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画拿着准考证找到自己的考场和座位,坐下后安静等着考试。陆陆续续有人从外面进来,大家互相抱怨着哪个知识点还没有看,并祈求这次的题目可以简单一点。有几个人好像认出了坐在第二排的养画,看见她后忍不住窃窃私语。尤其是坐在旁边的一个女生,眼睛都直了,板凳上仿佛有毛针一样让她坐立不安,时不时偷偷往左手边看看,一副想说点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模样。养画只当没看见。原身成绩好,对于养画来说也不是问题,完全不用担心出现考试考不好让人怀疑的情况。七点五十九,监考老师把试卷发下来,有人踩着点进了考场。养画抬起头,诧异地挑了挑眉。还真巧。门口那人也愣了一瞬,像是同样为这场巧合惊讶,直到监考老师不耐烦地督促,她才反应过来,迈着步子走到教室里唯一一个空着的位置——养画的后排。“……”缘,妙不可言。“好了,同学们检查一下自己的卷子有没有缺页漏印,先不要答题,等铃声响了再做……现在开始做吧。”话音刚落,学生就纷纷投入到题海中,一时间,教室里只剩下纸笔摩擦的擦擦声。当然也有例外,监考老师看着从一开始就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女生,忍不住想过去提醒一下。“别管了。”另外一个老师见状赶紧拉住自己的同事,小声说,“那是冉家的。”“冉立国?”监考老师点了点头。被拉的老师果然停了下来,半晌无奈叹了口气。“现在的孩子啊……”总之,不管监考老师多少次在心里批判这个阶级的腐朽,两天的月考还是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过去了。恰逢周末,挣脱“牢笼”的学生彻底没有了束缚,陷入疯狂的放松模式,他们明白再次开学后将要面临的残酷现实,所以尽情享受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养画不担心成绩,她的假期则用于奔赴在各个打工地点。所有的人都在期望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恨不得周一永远不要到来。只不过,周一还是来了。班主任拿着一张成绩单从门口走进来后,假期后浮躁的温度陡然降到了冰点。养画的同桌是是班里前五,他有些紧张地在耳边啰嗦:“支云,你觉得这次考的怎么样?不过我肯定是完了。”养画本来想说还可以,看到对方的眼神,顿了顿,说了一句:“不知道。”“哎,这次题目太难了。”同桌不知道是安慰养画还是安慰自己,“尤其数学,最后那个大题我只做出来了第一问,我问了好多人,都和我一样。”养画:“……”全部做出来的人选择了不说话。讲台上,班主任黑着脸开始公布成绩。“第一名,支云,七百二十七。”话音刚落,全班哗然。养画的同桌抖得更厉害了。“安静!”班主任用力敲了敲桌子,等说话声音停下来后才接着念:“第二名,林丽丽,六百零一。”“第三名,孙新宇,五百九十八。”……“后面的我就不念了,自己传着看吧,课代表跟着我去办公室把卷子挑出来,等等发下来后,你们仔细看看分数到底扣到哪里去了!”说完,便领着课代表离开了教室。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愁。成绩单传到养画这边的时候,她瞥了眼最后的位置,不出所料,果然还是许攸。只不过对方占据这个宝座太长时间,已经无动于衷了,眼下老师刚刚离开,她就从书包里掏出手机打电话。学校不让拿手机,但这并难不倒学生,甭管是揣书包还是塞鞋里,总能让他们找到办法。“祖宗,你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许攸苦口婆心,“三十九度七,我怕见到你的时候已经烧成乳猪咯。”养画隐约猜到电话是给谁打的,不动声色地侧耳正大光明偷听。许攸没发现,或者说根本没在意,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许攸咬牙切齿:“行,冉姐哟,我翘了课,给您买点药送过去。”养画看了一眼课表,最后一节课是数学。她站起来,突然开口:“我和你一起去。”夏天越来越近,早晚温度差得大,接近中午的公交车就像一个大蒸笼,乘客就是被放在里面的肉包子,脸上不停冒“水蒸气”。离目的地还有五个站点,许攸一手提着药,一手拉着把手,看着站在旁边的女生,奇怪道:“哎我说,你什么时候和冉依这么熟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打不相识?”“嗯。”养画面不改色地点头。“你们两个居然还瞒着我。”许攸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默默吐槽。车上有人下车,养画过去坐到了空位上。许攸也想坐下,但慢了一步,只能把装着感冒药的塑料袋扔养画腿上:“你拿着。”后面一直到达目的地,她也没能坐上座位。冉家有钱,住的小区是建安的豪华区,门口进进出出的车都是名车。到冉依家门口的时候,许攸还在跟阳光吹嘘自己无证驾驶的经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