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15章 五千万的成本太低了,你先做成四亿
“我做的很棒?说实话,我也没有多开心。
chan,我们这么做,对于那些依法经营的企业来说不公平。
税收的优惠能让我们获得不公平的竞争优势,为了获取这种不公平的优势,我们行贿,我们与政客媾和,我们丧失了底线。
站在朋友的角度,我希望你明白,chan,我感觉我在作恶,这感觉并不是那么好受。”
金发白妞的话没有触动成总,他的心智可比丽莎坚定多了。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在等红灯的间隙,甚至还给自己点了支烟。
“根据迈克尔·曼的权力划分理论,经济权力对政治权力的冲击是必然的,但由于很多人对政治的特殊预期,就产生了一个很令人遗憾的现象。
一些人会误以为,经济权力的拥有者染指政治是不好的事情。
其实,这是一种由偏狭的、不健全的认识体系所影响,而形成的误解。
政治是中性词、权力也是中性词,在社会生产中占据优势地位的人必然会获得更多的经济影响力,单单其取得经济影响力的过程本身,就已经在获得某种潜在的政治权力了。
丽莎,这就是现实世界的规则,我们想往前走,就要按规则玩——我们甚至连过分都算不上。”
成总的话其实相当隐晦,他们岂止不过分,甚至称得上‘道德楷模’。
以美利坚为例子,媒体作为‘独立于’三权之外的第四权,就是标准的被资本家控制的工具。
在现代社会,有立场、有隐含意识形态的宣传机构会成为政客玩弄民意的凶器。
对立的两党都有各自的坚定支持者,他们支持着自己所信任的政客,期冀于这些‘好人’能帮助自己,帮助国家。
那问题来了,两党的政客都是好人,为什么非要选一个‘更好’的呢?
为什么不是两党各自选一个人做大统领,让美利坚施行双统领制?
虽然有梦回罗马的嫌疑,但如果两党的候选人都是‘好人’,这么做不也挺有现实价值吗?
看,问题就出现了,唯一的解释是,两人中一定有人撒了谎。
他们都说自己是最好的,但一定有一个没有另外的好。
实际上——抛开谎言的躯壳,裹在重重谎言中的政客,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政治是中性词,政客不是绝对理性的中立个体,他们是利益集团的傀儡,是美利坚某一、甚至多个资本家群体共同信重的对象。
古往今来,每一个政客都倾尽所能的试图让人相信自己是正义的,其中也有诚实的个体,但在美利坚,成大器还没找到这种存在。
美利坚不是崇尚正义的国家,他们的文化来自基督教,玩的是赢家通吃与上帝会原谅我。
相比于那些把国家一步步从全球帝国搞成烂船的出生,成总这才哪到哪。
他们都把地基扬了,成总顶多铲了点土!
“chan,好吧,你总能说服我,但今天参议院的质询这么容易就过了,加州帮的实力是不是有些太强了,在加州,他们难道已经无所顾忌了吗?”
金发白妞刚刚看到了成大器,自然不会忽略坐在成总身边的格威尔。
这个傻帽今天来就是代表他哥出席控场的。
格威尔:我看看,谁敢阻挠这事!
其实,在刚才格威尔起身带头鼓掌的时候,丽莎已经明白了自己无论准备的有多差,质询都能安全过。
努力但白费,这种感觉,只有丽莎自己懂。
“哈哈哈,当然不至于,前两天我们去拜访牛森的时候你也看见了,见我他都要战战兢兢,加州帮很厉害,国会里面厉害,加州内也厉害,但没你想的那么可怕。”
丽莎撇嘴,她觉得成大器又在吹了。
男人的面子啊!
“那为什么我们的非营利申请被牛森一言而决,现在又在他的支持下过了?”
成总点了点头,回道。
“恭喜你,你观察到了真正的细节,民主的细节。
如果把我们的非营利申请看做一个议案,那么牛森的否决意见就是关键的,他不同意,其他人中没有我们的人,这个议案就泡汤了。
但问题在于,当牛森同意的时候,其他人也没反对我们的,这个议案就过了。
注意到问题了吗?”
美式民主的精髓就在成大器这段短短的论述中了,丽莎显然还差点意思,没太听明白。
“这不和我的判断一样吗?”
金发白妞听到的是,牛森一言成事,一言否定,执掌加州风雨雷霆。
“不一样,民主的意义是,每个人都有提案权和否决权,但由于分享这种权力的议员太多了,使得他们每人分到权力都很小。
为了让这种权力大起来,这些身处其中的政客们在无关紧要的小事里达成了共识。
只要不和自身的利益、自身金主的利益息息相关,不和权力斗争相关,小议案只要有人提,就很容易过。
同时,只要有人否,就很容易阻挠,因为他们每一个都不是单打独斗。
这种默契从不诉诸于具体的规则里,但每个参与者都会默默遵守,因为这对他们有利。
你看,当牛森逼我们二次过会时,我们是不是给很多爱收钱的参议员送上了过路费?
