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不容易哄好了我们的林妹妹,贾瑜这才长舒了口气。
不过黛玉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只要有道理她还是很愿意听的,而且对于像她这种文艺女青年来说,没有什么是一本书搞不定的,如果有……那就两本。
哄好了林妹妹,顺带着趁机占了一顿便宜,气得林妹妹又用粉拳打了他一顿,贾瑜这才心满意足的告辞而去。
他刚走到到穿堂,过了垂花门,迎面就走来一个人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来人脚步踉跄的朝着他撞了过来。
贾瑜眉头一皱,伸手挡住了来人。
来人被贾瑜这么一拦,来人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当场就骂了起来。
“哪个小野杂种瞎了眼,居然撞了你家爷爷,看爷爷我把你的屎给打出来!”
说着,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就要打人,只是迎接他的却是一个结结实实的拳头。
“砰!”
只听见一声闷响,还没站稳的来人又重新一屁股坐了回去,只是这次他的脸上瞬间又多了一团乌青。
吃痛之下的他当场嚎哭了起来。
“诶呀……不得了啦……打死人啦……”
这时候,贾瑜才有空朝来人看去,地上坐着的这个不是别人,正是宝钗的哥哥,薛姨妈的宝贝儿子,薛蟠薛文龙。
只是不知是怎么回事,现在明明还是白天,这个薛蟠怎么喝得迷迷瞪瞪的,连路都走不稳。
有心不理会这个混账,但人毕竟是自己打的,而且也算是自家亲戚,倘若自己就这么走的话也实在说不过去。
于是便走到他跟前,朝坐在地上的薛蟠伸出了手,“起来吧……一个大男人的,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而原本喝得迷迷瞪瞪的薛蟠挨了一拳后人也清醒了不少,定眼一看,原来打自己的居然是荣国府大小姐元春的夫婿,定远伯贾瑜,这一看不打紧,全身的酒意顿时被驱散开,整个人也清醒过来。
对了,刚才自己骂了他什么……好像是什么小野杂种来着。
自己居然骂了一位伯爵做野杂种,这下完蛋鸟。
清醒过后,取而代之的便是无尽的害怕。
这些日子,刚来到神京不久的薛蟠又结交了一群新的狐朋狗友。
在和朋友的交往中,薛蟠也扯过这位的大旗,诸如他也常常借着酒意大大咧咧道:“最近京城最火的定远伯知道么……那是我姐夫……我们还一起喝过酒来着。
我妹妹经常去他家玩耍来着……”
往往这些话说完后他就能收获一大堆艳羡的目光,可眼下自己居然把这位爷给骂了,而且自己还挨了对方一拳,这是咋整?
如果是在后世,薛蟠说不得要掏出手机在知乎上发一条信息:刚刚把首都的卫戍司令给骂了,咋整?在线等……
急……
害怕之下的薛蟠两条腿不停的打着摆子,结结巴巴道:“姐……姐夫……我没看清……真不知道是你……我……我该死……啪……”
说到最后,薛蟠伸手就给了自己一记耳光发出清脆的响声。
而且打完还不算,薛蟠又想给自己来一记耳光,只是这次却被贾瑜给拦住了。
“好了……别打了。”
贾瑜皱眉道:“怎么大白天的就喝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看到贾瑜似乎没有怪罪自己的样子,薛蟠的心这才稍微放了下来,壮着胆子解释:“嘿嘿……这不是昨晚几个朋友约了一起喝酒么,一直喝到了今儿早晨,还没来得及洗漱呢,这才变成这样子。实在是失礼了,姐夫莫怪。”
看着薛蟠一副宿酒没醒的样子,贾瑜无奈的摇摇头,正打算要走,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问薛蟠道:“文龙……听说你们家是做皇商的,对于运送物资补给应该有经验吧?”
一听到这个,薛蟠可就来劲了,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姐夫您要问这个可就问对人了,我们薛家原本就是行商出身,提起运送物资、补给那就是老本行啊。
姐夫您这么问难不成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办么?”
“确实有点事要办。”贾瑜点点头,只是看着薛蟠一副脚步虚浮的模样便摇摇头,“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看你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很好。
这样吧,你先回去洗个澡,今儿个傍晚的时候再来定远伯府找我,我有事要和你商议一下。”
看到贾瑜语气还算客气,薛蟠心中最后的担忧顿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一脸的惊喜。
“姐夫您放心,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我保证办得漂漂亮亮的,要是办不好我就是狗……啊哈……总而言之,您尽管放心好了。”总算是薛蟠看到贾瑜又皱起眉头,及时将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看着薛蟠一副强打着精神的模样,贾瑜叹了口气:“去吧……好好睡一觉。别整天都喝大酒,对身子不好,现在仗着年轻没感到什么,等到老了后悔莫及了。”
“好的,姐夫您放心,我马上回去睡觉,保准不耽搁晚上的事。”
薛蟠跟贾瑜告别后,就像有人拿着鞭子在后头追赶似地,朝着后面飞奔而去。
当他刚进院子,便大声喊了起来:“母亲……妹子……你们在哪呢?”
他一边高喊一边冲进了院子,只是刚进门就看到薛姨妈和宝钗俩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刚一见面,薛姨妈便骂道:“伱这作死的孽障,昨儿个一晚上没回来,又跟你那狐朋狗友去哪鬼混啦?”
薛蟠并不理会没理会这些,而是兴匆匆的对薛姨妈道:“母亲,你刚才知道我碰到谁了吗?”
“碰到谁也不行,你看看你,一身的酒气,还不赶紧去洗洗!
香菱……赶紧给大爷准备热水。”
“诶……”
旁边一名模样标志,眉心中间长着一颗米粒那般大的天然胭脂痣,白皙脸庞上的一点朱红非常抢眼的丫鬟应了一声后走了过来,就要带着薛蟠去沐浴。
可薛蟠却不知吃了什么药似地拒绝了,而是急匆匆道:“母亲,妹子,你们先听我说完啊。”
他不待薛姨妈再骂,抢先道:“你们恐怕不知道吧,适才我遇到姐夫了……就是荣国府的那位姑爷,定远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