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还等什么?先把人抓回来再说。”张义挥了挥手,继续问道:
“还交待了什么?他们有没有看到、听到什么可疑的?”
“没有,”猴子摇了摇头,道:
“这里的姑娘一般都是中午或下午才起床,吃喝有人送到屋内”
‘中午才起床?如果仵作法医判断的没错,红妁的死亡时间是十一点左右,那个时候她应该才起床.”
张义思忖了片刻,继续问:“红妁昨晚没有客人吗?”
“据老板说,有个富商点了她,不过只是喝茶聊了会天,客人就走了”
“找老板问出他的身份,不知道就画出画像,下发警局,全城搜捕。”
顿了顿,张义又道:
“给金陵警察局打电话,让戴章修不用过来了,带着巡警去菜市场、猪肉摊、屠宰场看看谁家的刀丢失了,有可疑的直接带回来,尤其是左撇子。”
“是。”猴子领命离去。
张义又看向钱小三,道:“将看门的带过来。”
“是。”
门房是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穿着黑色短打,布鞋,一副醉眼惺忪的模样,此刻赤红着眼睛,脸上还有两个巴掌印,神色有些呆滞。
“你叫什么?”张义注视着此人,一米七出头,身体壮实,两只手像鹰爪一样,干枯粗糙,似乎是个练家子,不由侧目多看了几眼。
“小人赵宗武,河北沧州人。”赵宗武拱了拱手,忐忑不安地说道。
“哦,武林之乡啊,伱昨晚在干什么?今天早上的客人什么时候离开的?”
“昨晚.昨晚小的在迎来送往然后”赵宗武做回忆状,思索了一会,犹犹豫豫道:
“然后过了十二点,见没有客人来,小人就喝了几杯,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头了.你们敲门的时候小人刚醒.”????“是吗?”张义锐利的眼神盯着此人,一个人潜意识里不自觉的细微动作能表明对方在回忆事实还是在撒谎。
但这种办法也只能做参考,一个人的心理就像他的指纹一样,是独一无二的。
所不同的是,指纹不会变,可心理通过环境、情绪、训练或者其他条件的改变,是可以调整的。
看不出此人有撒谎的迹象,张义继续问:
“昨晚你喝了多少酒?”
“不多啊,就几杯而已,不知道怎么就醉了。”赵宗武满脸的不解。
张义给钱小三使了个眼色,让人去门房房间内搜索。
片刻后,钱小三拿着一个酒葫芦出现了,他闻了闻,对着张义点了点头。
张义指着葫芦问:“你喝的就是葫芦里的酒?”
见赵宗武点头,张义将葫芦递给仵作,道:
“您老看看。”
仵作接过先是闻了一下,然后在手心倒了一点,又闻了闻后,用舌头舔了舔,皱眉道:
“是绍兴女儿红,不过应该加料了.好像是蒙汗药。”
“蒙汗药?我就说嘛,我才喝了几口竟然就不省人事了凶手一定是从大门进来的…
那个龟儿子害我,嘿,我非宰了他不可.一定是孙镇平这老东西,我的酒一直是在他家打的.”一听是蒙汗药,门房赵宗武暴跳如雷,张牙舞爪,开始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