的男人,他笑着对黑撒旦反问道。
“我记得,您是纽约人?”
黑撒旦的表情,终于变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