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这名字取得真好。”
温诚和谢秋芸都以为这孩子叫“不凡”。
“好孩子,你快去洗个热水澡,去去寒气。”
谢秋芸兑好了一个大澡盆的热水,把孩子领去了卫生间。
然后她又到隔壁邻居家,借了一套干净的男孩衣服。
等不凡洗好澡,才轮到温蓝洗。
“蓝天,你赶紧洗去,就知道闯祸!”
温蓝的原名,叫做“温蓝天”。
因为温诚是飞行员的关系,翱翔在蓝天,执意要给女儿取这个名字。
在温蓝上初中的时候,谢秋芸才给改了名。
说这么水灵的一个女孩子,本来就够皮的了。
再叫“蓝天”可不是更像男孩子了?
温诚把不凡领到卧室里,帮他换衣服。
浴巾一打开,温诚惊呆了。
那男孩子的身上,布满了伤痕。
有鞭打的痕迹,也有烟头的烫伤。
“孩子,这是谁欺负你了?”
温诚看着那些紫青色的新伤旧伤,既心疼又愤怒。
“叔叔,这是我爸打的。”
“你爸爸打的?那你妈妈呢?你妈妈不拦着?”
“我妈妈,她走了,她不要我了。”
那男孩嗫喏着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秋芸!秋芸!”
温诚帮不凡穿好衣服以后,找谢秋芸商量这事。
这两口子,本就是军人,既正义,又热心。
谢秋芸知道以后,一把就搂住了不凡。
“可怜的孩子,别怕,啊。”
她抚着不凡身上的伤,泪如泉涌。
“疼吧,孩子?”
“阿姨,我不疼了,我是害怕。害怕我爸爸。”
“不凡,你这个伤口,怎么弄的?”
谢秋芸抚着不凡胳膊上绽开的一道裂口。
“我爸爸要用啤酒瓶子砸我脑袋,我用胳膊挡了一挡。”
“什么?这!这是人干的事吗?温诚,这孩子再这样会出事的!”
谢秋芸心都碎了。
温蓝洗好澡出来,看着眼前这一幕,似懂非懂。
“来,孩子们,咱们先吃饭。”
那天的晚餐,温诚做了一个白切献鸡。
谢秋芸又去部队的食堂打了几个炒菜。
温诚给不凡夹了一个大鸡腿。
“孩子,你尝尝叔叔的手艺,看好吃不?”
“孩子,蘸点儿这个酱油。”
谢秋芸把调料舀到了他的盘子里。
不凡拿着鸡腿,蘸了一下调料,不好意思地吃了一口。
“蓝天,你给小朋友夹菜吃啊!”
温蓝笑眯眯地把韭黄炒肉丝放到了不凡跟前儿。
“多吃点儿!食堂的老师傅做菜可好吃了。”
这顿饭,两个大人吃得心里都不是滋味儿。
饭后,温诚在小车班要了辆吉普,赶去了不凡的家。
这孩子所住的村子,就在部队驻地的旁边。
这孩子一直不敢告诉外人,自己被父亲长期殴打的事。
温诚颇费了一番功夫,在各方努力之下,不凡的表姑,愿意接受孩子同住。
表姑家里靠种地为生,收入微薄。
孩子一多,负担很重,经济跟不上。
所以一切费用,温诚主动提出要负担。
温诚又委托村里的领导知会孩子的老师,对这孩子多加照顾。
事情办得很顺利,好心人还是很多的。
等这一切安排妥当,温诚才把不凡送了回去。
“孩子,以后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来部队找叔叔!”
“有叔叔阿姨在,你不用害怕。”
谢秋芸把他搂在怀里。
自那以后,温诚和谢秋芸会定时给不凡的表姑送去生活费。
不凡的表姑也是个实心肠,是真心对孩子好。
普通的农民家庭,要负担几个孩子的学费和日常开销,感到力不从心,也是客观存在的问题。
两个家庭的往来,一直持续了三四年。
等到温蓝上初中以后,温诚夫妇办理了转业手续。
那个村子也因为修建铁路的关系,拆迁去了别处。
那时的通讯不如现在通畅,两家人这才中断了往来。喜欢我的离婚盘杀疯了!渣夫全家傻眼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