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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雨泽肩膀上还半挂着大衣,她向穆白招招手:“穆白,快进来捂一会,待会儿来冰了会比现在还冷。”穆白搓搓手臂,她确实体感到现在的温度比她们刚进来时要低上很多了,但让她再回到阎雨泽的怀里......“太热了,我散会儿气。”她嘴硬道。阎雨泽又劝了两句,见她还是坚定不移,只好坐回原地,又双手抱住自己,可惜不论怎么搓都不如相互取暖来得热乎。她嘴上没再说什么,模样却看着有些可怜兮兮。穆白别过头,不再看她。分开坐了片刻后,穆白感觉到温度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呼吸时已经能看到很重的白气了,没多会儿她就觉得全身冰凉,手脚有些起麻,刚才捂的那遭热度全给浪费了。正当她在思考要不要为了存活撇下面子溜回阎雨泽怀里蹭一蹭时,她脸上感觉有点刺痛,伸手摸了摸,好像有点水渍。又过了会,眼前突然落下个什么东西,穆白眼疾手快地拍开,那个东西砸在了铁笼子的底部滚了两周,发出闷响。“这什么?!”穆白凑上前看了看又摸了摸,透明的摸着有些湿润,这是.....阎雨泽也凑了过来:“冰块?”“当!”又是一块,砸在了地上,个头比起刚才那块大了些,砸出来的声响也大了些。“当当当!”又是好几块。凭空出现的冰块从她们头顶上落下,先是几小块,接着落下的频率越来越高,个头也逐渐加大,从稀稀拉拉的几声响变得跟下起了暴雨似的。这要全部砸在脑袋上,人非得给砸傻了不可。阎雨泽迅速把大衣遮到了头顶上,冲穆白喊:“快进来!!”穆白也顾不上什么别的,无论如何保命要紧,她两步并作一步撞进阎雨泽的怀里,紧紧搂着她的细腰,两个人贴合得越密切才能都缩进大衣底下,减少受伤的可能。冰块砸落在地上,越积越多,两三分钟就堆砌到了两人的膝盖弯处,小腿被埋在了层层叠叠的冰块堆里,有些尖锐些的冰锥卡着皮肤,又冷又疼。穆白已经开始打抖了,冰块还在持续下落,再过了一会,已经把两人埋得只留了个头出来。“阎.....阎雨泽,你还好吗?”穆白觉得腿上的皮肤好像被冰尖划开了,但又因为太冷,她没法知觉到是不是流血了,只能强忍着刺骨的疼,毕竟冰块压得她根本动弹不得。阎雨泽的状况恐怕要更差劲些,她穿着裙子,光溜溜的腿直接贴在冰面上,如果硬拔出来,怕是会把细嫩的皮肤直接撕掉一层。“我、我没事......”阎雨泽说话时声音都发颤了,穆白能听到她牙齿碰撞的声音。“你还嘴硬!”阎雨泽咬着牙:“穆白,靠.....靠过来些。”两个人中间也堆隔了十来厘米的冰块,穆白的下半身完全不能挪动,但用上点劲儿的话,上身可以推着上层较为松动的冰块,往前靠一些。“好。”阎雨泽也尽力地朝穆白靠去,她一直举着大衣,所以手还留在冰块层的上面,肘关节以下尚且可以活动。她扭了扭手腕,挑挑拣拣,把和穆白之间隔着的体积稍微小些的冰块给掏出来丢开,可没一会手就冻成红色,手背上肿成一大片的青紫,应该是刚才被砸下来的冰块弄伤的。穆白被冰块埋到了肩膀处,只能幅度很小地转动身体,没法帮忙清除障碍,眼睁睁看着阎雨泽的手指被冰块尖锐的地方划破,鲜血顺着她的手掌下流,滴到了冰层上,绽开血色的滴印。阎雨泽神色不变,但穆白都忍不住替她疼。“喂!阎雨泽!你别碰了!”“......没事。”阎雨泽还在徒手挖冰块,两手冻得直晃荡,拿起一块小碎冰都艰难得很,“没事,我很快。”好不容易终于挖出了一条小沟,阎雨泽喘着粗气,几乎要累瘫。她开始暗暗埋怨起自己平常不做锻炼只知道打游戏消磨时间,堂堂阎王,居然连搬几块冰都累成这个样子,要是传出去真是丢脸丢大发了。“穆白,呼....呼.....”看她气喘吁吁的模样,穆白心一横,准备贡献出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暖处:“你、你把手放我脖子这。”阎雨泽笑笑,把已经憋成紫色的手反过来,用手背在穆白还有些红润的脸蛋上轻贴了一下,冻得穆白打了个抖,但她吸吸鼻子,咬紧了后槽牙:“我没事,你放过来暖暖。”“穆白,太冷了。”