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陌当然没有忽视易邱漓悄悄打量他的小眼神,唇畔掀起一抹笑意,在将人带入家的一瞬间骤然发力。 “陌……” 细密的吻让易邱漓根本没有再开口的机会,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男人紧紧抓住,半点不给他走神思考的机会。 易邱漓细白的腰暴露在空气中,却并没有感觉到半分凉意,淡色的指痕落在皮肤上,但下手的人明显有刻意控制着力度,并没有让易邱漓感受到不适。 浸透,捞起,反反覆复。 缠绵的吻滋养着心底的欲求,一点点吞噬掉理智,汽车发动前不依不饶的相互斗嘴、易邱漓和庄陌在路上想着让对方如何的那些种种盘算,此时都被彻底抛开到脑后。 全然忘了天还没亮时,是如何用这隻手,小心翼翼地给它们反覆调整摆放位置和摆放角度。 两条细白修长的腿正在桌沿无力地垂着。 细碎的呢喃唤回了点庄陌的理智:“怎么了?” 就,先不说实木的厚重桌面硬不硬的事儿。 庄陌原本就没有易邱漓想的那个打算,东西都在卧室的床头柜抽屉里,他刚才也只是想把少年放在桌上缓衝一下。 “啊?”易邱漓眼神迷离看向庄陌,男人唇畔带着点意味不明的笑,指腹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仍在他尾椎附近的皮肤来回游走。 “宝贝,你应该知道正确答案的。”庄陌喉结滚了滚,“或者说,我的宝贝在期待接下来的惩罚吗?” 现在的处境可远谈不上平等,坐着的人几乎不着寸缕,站着的男人却仅仅是被揉皱了衣服、抓丢了衬衫扣子,其他和刚出门时并没有太多区别。 他本应该感觉到凉的,可现在易邱漓却隻感觉到热。 “不是……”易邱漓努力接上自己刚刚因为对方触碰而断掉的神经,呼出的气都似乎带着甜,“老公,我们去床上,好吗?” 放在包里盖着民政局钢戳的红本沉默着为即将发生的一切保驾护航。 —— 更准确的说,是医院病房里最为常见的那种吃饭小桌子,边桌上放着两个保温饭盒。 只是眼前这个无论从用料还是细节的设计,都比医院里那种某宝上不足百元的款式要高级很多。 也不是毫无根据的胡乱猜测,十分符合自己意识消失前的感触。 易邱漓想开口叫人,还未开口就感觉自己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难受。 庄陌看着面带疲惫的易邱漓,少年脸上的血色还是很淡,正支着手臂托腮看向他。 当然,锁骨附近的就更多更密了。 某人脆弱的良心再次受到问责,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坐下,庄陌喉结滚了滚,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小漓,睡一觉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