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帐篷里插着几根上品的荧光树芯,明暗适中,既不让人觉得刺眼,也不会让人昏昏欲睡。帐篷之外,乌苏人狂欢的笑闹声,篝火偶尔暴起的“噼啪”声一丝不差的传入我耳中。
我却只能艰难的抬着胳膊,小口抿着辛辣的治疗药水,一个人半倚在床铺上,发呆,惆怅,幽怨,以及悲愤……
时间回到下午,镜头对准我那忠心耿耿的四人组,镜头外面,乌苏的帅哥美女们依旧围在哈萨尔的身边,而且包围圈越来越厚,从“里三层”飞快的扩展至“外三层”,而且依旧有人不断地加入进来……
四面八方都是人影,都是马蹄声,从单人独骑到拉家带口,还有人干脆驾着马车拉着酒水赶着牛羊,架起篝火搭起帐篷——这就是要打持久战了……
然后必勒格老爷子领着乌苏的队伍加入了战团,彪悍的乌苏人又嫌战况不够激烈,端着大碗的奶酒和大块的牛羊肉,硬是把魅影的图腾战士们也诱入了混乱的战局……
只有我依旧站在外围,坐在马背上傻呵呵的傻乐……
于是乎,在一定时间需要充当贴身保镖的四人组不乐意了,在用眼神手势和语言明示暗示多次未果之后,黛玉忽然儒雅一笑,招招手把我带进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在四人组之三的人墙掩护下,小声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例行训练……”
……
所以四人组现在在外面和草原的帅哥美女勾肩搭背的跳着不论不类的安代舞,而我现在一个人抿着治疗药水倒在帐篷里,继续发呆,惆怅,幽怨,以及悲愤……
他们怎么能这样尼!为了自己享乐,竟然就剥夺我看帅哥的权利!
想小爷我花样年华,风流倜傥,事业有成,不就是喜欢看着自家帅哥发发呆,我招谁惹谁了?!
不过更过分的是四人组之三!当墙也当不好,就在我被黛玉蹂躏的奄奄一息,被勒令爬起来做恢复运动的时候,才发现远处一人一马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这里,因为地形的关系,敖登那个遗世独立的位置,刚好可以将我受虐的全过程一览无余……
于是乎小爷我悲愤了……
“黑主,”黛玉一挑帘子走进来,宝玉跟在后面,把一个瘫软如泥的人形物体小心的放在了我身边。
我茫然问道:“怎么了?”
黛玉眨眨眼睛:“我们可是专程把哈萨尔大人送回来陪您的!”
“废话,人都醉成这样了,不送回来你还想干什么?”我发誓如果医药费不用“公司”出的话,我现在就一拳打扁黛玉那根笔挺漂亮的鼻子!
黛玉似有感应,不安的搓了搓鼻翼:“照这里的规矩,喝醉了在酒桌旁边一躺就行了,醒了以后继续喝,喝多了接着睡,据说他们可是经常这么喝个三天三夜的……要不,黑主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再把哈萨尔大人送回去?”
“……滚!”
我抵着头仔细的打量着哈萨尔因醉酒而酡红的脸颊,呼吸着空气中香浓的酒气,说真的,要不是哈萨尔浑身干干爽爽,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刚才从酒缸里打了个滚出来……
唔,脑袋晕晕的,身上热热的,我翻了个身半趴到哈萨尔身上,滚烫的脸颊贴在他更加滚烫的胸口上,蹭蹭,再蹭蹭……
然后我无欲哭无泪的意识到,黛玉这小子根本就tm没安好心,我现在这么个半身不遂的架势,再加上哈萨尔醉的人事不知……我就算是把自己烧成人干,也什么都发生不了!
在经历了半个晚上的非人折磨之后,我终于在周公他老人家的殷勤号召之下,抱着哈萨尔,身贴身腿挨腿,光溜溜滑腻腻舒舒服服的乖乖的纯睡觉去鸟……
……
“早……小哈!”我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双莹蓝色的漂亮灯泡在我眼前闪啊闪:“难受么?头疼吗?我给你拿水去……”
“别动,”哈萨尔一把按住我,莹蓝色的眸子一圈一圈的深沉下去,鼻尖在我颈侧轻轻蹭着:“让我抱一会……”
“呃……”我瞬间大汗,昨晚上我干的好事,我们俩现在是彻彻底底的“坦诚相见”,四条腿绞在一起,他有了反应的地方刚刚好顶在我的大腿根部……
“小琰……”哈萨尔湿濡温热的唇,带着一丝淡淡的酒香贴上了我的脸颊,绯红的脸颊加上水汪汪的又羞涩又兴奋的大眼睛:“愿赌服输,你还记得吧?”
我瞬间感觉哈萨尔是一种多么奇妙的生物,他竟然可以把羞涩和求欢这么有机而不突兀的结合在一起……
我红着脸噌的一声拉起了被哈萨尔踢到一边的薄毯,把我们两个蒙了个严严实实,气急败坏的瞪他:“外面那么多人呢!”
“有四人组在呢……”哈萨尔无辜的眨眨眼睛,小动作丝毫没有因为毯子而受到阻碍。
“哈!”我气极反笑,狠狠在哈萨尔胸口突起上卷了了一口:“那四个人不是玩疯了就是醉死了,昨一晚上光前半夜就有不下三十拨掀帘子进来找人的!”
“唔……”哈萨尔身子一弓,手在我背后骤然收紧,满是红润水波的眼中充满了怀疑,委屈的看着我。
我捏着鼻子防止血液暴走,然后凉凉的横他一眼,要不然他以为我把他剥的这么干净做什么,要不是有人不断的则闯进来,小爷我就是拼死,也要把他先啃一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