牛森没那么厉害,加州帮也没那么厉害,民主更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丽莎,我们的行为看起来可能有问题,但你也清楚,稍微大一点的商业公司都在极尽全力的避税。
而政客们也明白,他们要为金主创造价值,才会有人给他们的竞选活动买单。
新时的操作只是看起来有问题,但加州参议院已经同意了,这就是民主的伟大。
哈,伟大的国家,伟大的美利坚!”
金发白妞面对成总逻辑严密的解释,给出了激情澎拜的回答。
“法克!”
这不是骂人,成总明白,他用一种严肃的语气‘审问’道。
“蒸馍,你不认可民主的伟大?”
丽莎被逗笑了,但笑过之后,又向成大器提问道。
“为什么会这样,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总往这类看起来坏的方向发展?”
成总意识到,今天算是赶上好时机了,他需要让自己的亲密伙伴认识到他们共同的事业究竟是在做什么。
“你看,这就是还没适应资本家身份的体现,丽莎,你又一次这样了。
准确来说,事情不是往坏的方向发展的,而是向阻力最小的方向发展的。
我们没有做错什么,有人会质疑‘向来如此便对吗’,但发起这种质疑的人往往没有参与到‘向来如此’的进程中。
我们可以不和政客合作,不去参与某些充满争议性的事情。
但亲爱的,你要意识到一件事——如果我们不愿意在平时就支付代价,那么,到紧要关头,我们会第一时间成为代价的一部分。
对于任何一个体量够大的利益集团而言,参与政治权力的博弈都是其必然的行为。
德古拉家曾经是驴党的金主,但还是不影响他们被人暗中觊觎,我们的体量还不如德古拉家呢,丽莎。”
太利益视角了,成大器意识到自己这么说会太冷酷,因此,他补充道。
“其实,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甚至我会在心中为你此刻展露的道德光芒而欣慰。
这也是哪怕你认为自己的能力还不足,我仍和蜜儿强调,要让你掌舵新时的原因所在。
如果我雇佣的是一名职业经理人,他为了钱可以毫无顾忌的做任何事,我以一个较大的利益雇佣他,他也会在其他人那里为了更大的利益出卖我。
我的事业不局限于单纯的商业领域,那样的人,我无法信任。
丽莎,你敢于向我表达这些意见,恰恰说明了,你是真的把我当做可以信任的朋友的。
我很开心,哈。”
成总的这段临机应变算是终结话题的绝杀,他不想让丽莎认为自己是个冷酷的利益动物,又不希望这姑娘继续纠结于具体的行为是否‘好’,因此,他选择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终结话题。
他既夸丽莎善良,又夸她是个可靠忠诚的朋友,还暗中引出了蜜儿这个因素,让她能想起自己在她一路走来的过程中对她的帮助。
最后,他还下意识的上了个明面的上保险——我把你当做可以信任的朋友,你别太圣母,让我难堪。
成年人的世界不都是黑暗的,但当利益够大时,就不得不放弃天真。
一无所有时成大器可以赌,现在他输不起。
这不是单纯的耍嘴皮子,成总懂事儿,更懂人心因利益而动,两人的利益在本质上是一致的,但成总需要更明确的给丽莎以提醒。
丽莎总,你一向清醒,应该能听懂我的意思吧?
听到成大器这么动情的夸自己,丽莎有些想笑,但她笑到一半又绷紧了脸。
“chan我们新时能不能真的拿出一部分钱,去做慈善呢?”
成大器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丽莎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在报表、数据上做工作,但还是要有真正落地的慈善项目,否则容易成为其他人攻击我们的靶子。”
金发白妞又不是真圣母,她能忍受忒弥尔那么久,就说明她内心成熟的紧。
“很好,我们可以帮流浪汉建立收容所,你觉得怎么样。”
成总思考的是,他从华国运的润人规模正在以指数级上涨,圣洛都接下来一段时间的街头估计会有很多新玩家。
在圣洛都建流浪汉收容所,既可以给玩家们建立个新手村,同时还可以从其中甄别可用的人,一举两得。
“好主意,可以让科特去负责,他不是要从政么,从运营这个真正非营利的收容所开始,你觉得怎么样?”
丽莎不愧是丽莎,通透的紧,只纠结了那么一小会,已经完全进入状态了。
她这个提议,完全是出于和成总利益一致的角度而做出的。
科特算是个知名人物,有着千万级的流量曝光,话题度拉满、身份特殊,只要按丽莎的提议稍稍运作,就很容易获得从政的人望。
“如你所愿,总经理女士。”
“哈,你怎么敢定义我的性别?”
“啊?”
