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三个男人,其实准确的来说,应该算是一只狐小白狸一只小灰鸟,还有一个男人。我把小灰鸟揣进兜里,然后扛着小白狐狸,两把剑帮我带着鹿鸣,就这么朝着醉翁楼飞过去。回到楼里之后,是青禾站在门口接待的我们。果然跟我想的一样,之前颜疏给我的小青蛇也是个替身,他才不舍的让他的小青蛇来冒这个险呢,他心疼都还来不及呢。“老板,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还有几间客房,请跟我来吧。”青禾对着我行礼,然后很有眼力见的帮我扶着鹿鸣进去。今天才打完仗,我又是刚刚恢复那么多的记忆跟力量的,顿时感觉身心疲惫。强撑着精神把小狐狸洗干净之后扔到床上,然后自己也跑进浴室简单洗了个澡,洗完澡之后也钻进被窝里睡觉了。刚刚经历过那么多的剧烈运动,我意料之内的做梦了。只是这次的梦里都是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根本就连不起来,卡的跟用了二十年的手机似的。一觉醒来,我就只记得几个重复率高的片段。比如黎梵在小花园里赏花,我突然出现,一个霸气的公主抱把他抱起来,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了屋子里。再比如,黎梵在窗边认真作画或者写字,我笑的一脸猥琐的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然后毫不废话的把他拦腰抱起来,一把甩到床上,床帘拉上,很快就有奇怪的声音传来。最后一个画面,我是一个俯视的视角看黎梵,他躺在床上,银发凌乱,衣冠不整,脸颊飞红,一双娇娇的狐狸眼里还含着泪花,一看就知道是被折腾的不轻。我满脸都是坏笑:“小狐狸,你这么勾引本尊,是在玩火,自己点的火就应该自己来灭。”黎梵微喘着,他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行了,今天已经十多回了…嗯…!!!”当时的我那么强大,黎梵经过转世还没了力量和记忆,只是一只刚化形不久的小狐狸,行不行哪儿能由得他啊?于是我没管黎梵的意见,直接霸王硬上弓…“嘶——”一大股羞耻感袭来,我感觉自己的脸热的烫手,赶紧起来冲了两把冷水,才让自己那颗哐哐乱跳的心安静了下来。天呐…我以前都玩的那么变态吗?怪不得现在的黎梵禁欲的很,原来以前我一天折腾小狐狸十多回,这不得直接榨干了他?!“嗯…”身后的被窝发出一声轻哼。可能是我突然蹦下床又突然蹦回来的动作太大,把黎梵给吵醒了,小狐狸睁开眼,眼睛里有一瞬的迷茫,然后才清醒了过来,最终看向了我。“…瓷瓷?”小狐狸试探着喊了我一声。我转过头去看他,小狐狸此时已经重新变成人形,光溜溜的躺在被子里,娇娇的样子直接让我联想到了梦里的桥段。我应了他一声,然后凑了过去,跟他四目相对,此时我跟黎梵的脸之间的距离,只有一个大枣的那么宽。黎梵跟我对视了几秒,然后率先认输,他的眸子里闪过落寞的光,想要转头回避。“大人…”“你别动。”我一把将他的脑袋掰回来:“小狐狸,本尊问你个事儿,你得好好回答啊,你要是回答的好,以后本尊就不在你面前摆沧澜神女的架子。”听到我的话,黎梵的狐眸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似乎是一时没能理解我话里的意思。不过黎梵毕竟是只狡猾的狐狸,他很快就明白了,要是他回答的好,那以后我还当他的白瓷,以前怎么样,以后就怎么样。意识到这一点,小狐狸马上就开心起来,对着我狂点头:“嗯!我会好好回答!”我满意的笑着,然后坐起身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着靠枕,才对他慢悠悠的道。“小狐狸,你当初轮回之后是没有关于我的记忆的,也就是说,当初我确实是强行把你给掳走的,所以…你轮回后是怎么爱上我的?”爱上绑走自己的劫匪,这怎么看都像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黎梵他不会真的有这个病吧?一说到这个话题,小狐狸的脸biu的一下就红了,头顶的两只狐狸耳朵也冒了出来,他垂着脑袋,哼哼唧唧的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哔哔了一句。我没听清,凑过去叫他大点声。立返的脸红的跟发烧一样,最后咬着牙说出了那句话:“被你…被你说服的…”我:?说服的?不可能吧?之前那么不愿意,我说两句话他就服我了?我心里升起一丝怀疑,但这点怀疑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因为我突然想到了另一个思路。黎梵他可能说的不是说服,而是睡服…“谁家好人一天睡我五六遍?早中晚各一遍,高兴了来不高兴了也来…”黎梵的声音小的跟蚊子哼哼似的:“你还经常一边那啥一边问我服不服,还叫我喊一些乱七八糟的称呼…我能不服吗?再不服大概得死床上…”听着黎梵委屈巴巴地语气,我想笑,差点憋出内伤。淡淡的道:“本尊不是白瓷,白瓷已经死了,你面前的是沧澜神女,你竟敢直呼本尊名讳,区区一个祭品,实在是找死。”鹿鸣没有想到我能说出这种话,他微微一愣,眼中的光都黯淡了几分,心都被我伤透了。何止他伤心,我说这种话自己的心也跟着疼。我知道鹿鸣他是个深情至极的人,他算是放不下这段情感了,但这样只会让他自己继续受伤,他这一生都不会好过。我只有让他知道,他所深爱的白瓷已经死了,已经被吞噬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那位尊贵的神邸,才有可能让他死心。鹿鸣低下头,再抬起头的时候,他的眼中带着些晶莹的东西,一眨眼就划了下来。“小白瓷…”“大胆!”我忍着心痛,上前一步就像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但这手最终停在半空,始终没有落下去。我怎么可能舍得打他?!他是唯一一个为我付出不求任何回报的人,他爱我,甚至都不奢望我能爱他。我尴尬至极的把手缩了回去,但是刚才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心狠了,现在就不能再软下来,于是我使劲的拧了一下他的脸颊。鹿鸣脸上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只是他刚才被我掐过的脸颊红了,他揉揉自己的脸,拿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我。“祭品。”我收回手还回避了下他的目光,继续道:“你只是本尊恢复力量和记忆的一个工具,没有什么别的权利,现在本尊已经恢复,你侥幸活下来了就该惜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本尊面前。”“但是…我没有地方能去了…”鹿鸣看着我,眼中虽然还带着笑,但那笑容很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