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突如其来的冲突看的一众警察和宪兵摸不着头脑,纷纷当起了吃瓜群众。
眼看张义临危不惧,刘不同脸色涨得通红,可他还真的不敢向着张义开枪。
一开枪对面也会开枪,他可不敢赌,即便他赌赢了,开枪打死张义,等于和二处直接开战了。
估计到时候非要闹到老头子那里去不可,那个时候为了熄灭戴春风的怒火,说不定刻薄寡恩的徐增恩会直接让自己背黑锅。
刘不同无奈,刚想让侄子去打电话摇人,就见几辆汽车突然驶了过来,后面是全副武装的士兵和特务。
为首车上下来的正是行动科的副科长王新亨。
后边还有行动科的另外两个组长。
最后跟着灰头土脸的刘魁。
王新亨赞赏地看了一眼临危不惧的张义,不屑地看向刘不同,嘲讽道:
“龅牙刘,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一点长进,今晚的行动已经惊动委座,现在这里由我们特务处接管,你可以滚了。”
“呵呵,原来是王副科长,你不也是一点没变?
如果我记得不错,你这个副科长有好几年了吧?”刘不同同样讥讽一句,将手枪收起,冷笑一声,道:
“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别以为你们人多势众我就怕你们,哼。”
说着挥挥手,带着一群乌合之众撤了。
王新亨和警察、宪兵沟通了几句,这才上前拍了拍张义的肩膀,问:
“刘魁说的不清不楚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晚我们去了大世界....我开始只觉得这個叫红蔷薇的舞女行迹可疑,故意接近李柏林,本想让刘魁跟上去查看,谁想又有另外一伙人也在跟踪...”
张义半真半假将事情说了一遍,听的刘魁在一旁暗自腹诽。
心说狗屁的行迹可疑,明明是你见色起意,也不知道哪里的狗屎运撞到了同样跟踪对方的一伙人...
王新亨眯了眯眼睛,挥手让两位组长带着手下开始了现场勘察。
片刻后,他捡起一枚弹头和手雷碎片看了几眼,凝视着张义问:
“德式手雷,手枪同样是勃朗宁,不是红党,倒有点像我们自己人,伱为什么认定枪手是日本人?”
“科长,属下有个大胆的猜测。”张义故作神秘。
“呵呵...说来听听。”
张义故作为难地看了一眼王新亨身后的两个组长和竖着耳朵的刘魁,道:
“科长,借一步说话。”
“哼。”王新亨鼻孔轻哼一声,皱着眉头随张义到了一边。
“卑职上次听程友嘉说之前......松本二郎如今正关押在金陵第一监狱...”
随着张义娓娓道来,王新亨越听脸色越严肃,最后沉默了半响,摇头道:
“你这个猜测果然大胆......呵呵,但也不是不可能,一旦让日本人将松本二郎救出去,那可不仅仅是颜面的问题...”
后面的话,王新亨没有说下去,但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张义也能猜想出来。
无外乎委座暴怒,人头滚滚,特务处作为监狱的督查机关首当其冲,而且查处日本间谍的问题本就在特务处的职责范围内,到时候肯定需要人来背锅......
“此事事关重大,我会亲自向处座汇报,你这边...”王新亨沉吟了片刻,脸上闪过一丝狠辣,开始有条不紊地下达命令:
“一组,立刻包围大世界,一定要找到目击者,拿到那名穿西服戴礼帽男子的画像,全城通缉...”
“二组,立刻搜索道奇车下落,车身既然中弹,他们一定会遗弃,找到车辆,在方圆五公里范围内设卡拦截,凡是可疑分子一律拿下...”
“张义,你和刘魁的任务很简单,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对狗男女。”
“是。”
一场紧锣密鼓的搜捕行动开始展开。
........
安排张义搜查红蔷薇和李柏林的下落,正合他意。
刘魁看了一眼行动队的十几名手下和派来协助的十几个歪瓜裂枣的警察,请示张义:
“队长,要不要找大世界的妈咪问清红蔷薇的住处,另外就是去李柏林家里...”
张义摇了摇头道:“不用,抓到他们再说,直接去豪华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