“逗你呢,chan,当时我说完这句,那些参议员眼睛都直了,多米斯的脸色立刻就严肃了起来。
我用力忍,忍啊忍,才没笑出声,哈哈哈哈。”
“加州是这样的,很多跨性别者其实不希望搞成这样子,他们不想要特权,但某些别有用心的政客不同意。
哈~民主。”
——
四月末的巴哈马已经是盛夏,低纬度的地理位置让它成为了北大西洋周边国家游客度假的第一选择,沙滩上挤满了人。
老李靠在阳台的玻璃栏杆上,手中握着一个望远镜,看着远处沙滩上的翘臀。
“李哥,别看了,你想要我给你点一打,都是屁股大的能把你的腰坐断那种。”
陈子豪很大方,在bec风雨飘摇的时刻,老李能来,他很欢迎。
没事的时候,他嫌弃自己头上一群爹。
有事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多认义父的好处——你说是吧,吕布?
“人到五十一支,我的腰可没那么容易断。”
老李动也不动,举着望远镜继续猛猛看。
别人三十,你五十,你家的多开二十年?
陈子豪被老李的话搞得有些无语,他赔笑道。
“是我乱说,哈哈哈,那我今晚就给你安排?”
老李淡淡的以一种充满装逼感的语气回道。
“别问,问就是不需要。”
李海平做教父有一段时间了,这回答就很有趣。
以陈自豪江湖纵横十多年的见识,愣是听不懂要还是不要。
“李哥,你就别逗我了,bec的事情到底会发展到什么地步?会不会牵扯到lce?”
老李意犹未尽的放下了望远镜,坐到了陈子豪的对面,他双手往后靠,慵懒的半躺着,悠悠开口。
“不管lce有没有问题,你只要人躲在巴哈马,都不用怕,懂吗?”
离岸的巴哈马运营总部、离岸的印度技术中心、离岸的坡县结算中心,lce的模式可太去中心化了。
只要陈子豪别张扬,就不会有危险——共济会来了都不行那种。
孙昼夜:我就不该去论坛上参会发言!
“这次牢贾被抓走了,成总他们就不动一下保一保吗?”
陈自豪当然明白自己比牢贾安全,但人对安全感的需求是无限的,在大统领点名开炮,nita下场抓人的现在,他就是惊弓之鸟。
“我这次过来,也是替成总给你没录音吧?”
老李意识到陈子豪似乎有意把话题往成总身上引,说道一半,冷声问道。
“没有!当然没有!”
陈子豪一脸无辜的急忙解释。
教父先生审视的看着这个惊慌的年轻人,突然笑道。
“录了也没事,你别犯蠢,出事了死的是你!”
“李哥,我.”
老李不耐的摆了摆手,说道。
“闭嘴,听我说!
bec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现在还有热度,是因为我们需要它有热度,市场的容量是有限的,流量越大、话题度越高,它才能被更多人选择。
你不要担心被人搞,bec不会有事,lce也不会有事,明白吗?”
陈子豪一脸难以置信,下意识的反问。
“已经尘埃落定了?”
老李冷哼一声,似乎在为陈子豪的不信任感到恼火。
“你以为呢?”
“牢贾不是被nita的调查组控制了吗?而且,大统领在社交软件上说了,要给那些被坑了的投资人一个交代.”
陈子豪的视野代表着绝大多数关注此事的普通人,他不懂深层政府已经达成了意见上的一致。
牛森会动用加州帮的力量在上层拉扯控场,成总会动用lapd的力量在加州控场。
别说大统领了,就是超级赛亚人来了,这事也要按领导的意思办,谁是领导?
成大器、牛森啊!
大统领又不是超级赛亚人,他也有软肋,还很多。
社达的法则是这样的,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利益所在,大统领出面也不管用!
李海平嗤笑着回道。
“你什么都不懂,他还说要让美利坚再次伟大呢!
结果怎么样?这两年,美利坚哪里伟大了吗?
是,在性别的多样化探索上它很伟大,其他的呢?”
幸亏大统领不在,陈子豪也不是什么maga入脑的maga小将,不然单单就教父先生的这段话,他能被人挫骨扬灰。
美利坚的现任大统领可不是一般人,在他那些忠诚的选民眼里,他简直就和神一样。
神说美利坚会再次伟大,他们就信了,国会敢说神没做到,他们就要冲进它的内部,把它砸碎!
国会都敢干,还怕你一个小小的华人西海岸教父?
“额,李哥,那我就什么也不做?”
老李的话很狂,但陈子豪不敢不信,他毕竟是干儿子,老李都能算是他的义父。
“是,秘密账户里的备用资金继续按计划使用就好,不要涨上去,也不要继续跌,我们要借着这次的热度,把bec炒作起来。
成总明确指示过,以太坊、比特币不是什么不可替代的东西,它们只是市场共识的产物,只要我们好好做,bec也可以用钱堆出共识!”
老李这次的任务就是给陈子豪吃定心丸,成大器要带着兄弟们打团了,这属于打团前对内部风险因素查缺补漏的关键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