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北房中只剩下扒在床上的天北、李非子和肖贤柔三人了。
李非子也不理会天北是否醒着,开门见山的对肖贤柔说道:“贤侄,时间不多,我只问你三件事!”
肖贤柔情知不会是什么轻松之事,也不搭言,只是用力点头。
“第一,你是不是应了与我女绿茶的婚事?”李非子严肃的问道。
“是的!可是……”
“没有可是,应了便是应了!”李非子打断肖贤柔的话,继续问道:“第二,你若娶了绿茶,便也是我的儿子。如果有一天,大央阁需要你站出来担当大任,你可愿意?”
肖贤柔并没有立刻回答,心想道,父亲与师父一直逼迫他娶绿茶表姐,为的就是有一天他能继承李非子的衣钵,掌管大央阁。而自己一直不为所动,其实是无心参与这江湖纷争,只想觅得佳偶,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然,此时此刻,这样的回答肯定是不行的。不过想来,李非子自己还有两个儿子,想这阁主之位也不会轻易轮到自己身上。再说,李非子尚在壮年,这阁主之位说不得要几十年才能禅让。
“怎么?不愿意?”李非子见肖贤柔犹豫,再次问道。
“阁主,侄儿不论何时,皆会尽心而为!”肖贤柔答道。
“如此便好!第三我将传你急救秘术,此秘术虽然灵验异常,但是却又不便为之!”李非子思忖片刻,才又说道:“附耳过来!”
肖贤柔凑上身形,李非子附耳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话未说完,肖贤柔腮红盛桃盛开,汗下如春雨如油。
“这……”肖贤柔望了望床上趴卧的天北,说道:“就算我同意,小和尚怕也不会同意吧!”
“他一个死人,管他做什么!”李非子喝道。
“哎,两位,我还活着呢!”天北趴着说话,有些许胸闷。
“现在还活着,但是拖不过两个时辰,你就归西了!”李非子声音洪亮,几句间便判了天北的死刑。
“不会吧!现在感觉很好啊!”天北想着自己此时的状态,怎么看都不想像是垂死之人。
“你此时危难间,千魂护住你的血脉,待到稍后千魂移位,你命休矣!”李非子乃一门之主,态度又十分严肃,应是所言非虚。
天北唏嘘了一阵,才说道:“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想活吗?小和尚?”李非子问道。
“想活!”
“今日我大央阁救你一命,你应在稍后的比赛中全力以赴,方不负我侄儿一番好意!”李非子大义冷然道。
“我这个身子,你们还在指望我参加比赛?”天北十分不解的回道。
“一会我便教肖贤柔舔伤术,保你片刻间便能痊愈。”李非子看了看肖贤柔,又说道:“准备好了吗?”
肖贤柔一声深深的吐气,转头瞥了一眼天北,挠挠头道:“真的要……这样?”
“你道这舔伤术如此神奇,却为何密而不传?”李非子上前摸了摸肖贤柔的头,意味深长的说道:“幸好小和尚的伤在后背,也不算什么害羞之事。想当年我……”
“喂,你俩想做什么……”
天北话未说完,已被人点中麻穴。
此时窗外呜~呜~两声磬鸣,北海约战下午的赛事已经开始了。
擂台下仍然是熙熙攘攘,嘻嘻哈哈欢乐人群。只有左右彩棚里才是一片萧杀,极其沉重的气氛。
北海约战百年一次,对一门一派来说,太过重要了。他也代表着当世辅助一派的最高水准,虽然这一脉已然没落了几百年。
不管外部如何看待辅助一族的落败,大央阁与广氅武门之间的争斗却延续了几百年。这几百年争斗没有让辅助派发扬光大,反而是日渐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