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33章 有效恐吓!(这章全是剧情推动,没有一句多余解释!)
这个刚刚在佛伯乐逮捕行动中失去亲兄弟的中年男人看着成大器,看看那双哀怨、愤恨而又充满绝望的眼神吧,他所质疑的远远不止诉诸于口的那些。
成大器张了张口,心头的思绪百转千回,最后只道。
“先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吧,我会给你一个答复的,厄里斯,你可以相信我!”
言罢,成大器逃也似得转身离开。
格鲁警长装作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体贴的拍了拍厄里斯的肩膀,就差流两滴鳄鱼的眼泪了。
不过,也仅此而已,格鲁也跟着成总的脚步离开了地下室。
他又不是厄里斯的亲爹,最多也只能做到这些。
“他是怎么逃到你这里的?”
格鲁明白成总关心的是什么,这位黑警唏嘘的回道。
“他和德塞尔带着不少保镖,德塞尔和那些人拼了命的帮他逃脱佛伯乐的逮捕,后来就是几经辗转,幸好他清楚自己做的事情有多敏感,准备了很多后手,才安全的到了这里。
要我说,chan,厄里斯还是太贪了。
他拿了那么多钱,做的也一直是这种工作,早该想到会有这天。
你完全没必要给他什么承诺,毕竟,这次动手的人是谁我们还不清楚。”
成大器崛起的终究是太快,陷入的漩涡又过于的激烈,外部的敌人虎视眈眈,内部的格鲁想要借此事废掉厄里斯的价值。
厄里斯完了,他格鲁的地位不就更稳了吗?
从这一点而言,格鲁警长对成总可谓充满信心。
“你说错了,格鲁,厄里斯是我们的伙伴,哪怕他职责的一部分就是充当风险的缓冲垫,也不该遭受如此的对待。”
站在走廊边的窗前,成总点了支烟,有些意味莫明的说道。
人都是将心比心的动物,有时候,不能太绝情。
大统领就是在某些时候太没担当了,连自己的嫡系都敢牺牲,所以才在驴党的攻击下左支右绌。
听到成大器的话,格鲁警长好悬没笑出声。
chan,你有资格说这些吗?
“我有必要提醒你,厄里斯面对逮捕最好的应对方式是当场束手就擒,而不是带着手下和佛伯乐对着干!
别告诉我你不懂这里面的问题,chan!”
大哥,别闹了,大家都不是天真的小男孩!
作为自带一方势力加入我们的人,厄里斯的问题有多大,有多少烂账,你看得懂吗?
假慈悲的轻易给承诺,你以为你是谁?
言及于此,格鲁也不纠结,更进一步的补充道。
“如果佛伯乐是为了bec或者身份生意的事情逮捕厄里斯,那我们可以管,如果是为了其他事情呢?
我们的生意做的大,钱挣得和印钞一样快,这很爽。
但是,chan,这也同时使我们方方面面受到的压力也大了起来。
厄里斯这次把事态升级,其实是对我们的背刺!”
格鲁的话听起来很出生,相当出生。
厄里斯是给他们做事的,算是他们的伙伴了。
可现在,他的亲兄弟差不多已经凉透了,只是什么时候下死亡通知的问题。
这时候,格鲁却认为厄里斯是在给他们添麻烦。
这属实太地狱了。
但其实,格鲁的判断完全是从理性的利益角度出发而做出的,甚至,他的思维角度都是符合成总利益原则的。
无论原因如何,成总没有纠结格鲁想法的打算,而是选择直接安排起了任务。
“矛盾越来越复杂了,格鲁,我们接下来的行动要很小心。
上次那个佛伯乐的斯蒂文,你去联系一下——胡特现在算是我们的朋友。
我们要先确认,厄里斯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而走到了这一步。”
警长先生撇了撇嘴,笑问道。
“bec的事情是不是该结束了,闹了这么久,差不多了吧?”
成大器猛地回头,不容置疑的注视着格鲁,一字一顿的叮嘱道。
“格鲁,不要背着我乱搞,我们还占据主动,厄里斯的事情掀翻不了大局!”
格鲁微微耸肩,低声道。
“大局,所以你的大局是什么样的?”
同一个问题,厄里斯问是因为恨,格鲁问是因为贪。
chan,你的大局里有我吗?
明白格鲁的诉求,成总的回答就恰到好处。
“顺利的话,lapd会回到你手上,贾克斯将接替莱克的位置!”
成总不怕格鲁贪,不贪不占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对手——比如成总自己。
“给莱克设的局现在变得更复杂了,格鲁,不要轻易动这条线,现在最重要的是等待。”
格鲁,不要乱动!
