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流逝总是悄无声息,尤其待嫁这一个多月以来,桃婉流连在三个男人之间,谋夺身心,桃婉的日子过得很是滋润又充实,于是竟是连她自己都没察觉,明日她便要从太师府出嫁至镇北将军府。 名门望族的婚礼本该是繁琐,但是萧博是武将,最是不喜这些表面功夫,就在圣上下旨赐婚后不久,他便修书来告,婚事一切从简。 “婉儿,你身为新妇,事关丈夫的一切都得了然于心,起居饮食更是要自己c持,切不可假手于人。”姚菁抿了一口桃婉敬的茶,放下了茶杯后,她便端正着一副长辈的模样,向桃婉教导道。 在外人听来,姚菁识大t不计较,便是赵家跟萧家是世仇,在自己的nv儿将要过门时仍是悉心教导。只这话听到了桃婉的耳中,全然是变了味,姚菁那几句教诲可是在叮嘱着桃婉,要监视镇北将军府里的大小事情,甚至要提前将料理萧垣餐食的担子接到手中,以便日后她另有图谋。 毕竟她也没想着加快萧垣的si亡,她甚至还想着,好歹两人也是正经拜过堂的,她自当好好侍奉到他寿终正寝,反正外头都传他没几天活头了,到时候他一si,萧博又守在边疆不能轻易回京,她在封京要怎么造作,可不就是她自己说了算么。 姚菁收敛了眼角的sh润,允了声,便让傧相等人进来,伺候桃婉上轿。 太师府千金出嫁,声势浩荡一路锣鼓喧天,从城东至城西,城中百姓无不围观议论,镇北将军府的那位小侯爷娶妻,此事若发生在几年前,城中多少未婚少nv会在此刻心碎。 花轿由八人合力相抬,虽然平稳但也不免摇晃,桃婉在轿中闭目养神,正是准备养jg蓄锐以应对萧家那两父子,她哪里知道此刻的她竟然成了封京里普罗大众同情的对象。 直至出嫁前,桃婉都在想着镇北将军府会不会在自己入门的时候想尽各种办法来刁难自己,但事实证明,萧博相b赵沂更能称得上是君子,萧家似乎并没有要为难自己的打算,不曾横生半点枝节,拜堂行礼,桃婉便被傧相搀扶着入了新房。 她的夫君萧垣真如外界所传,是个残废,刚才拜堂时,她余光瞥见他是坐在轮椅上的,只喜帕未揭,她还不知萧垣是何模样。 桃婉不禁想,这洞房花烛夜,萧垣真的会来么。 萧垣不来,桃婉倒还觉得合乎常理,可萧垣来了,桃婉竟莫名有些紧张了起来,本就端正的坐姿瞬间更直了腰板。 桃婉细听着动静,虽然看不见,但她大概能猜到萧垣的动作,他拎了放在一旁的秤杆准备掀她头上的喜帕。 萧垣很是瘦削,凹陷的脸颊显得本就立t的五官更加突出,眼眸深邃得便如深井,让人不能轻易望见底,下颌的线条锋利得像是刀锋一般,且许是很久不曾外出的原因,萧垣的皮肤白的几乎没有血se。 “你不是赵滢,你是谁?”萧垣漠然看着桃婉,冷冷问道。 “赵婉?可我要迎娶的人分明是赵滢,你们赵家竟敢对圣旨都讨价还价,是觉得我们萧家在朝势力不如你们赵家便可随意欺辱么?”萧垣冷笑,他看着桃婉的目光冰冷锋利,似利刃能将她剐成碎片。 桃婉天生多虑,还好她早想过了身份被揭穿的说辞,此刻应对游刃有余,虽然萧垣的冷眼可怖,但展露在她脸上的只有真挚毫无怯意。 “这么说,你难道就会尽心侍奉?”萧垣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倒更增了几分,他的眸光一直停留在桃婉的脸上,似要将她看穿一般。 萧垣闻言却没有再应声,只是脸上的冷笑换了别样,是有几分高深莫测让人猜不着他此刻的心思,桃婉睁圆了眼睛看他,似在等他的答复,却见萧垣转动了下轮椅,朝自己更近了一步。 桃婉被萧垣看得脸颊有些发烫,没由来的娇羞似经不住他这般灼热的眼神,桃婉动了动身,从床上下来,主动坐到了萧垣的大腿之上,双手g在了他的颈后,小嘴凑近在他的耳旁,娇羞细声道:“洞房花烛夜,就让婉儿来伺候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