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办法嘛,将他们引出来,装个窃听器几分钟的时间罢了。”王新年吩咐一声,接过望远镜居高临下看了看对面的药店,皱眉道:
“都吃点好的,一会给我打起精神来,这个点是人最困倦的时候,红党说不定就选择这个时候前来接头。”
“是。”三人凛然应答。
.......
看着街口阴影处的一辆轿车离去,张义小心翼翼地从汽车上下来。
刚才在日本间谍山田的安全屋,不仅获得了这辆汽车,还有两把装有消音器的勃朗宁手枪,两支盒子炮,还有两颗手雷。
消音器的发明者是马克沁机枪发明者海勒姆的儿子最伟大的杰作,从1909年到1920年取得了一系列专利,在特务处张义却没有见过,或许这玩意只是应用在暗杀场合上。
紧了紧手套,将子弹上膛,张义缓缓靠近茶楼,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梯。
刚靠近二楼,就听一名男子在前台打电话,“行了,没有两只那就送一只过来,搞快点。”
说着啪一声挂了电话。
听着那人走远,张义缓缓靠上去看了一眼,见此人进了一个包厢,心里一动,再次下楼梯躲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远远就见一辆黄包车驶了过来,车上下来一个系着白色围裙伙计模样的男子,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张义立刻一个闪身出来,低声呵斥道:“怎么这么慢?”
伙计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阴影中,似乎还特意压低了帽檐,声音沙哑,说不出的鬼祟阴森。
“...爷,是您叫的烧鹅?这好不容易才找了一辆黄包车...”
“少废话,不要靠近,将食盒放下,快点滚蛋。”张义冷哼一声,从兜里摸出一块大洋弹了出去。
“叮叮叮”大洋掉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伙计搞不清楚状况,恐惧之下根本不敢细问,连忙捡起大洋踉跄着上了黄包车。
张义看两人远去,这才提着食盒拾级而上,到了前台,根本看不见人,张义压着嗓子喊了一声,
“谁要的烧鹅?”
只见一间包厢门打开,一个穿着白衬衫挽着袖子的青年探出头来,骂骂咧咧道:“怎么磨磨唧唧的?”
等他到了近前,看送食的小厮帽檐压低似乎有些不对,下意识摸枪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见对面抬手一扬,火星一闪,“嗤”一声,男子已经倒在了地上。
张义脚步不停,到了包厢门口,侧耳一听,直接将门推开,里面的两个特务此刻正坐在桌前,看见门开抬头望过来,迎接他们的是两颗子弹。
“嗤”、“嗤”
两声轻微的动静,两人全部眉心中弹,根本来不及闪躲。
张义侧耳听了听,将食盒放下,进来检查了两人的尸体,确定两人死透后,翻看了几眼桌上的监视记录,撕下一页纸握着一个特务的手写下一行字,然后将记录和配枪、钞票全部搜集起来收入食盒中,检查了一番现场,才慢慢退出去。
到了前台,张义同样收走地上特务的配枪,想了想握着对方的手在地板上抠出一个王字,才慢慢离去。
下了茶楼,张义来到对面的新民药店前,砰砰砰敲了几下门。
过了一会才响起一个警惕的声音:
“谁呀?药店都关门了。”
“呵呵,是王掌柜吧,鄙人姓梅,美人鱼(梅人鱼),江湖人称江左梅郎,老家的人托我给你送点东西,放在门外了,后会有期!”
药店中,王仁民披着外套,手中拿着火钳子,一脸的警惕,这时候一个伙计也醒了,提着一把盒子炮蹑手蹑脚的靠了上来。
王仁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缓缓靠近门口,侧耳听了一会,见那人似乎真的走远了,才对伙计打个手势,上前将门打开。
外面安安静静的,只有皎洁的月光撒着片叶光辉。
但王仁民格外警惕,探出头来观察了几秒,才小心地将地上的食盒捡起来。
大门关上,王仁民制止了伙计开灯的举动,严肃道:“点油灯。”
说着拿着食盒就往里面走。
灯光下,王仁民挥手让伙计靠远点,小心地将食盒打开,入眼的就是几把勃朗宁手枪,呼吸不由急促起来。
既有欣喜,又有未知的恐惧和后怕。
然后是一本工作笔迹,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只看了几眼,王仁民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这是一份监视记录,也是自己的催命符。
他看了一眼监视记录上的时间,发现敌人三天前就开始了,更是恐慌和羞愧。
王仁民内心一阵汗颜,亏自己还一直自诩为老地下呢,敌人都摸到家门口了都不知道。
突然一张纸条引起了他的注意,拿过来一看,只见斜斜歪歪写着几个字:
“周立维同志已被捕,现在金陵医院,请立即组织人手营救---阅后即焚,速速离开”
落款美人鱼。
“姓梅?姓美?美人鱼?江左梅郎?老家?”
王仁明想了想不得其解,再看食盒底下除了一叠钞票就是一只肥的流油还冒着热气的烧鹅。
他拿出烧鹅对一边的伙计道:“你拿上去叫醒小武,然后在门外挂上转让的牌子,收拾东西我们马上转移。”
“老王,这是为什么?”伙计不解问。
“行了,别问了,执行命令。”老王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但他知道店铺这里肯定不能呆了。
半个小时后,王仁民带着伙计刚出门,就听对面传来“啊”一声叫声。
“死人了...死人了...快,快叫警察。”
老王心下一惊,带着两个伙计跑的更快了。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