敢乱动,出了事我宰了你!
bec的迷局、lapd的权力之争、驴党实力派加州帮的动向、调动佛伯乐偷袭厄里斯的窥视者,一切的一切,给了成总巨大的压力。
这是他重生以来最艰难的一场局,所有的矛盾都到了爆发的边缘。
大战在即,成总必须确认己方的关键人物都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成大器的身高和格鲁相差仿佛,但却比格鲁年轻整整二十岁。
看着成总平静的侧脸,格鲁咽下了自己的质疑。
“如你所愿,chan,我会联系胡特的。”
他选择先相信,毕竟,成总战绩可查。
——
从医院里出来,多默心情沉重的打开手机,试图从某些奶头乐里获得逃避内心焦灼的空间。
他不是一个喜欢弄险的人,从他心智非凡但又一事无成的人生就可以看出这点。
他怕风险,怕失败。
但命运的洪流从来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
放下手机,胖公子想起了那个秋风微微带着丝寒意的下午。
他开着自己心爱的餐车,挂出了精心准备的食物菜单,一个人站在餐车中忙碌的准备汉堡。
除了没有人吃外,那样的日子对多默来说简直是完美的。
女人,他不缺,钱,他也不缺。
他缺的是一种自我实现的可能性。
他找啊找,找了很多年都没找到。
直到,那个男人出现了。
成大器一路从街头小子飞升到加州象党之王,飞的太快,快到多默这个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朋友都看不清的地步。
多默只知道,自己的命运被成总裹挟着奔向了未知的彼岸。
在成总的势力内,克鲁索家选择与厄里斯交好,也曾通过厄里斯、里尔知道了一些关键性的消息。
多默就是那个具体负责与厄里斯对接的人,他认识德塞尔、厄里斯的兄弟。
现在,德塞尔死在了医院的icu中,最好的医生和不计代价的治疗都没有阻止他的死亡。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多默有些想回头了。
他想拉着自己的父亲回头。
他想到了脑洞大开的美l宗,想到了历史上那些死的不明不白的美利坚政客。
大人物还要死,如厄里斯、克鲁索家这种小人物,又怎么能抵御那暗中窥伺的敌人呢?
多默不敢想,他麻木的滑动着手机,屏幕上,一条条大腿,一个个蜜桃流转而过,可这所有的nt乐都消解不了他内心那巨大的恐惧峡谷。
“多默,后面有辆车在跟踪我们,怎么办?”克鲁索家的司机是老手,突然出言问道。
胖公子茫然抬头,扭身往车后看去,但转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看清又能怎么样?
既然选择去医院探视德塞尔,就绕不过这种监视。
他拿出自己的另一个手机,拨通了父亲的号码。
“我到医院探视他弟弟,结果不小心被佛伯乐的人盯上,他们的车跟着我,爸爸,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电话那头,老克鲁索在短暂的惊讶后给出了一个颇具智慧的答案。
“没有,孩子,你没做错,选择成为一个可靠的朋友不是什么错误的事情,回家吧,我在家等你。”
多默还想继续向自己的父亲倾诉内心的焦灼,但电话却已经被挂断。
从头到尾,老克鲁索只说了一句话。
“没事,不用管后面的车,我们回家。”
用力的搓了搓脸,多默试图让自己的精神再次振奋。
他已经做出了决定——自己要离开这些人,劝父亲远离这一切。
相比于成为可靠的朋友,他更在意自己的家人。
温柔的人是这样的,他们对朋友很好,对自己的家人更好。
当初,胖公子免费给成总这位一面之缘的路人做派对大厨,后来又帮成总拉投资,他是一个好人。
可惜,发生在家门口的惨烈的车祸打断了多默的幻想。
“轰!”
被巨大的轰鸣声刺激,多默下意识的向声音的来源看去。
一辆印有‘西洲物流’大名的物流卡车,把佛伯乐派出的跟踪者撞成了十八年后的好汉。
众所周知,西洲物流的总经理先生是格鲁警长,这位警长可能在业务创新方面很有天赋。
先是从圣洛都的监狱系统内挖掘出了很多“提篮桥型人才”,后又给西洲物流增加了“撞了么”服务。
股东们相信,在他的带领下,西洲物流会做大做强的。
双腿发软的从车后排钻出,多默推开了司机的阻拦,走进了那辆一路跟着他们行驶到克鲁索家宅邸的轿车边。
变形的车体中,一个不成人形的物体挤在主驾驶坐上。
鲜血在车下集聚成了一个粉色的小水池,看着那粉色的小水池,多默吐了出来。
他是个内心温柔的好人,但他父亲最看不上他的一点就在于此!
浑浑噩噩的走进家门,老克鲁索少见的给了他一个温柔的来自老父亲的带有烟臭味的拥抱。
“你该长大了,孩子。
在这里,你不够狠,是站不稳的!”
群狼的盛宴里,先死的不一定是猎物,更可能是自认为是狼的哈士奇。
老克鲁索深知,自己没有左右横跳的资格。
背后是成大器和忒弥尔这对恶毒夫妻,面前还有沃尔夫·德古拉这座比他年轻两轮的大山,只要老克鲁索还想在加州象党的核心圈里混,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趴在自己父亲的肩膀上,多默低声的抽泣着。
相比于厄里斯,他是幸运的,至少他还有个可靠的肩膀可以依靠,在命运给出的答卷上,现在还有人帮他分担压力。
但他的心还是被绝望吞噬了。
“爸爸,我们不该卷入这么深的。”
“他们和加州帮搞到了一起,还拿到了象党全国委员会高层的一致认可,孩子,我们逃不开了。”
胖公子用父亲的衣领擦干泪水,红着眼眶挣脱了父亲的怀抱。
“我去加入驴党,你继续留在象党,我们不能跟着他们赌,厄里斯已经被牺牲了,您知道的。”
多默永远忘不了,自己和厄里斯共处一间监室时的绝望。
那时,他不太绝望,但厄里斯的绝望让他永生难忘。
现在,这位和他一起蹲过牢的朋友已经彻底完了。
多默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家族也被当做弃子。
“好孩子,好孩子,哈哈哈,多默,你是个好孩子,但事情远远没你想的那么危险。
这次,是chan的亲自命令——我甚至录了音,你放心吧,他们踢不开我这个老骨头!”