“我说没事就没事,你怎么这么多废话,想不想活了?”阎雨泽还有些喘:“想。”她说完就靠了过来,鼻尖几乎要顶上穆白的鼻尖。“穆白,我失礼了......”穆白一愣,下意识闭着眼抿起唇向后仰头。双手被缚,脸蛋冻得红红的,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简直像是能任人轻薄。阎雨泽边轻轻地道着歉,边又向穆白凑近了些,穆白退无可退,全身上下唯一还有点知觉的嘴唇,感受到了仅差零点一厘米就能碰触到的热度。是在这个极限空间里十分值得珍惜的热度。阎雨泽并没有如意料中的亲上来,穆白拧着眉头想,她是准备用交换呼吸来保持两人的体温吗?阎雨泽逐渐放慢了呼吸节奏,她知道冰库大概持续一个时辰,心里盘算着如何维持住现在的状态,目前来看,两人的鼻息间氤氲出的热度和水汽应该足以让她们度过这个难关。“阎......”穆白刚想张嘴就立马停住了。背后倏地起了汗,她后怕地发觉自己差些撞上阎雨泽的唇!无限接近却并没有直接挨到对方,阎雨泽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但她说话的话,嘴唇势必动作。“穆白,身体暖和些了吗?”为了不让自己真的“失礼”,阎雨泽唇齿开合的度非常非常小,由此音量也就变得更是柔缓,她声音本就动人,用羽毛挠痒似的在穆白的耳朵里轻轻划了一下,让人心猿意马。还没和任何人亲密到如此地步的穆白屏住了呼吸,气血从心头直接涌上脑袋。何止是暖和!她现在简直热到要爆炸了好吗!胸口起伏带动着她的红唇微微晃动,在穆白的口鼻间一下离得近些,一下拉得远点,像是一颗甜美的樱桃在故意引诱着人上前咬她一口,但又坏心眼地欲擒故纵。明明还隔着一线,穆白好像已经能体会到阎雨泽的唇瓣是如何的柔软。“穆白......快呼吸。”不呼吸的话,她们会要冻死在这里了。“我......”穆白的耳朵根子发烫:“阎雨泽......一定、一定......要这样吗?”没有热源,除了用自己的身体取暖,她也没有别的法子可以解决目前的困境。“你别说话.......”“.......”刚才压根儿没张嘴的阎雨泽只能把呼吸放得再缓再轻一些,但因此听见穆白的呼吸声逐渐加大。阎雨泽忍不住问:“穆白,你很紧张?”废话,贴这么近,谁能不紧张?穆白简直要把眼睛的血丝都要逼出来了。阎雨泽又说:“穆白,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穆白听了呼吸一滞,心里不知道怎么了,堵得发慌。第三十三章 我没有那么幸运从穆桃家落荒而逃后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雷冬冬还把自己藏在被子里用枕头蒙着脸。她住的是雷公电母的独栋别院里最靠后侧的一个房间,是两夫妻怕女儿休息被干扰特意选的,僻静安宁,意味着根本无人把守。两口子估计也没想到这么个贴心的举动正好方便了女儿偷溜下凡去私会人类。雷冬冬摁着自己的胸脯,心跳还没有平复。她把枕头掀开,开始思考和穆桃的关系。并没有直接的授业教学经历,她也早就死翘翘了,穆桃也快毕业了,但她们确实是师生关系。加上她与穆桃的姐姐穆白是朋友,要是换在自己身上,亲妹妹被大十岁的姐们儿给撬墙角了,这说起来是不多少有些尴尬?好吧如果年龄和性别等等都不是问题,那她现在开了神窍,已经是正儿八经的神印者,惩罚期限结束后就要去跟爹妈学习训练,以便日后接班雷电神职。可穆桃呢?穆桃她可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啊!人和神相恋,雷冬冬的确没有遇过,却也在福利院里听院长妈妈讲过牛郎织女,连童话里都不愿给个美好结局的故事,现实里会是怎样的残酷呢?雷冬冬不敢再细想下去。穆桃是个很优秀的学生,她如果忘掉地府见闻,努力奋进,会有更广阔的未来,也许会成为跟自己一样在学界出类拔萃的人物,也许会遇上一个很疼爱她的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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