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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楚飞宏目光波动了一阵，突然缓缓抬起头来，脸上原本凝固的表情变得扭曲，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形成了一种怪异的弧度。
刺耳的笑声从他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像是金属刮擦玻璃般难听。
他眼里满是空洞与荒诞交织的光芒，这一刻，在他面前，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荒谬不堪。
这一笑，是他对诡异命运的无奈承认，也是自我信念近乎崩塌后的无奈自嘲。
他可真是老天爷眼中的弃子，生为英雄之子，却一生活在黑暗泥泞之中；生来一身傲气，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刻，老天爷还要用这残酷的现实来敲碎他一身的反骨。
原来一直以来他才是楚家最可笑的那个小丑！
他以为被他压得半生抬不起头的窝囊废大哥，实则是神秘莫测的影刃之主；他以为的混迹娱乐圈，扶不上墙的废物之子实则是隐藏的王牌特工。
年龄最小的楚璃月他倒是足够重视，可他却从来没入过对方的眼，也从不是她的对手。
到头来还是这个他最看不上，最早抛弃的英雄之子的身份，让楚云天对他心怀愧疚，庇护有加。
如果不是楚云天早年的有心相护，或许他早被楚家这群披着羊皮的狼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可真是够讽刺的啊……
“你……闪开。”
许久，他收住了那略显癫狂的笑声，手中的枪指着楚南风，目光森寒，声音冷硬。
“闪开！”
在他阴暗狰狞甚至有些疯狂的目光下，楚南风目光微闪，最终身形微动，挪开了半个身位。
随后，露出了被他挡在身后的萧无劫……
“你是谁？”
阴暗至极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萧无劫那张俊美如妖却如苍白如纸的惊世面容，沉默了一阵，他缓缓开口。
察觉到他阴暗难测的目光落到萧无劫身上，楚璃月瞬间冷眸一凝，抬脚往前移了半步，将萧无劫护在了身后，长发轻拂，目光冷傲威严，宛若绝代女帝，气场惊人。
“我是谁你难道不知道吗？”
轻搂住楚璃月的一只手臂，萧无劫眼眸微垂，轻声说道。
“你到底是谁？”
楚飞宏丝毫不为所动，目光依旧死死地盯着萧无劫。
“楚飞宏，如果你那么想死的话，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楚璃月双眸淡漠无温地望着楚飞宏，声音冷得彻骨。
她早已计算好了距离，以楚飞宏目前的状态，她有把握在他来不及开枪的时间内一击索命。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你在帝都五年都没调查出来的事情，他身在冰城却万事皆知。”
“很多事情，所有的知情人都被我灭了口，他却能暗中协助警方全部查出，还有那些诡异的手段……”
“他在冰城的那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难道就没怀疑过你身边的他有可能是个冒牌货吗？”
楚飞宏突然将目光望向楚璃月，森然开口道。
当最后一句落下的时候，楚璃月忍不住地微愣了一下，仅是一瞬便是冷然出声。
“楚飞宏，你在教我做事？”
萧无劫每日待在她身边，是不是冒牌货她会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楚飞宏能看出来的事，她会看不出来？
她当然知道萧无劫身上藏着很多秘密，但她从不屑于窥探别人不愿付诸于口的隐私。
况且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秘密，她同样有许多未向他言明的事情，她并不认为这会影响什么，反而是楚飞宏这种阴暗揣测让她极为不屑。
“楚璃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那么聪明，不妨去想想，很多事情是解释不通的！”
“一派胡言！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到头来还要指责被别人发现，未免也太无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