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归是自己的父亲,内心里仍旧有一份希冀在。
可他竟做出如此糟践的事,做父亲做到如此地步,当真是可笑。
陈橙从内心里将陈自立从父亲的席位彻底上划去。
自打进了这地方以来,陈橙就深记住领班花姐的一句话,乖乖听话就能享福,若是惹是生非的,只有自讨苦吃。
陈橙深信不疑,毕竟这赌场打手众多,自己这点斤两,根本不够硬碰硬的。
她一直在寻找出去的机会。
事实上,若不是现在的情况,可能再多等一阵,她也会偷拿手机报警。
被警察抓走总比在这地方待着要好。
可谁承想,天无绝人之路。
陈橙抬头看向周子卿,询问中带着丝丝的恳求问道:“可以吗?”
“既然跟了我,那就不能反悔了。”周子卿摆着一副意味深长的神情对陈橙说道。
......
汽车驶入到一个隐秘的别墅区,车窗晃过的一栋栋独立别墅,它们散落在地上,像是一座座停留在绿色海洋上的孤岛。
车子停下,摘下了眼罩的陈橙看着眼前的别墅。
洁白的外墙贴着带有暗纹的白砖,种植的绿植将门掩盖的,从远方看若隐若现。
陈橙环顾四周抬眼望去,除了道路便是绿植,没有邻居,同时也像是没有生息。
陈橙很想问他,住在这样的地方不冷清不孤单吗。
但一想到他们还不太熟,便很识趣的闭紧了嘴巴。
周子卿没想到自己就这样同意了,鬼使神差的就将这会威胁人的姑娘带了出来。
哪怕还不清楚这人是否会成为日后的祸端。
或许是被那双眼睛背后的深邃所诱惑,倔强隐忍中又带着一丝可怜。
又或者是,这姑娘说她还是个雏。
便宜了那些赌客,不如便宜了自己,周子卿给自己宽解着。
走进去后,客厅一旁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后是绿油油的草地,在夏日阳光的照射下,勃勃生长。
陈橙没住过这样的房子。
在陈自立那里,她只配住在连腰都站不直的阁楼,冬天冷着,夏天热着。
如今的情形,倒是同以前分不出好坏来了。
“你太瘦了。”
周子卿拉着陈橙坐在沙发里。
陈橙被拉拽的急,看着洁白的地毯上留下被自己鞋子踩下的污垢,有些不好意思。
周子卿看出了陈橙的窘迫,毫不在意地说道:“无所谓,地毯本来就是被踩的。”
随后,他用那双变得玩味的眼睛盯着陈橙说道:“你就不怕,是从一个狼窝掉到另一个狼窝里吗?”
“身在赌场里,自然要赌一把。我赌你是个好人。”
陈橙一脸真诚,倒将了周子卿一军。
周子卿张了张口,又释然的笑了。
他自是不会被这种道德枷锁所绑住。
不过,说他是个好人,还真是有生以来头次听见呢。
“你威胁着让我带你出来,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吗。”
周子卿好以整暇的看着陈橙。
虽然面容和平,但陈橙感受到了审视的味道。
“我跟了你,你让我去上学。”
“既然是跟了我,学上不上的有什么必要呢,我可以让你享尽荣华富贵。”
周子卿边说边靠近陈橙。
修长整洁的手指,悄然的出现在陈橙的脖子上,抚摸着那因为瘦而微微凸显的肌肉,略过那不知是否现在要拆封的丝带。
低沉的话语带着强烈的诱惑力,配上那轻轻低头就能看见的深邃眼眸。
“真是一个温柔乡啊。”
陈橙心里这样想。
但她清楚的知道,这温柔乡不过是陷阱,引诱着人跳进去罢了。
不上大学,今后的命运只怕更加飘零、多舛。
于是,陈橙摇了摇头对周子卿说道:“要上的,无论如何,我都想去上学。”
周子卿听后,没再说什么。
反正他也不在意这些,陈橙的什么选择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于是,他又捏了捏陈橙的胳膊,略带点嫌弃的说:“真的太瘦了,一摸都是骨头,这样不好玩儿。”
可嘴上话这样说着,手上可没闲着功夫。
两只手指一捏,丝带缓缓落下,露出白净整洁却又如玉般细腻的脖颈。
陈橙的心在咚咚跳着,思绪凌乱着。
虽说,生活在那样的一个家庭里,对于爱情应该是奢望的。
但好歹,第一次也不该就这样草草的开始,至少…不应该是在沙发上。
陈橙紧张的闭起了眼睛,双手攥拳。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陈橙感觉凑近的呼吸瞬间抽离,自己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睁开眼睛,眼前的男人已走至客厅中央接打着电话。
虽听不清那头说的是什么,但陈橙却发现男子脸上已没有了刚才的笑容。
放下电话后,周子卿使劲儿摁了摁太阳穴,随后,便叫来了阿姨,对陈橙说:“我要外出工作一段时间,这是吴妈,你今后就在这里住着了,有什么需要,或是想吃的,就对她说。”
陈橙看着眼前慈祥的阿姨,在看看眼前的男人,有些愕然,幸福未免有些太突然了。喜欢我的疯癫男友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