天下的父母大概存在某种想通的特质,比如此刻的老克鲁索。
“这种暗中的勾连不会被监控吗?”
美利坚的某些部门有权力调动所有人的任何信息,成总把自己的谨慎传递给了身边的每一个人,厄里斯的谨慎更是给了多默深刻的印象。
此刻,当他意识到自家彻底失去跳车的可能性后,反而有了种无路可退的果决。
一个男孩,在资本巨兽倾轧的余波中,成长为了敢于面对责任与压力的男人。
看着懂事的孩子,老克鲁索感到一种满满的成就感,同时又有些心痛。
谁不后悔?
但谁也逃不开这套绝望的秩序。
“没事,我们用的是华国的北斗卫星中继。”
老克鲁索的回答太风骚,差点闪断了胖公子的腰。
很好,很有精神,华国的北斗卫星短报文使美利坚的监控完全沦为废物。
——
圣洛都,加州象党大委员会副总沃尔夫先生家,成总亲自上门拜访。
静水微动后春来,一叶飘落岁已秋。
动态的博弈中,关键棋眼的变化会引起全局的变盘。
厄里斯太关键了,成总必须和沃尔夫敞开来谈谈,某种意义上,这甚至是被逼的。
至少,成总不想在不体面的情况下见沃尔夫。
这当然无关于可笑的尊严,只和利益有关。
沃尔夫是表演型人格进化出的伪装大师与亲手弑父的恐怖恶魔,考虑到他们家产业的特殊性,这位大委员会副总在出生程度上一点都不比格鲁差,但实力又不知道比格鲁强多少。
“哈哈哈,chan,厄里斯估计被佛伯乐搞得灰头土脸的,电视台上都有他的通缉令了。”
见成总提起厄里斯,沃尔夫就想笑。
不是笑厄里斯,小厄不配——德古拉先生是在笑成大器。
你当初还想用厄里斯钳制我,chan,现在我甚至不用出手,你就已经把他玩废了。
我笑你成大器少谋,忒弥尔自负,厄里斯更是不自量力的试图螳臂当车!
成总有些难堪,他当然懂沃尔夫的意思。
这不是打厄里斯的屁股,而是打成总的脸。
“是啊,他现在确实狼狈,不过沃尔夫先生,这次来见您不是因为他,而是有另一件事想拜托你。”
成大器淡定的开口。
厄里斯火烧屁股,但成总完全不急,事情总要一步步来。
最差的结果,无非是向象党的大佬们低个头卖个乖,就像某位棒槌大侄子喊姑妈一样喊一波家长。
“砰!”
沃尔夫打出了很漂亮的一杆,白色的高尔夫球越过水障碍,精准的落在了果岭上。
“不急,chan,这里也没别人,你能告诉我厄里斯多到哪去了吗?
巴尔干?我记得他老家是在那里。”
沃尔夫单手按在球杆上,另一只手微微虚扶着腰,用一种颇为调侃的语气笑问着。
成大器默默地摇了摇头。
“噢?没回老家,我想想,唔,他在旧金山有个帮派,难道去旧金山躲起来了?”
成大器继续摇头,于是,沃尔夫先生笑的更开心了。
成总是真搞不懂沃尔夫这个逼人。
说它好吧,派系内,和成总分庭抗礼的是它。
可说它坏吧,给成总送私人飞机的也是它。
现在,为老不尊,不,准确来说是逮着‘痛脚’,疯狂给成总上嘴脸的还是它。
沃尔夫,你的胜负欲疑似有点太强了。
既然你步步紧逼,就别怪我放大招!
“厄里斯不会有问题,你可以放心,沃尔夫,上次你让我和蜜儿帮你找个联姻对象的事情,我有头绪了。”
“啊?”
沃尔夫人都傻了。
不是,哥们,厄里斯都tm被通缉了,你是一点都不急啊!
“chan,你这次来见我,不是为了厄里斯的事情?”
成大器一脸嫌弃,语气不屑的反调侃道。
“我又不是街边的小贩,沃尔夫,你把我当什么了?”
骂你呢,中登!
没有一点战略性眼光,要不是你有家业继承,这辈子顶多是个街边小贩的水平!
沃尔夫尴尬的呆立了几秒钟,赶忙问道。
“是谁?”终于,成大器笑了!
任何势力的领袖都必须面对一个极难解决的问题——势力内一定有功劳与基本盘极其稳固的挑战者,挑战领袖的地位,向该势力的最高权力发起攻击。
无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