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最后,这师徒二人完全被我绕进去了,表情相当之诡异,神情相当之复杂。不知道是在腹诽我超凡的想象力,还是真被我描绘的恢弘场景气傻了。总之,当我拍拍屁股站起来的时候,这两人还直勾勾的盯着我坐过的位置发呆呢。
我掸掸衣服示意要走了,圣阶和林奇一起抬头,看着我的眼睛里依旧充满了茫然和诡异。
我被看得心里发毛,眼珠一转,拍拍圣阶的肩膀郑重的说道:“琉凌的安危就交给二位了!”然后话锋一转,咧嘴一笑:“其实治疗药水对扭伤的效果挺好的。”
我掀开帘子闪出帐外,没走两步,就听见里面后知后觉的传出一声怒吼:“祖琰!”
!!!
不得不说,这一声怒吼堪称惊天地泣鬼神,震得夜鸟纷纷离巢,震得两方营地的守夜战士大惊,险些抄家伙大喊“敌袭”!
我哈哈狂笑着回到自家帐篷,已经抬起手抓住帐帘了,却又站在那里踟蹰了……
掀,还是不掀?这是一个问题!
没办法,你说哈萨尔他到底想的怎么样了?他要真的只求曾经拥有,不求天长地久,那我怎么办?脱了衣服跟他立刻开搞?
又或者他大义凛然了,准备跟我激流勇进了,那我说什么?抱着他说“娃啊,不错,真乖!”
-.-
说实话,不管哪种都挺雷的!
貌似刚才我还真说了不少混账话,虽然没有啥要被河蟹了的,但也确实有够粗俗有够直白……
哎!我以手掩面羞愧万分,“圆房”这么生猛的词我是怎么秃噜出去的呢!我记得自己没被驴踢过啊……
哎……
最重要的是,哈萨尔他哭了!我说不想跟他玩一夜情的时候,他哭了……
我右手按着左肩被泪水灼烧过的地方,郁闷的喃喃自语:“哈萨尔啊,我要拿你怎么办呢?”
“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办了呢?”哈萨尔的声音从帐内传来,一只手伸出了帐篷,嗖的一声把我拉进那个熟悉的怀抱。
“哈,哈萨尔,”我结结巴巴,偷眼看着哈萨尔微笑的嘴角:“小哈?”
“我没病,正常的很。”哈萨尔哭笑不得的抓下我探到他额头上的手。
我满头黑线看着他。
哈萨尔瞅我半天,苦笑了一下:“我总不能真让你跟我殉情了吧!”
我脖子一缩,心虚了一下,刚才我跟圣阶他们说的完全是不同版本。要是哈萨尔知道了他死以后的后续故事能编成两个剧本,没准还能拍个上下集——上集我去祸乱大陆,下集我在一片荒凉的战场上华丽丽的殉情——不晓得他是什么反应,表情会不会比那师徒俩更诡异……
“……”我没的回答,只好低着脑袋装深沉。
哈萨尔勾起我的下巴,亲亲我的鼻尖:“其实你要是真能跟我殉情了也挺不错的。”
“呵呵,别瞪眼,”哈萨尔把我的脑袋按回怀里:“我是真这么想的,刚才你走了,我就这么琢磨了好半天……”
我手刨脚蹬:“……”
“只不过我想了不下二百种法子,”哈萨尔呵呵笑着把我箍的更紧了:“没有一种能够让赭烨和冶封不跟着你玩命的,不管是偷是骗是瞒着还是威胁……”
哈萨尔揉揉我脑袋长叹一口气:“这一世也就罢了,要真象你说的,有阴间有轮回,那下一世,或者在阴间那段时间里,我希望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用太长,就像普通人类那样,百年就够了。”
我手脚并用抱住哈萨尔:“……”
“所以说,”哈萨尔把我拎起来放到面前平视,嘴角一扁,一脸委屈:“我要是就这么死了,真像你说的四个人又在那里重聚,多那两颗荧光树芯,太煞风景了!”
我满脸黄果树瀑布汗:“……”
“小琰!”哈萨尔委委屈屈的蹭着我的脸:“下一世就咱们两过吧,好不好?”
我一巴掌拍过去:“这辈子给我过完再说!”
“那还得好久呢!”哈萨尔开始抱着我满地打滚。
我心说久个屁啊,说不定小爷我练不成圣阶战士,早早就向阎王报到去了,到时候万一没找到让你们活下去的法子,还真得葡萄串似的买一赠三,就是不知道阎王殿有没有那么大地方让这三位爷撒欢……
“好不好嘛!”哈萨尔扑到了我身上,眼睛亮晶晶的,啾啾啾的在我脸上一顿乱亲,就差变回狗狗给我洗口水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