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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酸涩如针扎的心脏猛然一胀，潮水般的胀痛带着楚璃月眼尾都飘上了一抹鲜艳的猩红。
“乖，姐姐抱。”
死死地压着眼底的酸涩，楚璃月俯着身，纤细修长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素来低冷的声音中染着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哽咽。
萧无劫眼眶通红，眼底一片水光颤抖，不顾疼痛地伸手搂上她的脖子。
仿佛这样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像是被一路风雨摧残的破败不堪的船只，终于找到了归家的方向，潮水般汹涌的情绪瞬间将他淹没。
无尽的冰冷与黑暗真的很可怕，他差点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迷人的喉结不住地滚动，下一刻，他脸色猛然涨红，胸膛起伏，喉中溢出痛苦嘶哑的咳声。
因为肺部受了创伤，他呼吸不畅，却咳感很重。
可只要一咳嗽，肋骨断裂加上胸腔的挫伤，就会带起阵阵钻心的疼痛，忍无可忍，避无可避。
他瞬间难受得眉头拧作一团，脖子以及额间青筋暴起，生理性的泪水不断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
整个人憔悴破败得令人不忍直视。
楚璃月立马回过神来，双手撑在他脸侧，连连出声安抚。
“乖宝，不要激动，姐姐在，一直都在的。”
“乖乖的，慢慢呼吸，不着急，姐姐一直陪你。”
“先放手，放慢呼吸，好吗？”
说着，她尝试着伸手拿掉萧无劫圈在她脖子上的手臂。
可是任她怎么安抚轻哄，萧无劫都不肯撒手半分。
她只能伸手不住地轻抚着他的脸庞，红唇沿着他的眼睑一路细密轻吻。
带着吸氧面罩，眉头紧蹙地轻喘着，苍白憔悴至极的脸庞上染着病态的红晕，过了许久，萧无劫才一点点地平复了呼吸。
剧烈的咳嗽过后，空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带来阵阵压抑的窒息感。
胸腔的余痛也未散去，反而愈发强烈，像一只凶猛的野兽在残破不堪的身躯内肆意横行。
萧无劫一时难受至极，难掩痛苦，可目光却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楚璃月倾城绝艳的脸庞。
眼底细微颤抖，焦点不曾有片刻偏离。
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其他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
虽然真的煎熬难受，但当这张能填满他心海的脸庞倒映在眼眶中，却让他感觉哪怕是苦痛最终都能化为幸福安心的感觉流遍全身。
艰难地缓和了一下呼吸，目光一动不动地望着楚璃月绝美的俏脸，感受着她柔嫩滑腻的指尖带着无限的温柔，轻抚着他眼角的泪痕与额间的汗水。
尽管每次开口说出一个字，都像是要抽空腹中的所有空气，带来极度压抑难受的窒息感，他还是提起全身的力气，带起一路青筋凸起，嘶哑无力开口。
“姐姐，抱抱。”
“行……吗？”
一个人，太冷了，也太疼了。
他真的好累，好想躲进她怀里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