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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尸毒蛊没想到自己已经千防万防，还是中了何天阳的招术。
这更让它恼羞成怒。
何天阳并没有气馁，只要有用就行！
再次释放更强大的精神攻击。
“定！”
尸毒蛊早有准备，可动作还是明显变得迟缓。
就是这分秒之间，一股巨力传来。
尸毒蛊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在空中划出一道幽美的弧线，重重地砸落在地。
原来是摄魂蛊心领神会，瞅准时机，立刻全力一击。
若不是担心会波及到主人，迎接它的将是黑炎。
何天阳没有乘胜追击。
灰尘散去，尸毒蛊缓缓站了起来。
它的身体已经不成人形，残破不堪。
黑色的血液不断从满身伤痕中流出。
只是那双幽绿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何天阳。
仿佛在告诉它，它是绝不会轻易放弃。
“还真是犟脾气。”
“可惜，我也是。”
到了这时候，双方都没有退路。
摄魂蛊同样不好受，连番激战，身体同样布满了伤痕。
血纹黯淡，满目疮痍。
可它那只血色的独眼紧紧地盯着尸毒蛊。
战意更加旺盛。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谁也没有说话。
只有狂风在他们之间呼啸而过。
突然，尸毒蛊动了。
它猛地一咬牙，身体猛地向摄魂蛊冲去。
摄魂蛊同样迎了上去。
没有任何的技巧，就是最原始力量和意志的比拼。
以伤换伤，看谁先扛不住！
对于叛徒的憎恶，摄魂蛊分毫不让，势要将其斩杀。
而对于自由的向往，让尸毒蛊没有后退可言。
要么自由自在，要么自生自灭！
此刻的战斗，何天阳已插不上手。
或者说不能插手。
这是属于蛊之间的争斗。
需要它们亲自来了解。
就像他们诞生之日，也是经历了无数厮杀最后活下来的那个。
双方都在用蛊最原始的方式进行决斗。
惨烈的程度超出了何天阳的预料。
要是平日，摄魂蛊肯定能轻松碾压，可现在只能和尸毒蛊无情厮杀。
黑血红芒不断流出，仿佛两只远古巨兽，为了生存拼死一搏。
这样的结果只有一个，两败俱伤。
不过尸毒蛊已是强弩之末。
它的身体残破不堪，越来越少。
被毁去的皮肉全都化为了灰灰。
摄魂蛊可不会给它卷土重来的机会。
何天阳不太理解尸毒蛊为何如此执着于自由。
这天下哪有真正的自由可言。
即使是逍遥天地间的神仙，依然要收到天道的约束。
在自己身边就那么掉价吗？
他也没有多少要求。
只能说，人各有志。
既然它想要自由，那就成全它好了。
化为了空气，那才是真正的自由自在。
“差不多了……。”
何天阳喃喃自语道。
尸毒蛊与摄魂蛊两败俱伤。
躺在地上，气息奄奄。
如风中残烛的它终于支撑不住的倒下。
残破的身躯，半张身子千疮百孔。
断裂的手掌撑住开裂的地面，指缝间渗出的黑血在月光下格外显眼。
它的眼神一如既往的不甘愤怒。
“成王败寇。”
“你有什么好怨恨的？”
“既然由我创造了你，自然该我来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