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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见纯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昨晚的事情好像被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了一样,她低声道:“小树,我爱你, 今天去杭城一路顺风。”虞树棠情难自已地紧紧抱住她,她为昨天的事情后悔极了,自己怎么能对姐姐大声说话呢?凭什么自己的情绪要她买单?“姐姐, 对不起。”她说,“我真的很抱歉, 昨晚我对你大小声, 我不该那样的, 是我的问题, 真的很对不起……”柳见纯没说话, 她的回复是一个落在嘴唇上的亲吻:“今天你出差, 我生日,我们早饭要吃得丰盛一点,来帮我吧?”“好。”虞树棠打起精神,从床上起身,快速洗漱, 帮着姐姐一起准备早餐了。今天的早餐真的很丰盛, 煎鳕鱼, 溏心蛋, 还有小番茄和西兰花。她吃完立在玄关边,磨磨蹭蹭地换鞋, 不愿意出去。柳见纯站在她身前,等她换好,主动抱住她,又说了一遍:“今天去杭城一路顺风。”她嗯了一声,不想说再见,小声说:“姐姐,我爱你。”柳见纯笑了:“这么小声,我都没听见呀。”于是虞树棠终于也笑了,故意扬起声音,大声喊道:“我爱你!”“好啦!”柳见纯催促道,“去吧。”虞树棠恋恋不舍:“姐姐,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买礼物,好不好?”“别总是想着送我礼物。”柳见纯说,柔柔地在她肩膀上推了一把,“去吧,不要晚了。”她跟着走出门,虞树棠已经约好了车,她目送着小树离开,这才慢慢地走回屋内。自己也该上班了。柳见纯抬手望了望腕表上的指针,从容不迫地收拾东西,开车出了门。今天从到学校开始,就有人不断地向她打招呼,祝她生日快乐,她含着微笑一一回应。生日的日子和往常也没有什么分别,尤其是很少有能赶到周六日的时候。姐姐一般都是生日晚一天四月十号要和她吃顿饭的,把九号这个日子留给她和朋友们,这点十分有可爱的家长风范。几个朋友前两天还和她说,晚上吃饭的时候让小树也过来吧。她自然是答应了,不过现在看来是不能成行。她今天一直都在笑,恰好还有一节课,同学们都祝她生日快乐,还有学生送她礼物,是很好的一天。下午刚下班,徐蔚然就跑到她办公室来:“小蝴蝶酥,一会儿跟着我的车走。”“你们这次订了哪家店呀?”柳见纯笑道,“等下,我东西还没收拾好呢。”“学生又给你送了这么多的礼物?”徐蔚然过来帮她一起整理,学生都很有分寸,送的都是些不贵的手工艺品之类的,柳见纯历来都会把这些东西很珍惜地保存。“小树呢?”她问了一句,“要是去接她的话我顺路和你一块,反正今晚我是赖上你了。”柳见纯正一样一样地把东西放到纸箱里,听到她说这话,很自然地答道:“小树今天来不了了,她得去杭城出差。”这很正常,可徐蔚然立时抬起眼,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柳见纯的表情,理所当然的,对方神情平静,看不出任何失望或者低落的痕迹。她不确定到底有没有,因为小蝴蝶酥从大学时期就不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她不是那种能让别人轻而易举猜透想法和情绪的类型,尤其是她在刻意隐藏的时候。柳见纯将箱子放到后备箱里,一路跟着徐蔚然,最后竟然到了那间小树来她家拜年的时候提到过的雅舍文堂餐厅。只不过是申城的静声雅舍的这间,不是小树父亲曾经做过主厨的京城雅舍。有人来帮她们泊车,有一位服务生一路带着两人进去。“今年四月比较冷,就不去吹江风了。”徐蔚然道,“今年是魏迎选的这里,环境是真不错。”到了门口,等服务生离开,她才低声道:“服务也是真好,不愧是做酒店的。”“怎么夸奖还害怕让人听见的?”柳见纯抿唇一笑,刚一推开包间门,险些后退两步又撤出来,里面的人居然吹着那种五彩斑斓的儿童卷哨,害得她赶紧把徐蔚然拉进来,把门也关严实:“你们扰民的呀!”回应她的是欢快的哨声,还有乱七八糟一看就没对过词的:“祝小蝴蝶酥生日快乐——”然后万事如意、天天开心之类的祝福词直接混在了一起,谁也听不清谁的了。“别感动哭呀!”魏迎故作严肃,上来先把柳见纯搂进了怀里,“我警告你可别感动哭呀,看我们这精心准备的架势!”“你这是让小蝴蝶酥别感动哭吗?”陆轶群上来搂了搂她,罗蕾一把将她拉过来补充道:“你这明明是警告,小蝴蝶酥要是不哭的话,你得把人家打哭!”“你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她暂且不跟罗蕾拌嘴,几个姐妹把柳见纯簇拥到中间:“看,我们今天买的生日蛋糕水平怎么样!”现在的蛋糕属实越做越好,她们这些年下来,吃过简单的水果蛋糕,吃过植物奶油的,吃过难吃得要命但十分精致的翻糖的,还跟过潮流把千层当作生日蛋糕。这次做了小小的造景,就像一片小小的草原,有一个清凌凌的湖泊,没有不能吃的装饰品,全是花费心思的造景。“真漂亮。”柳见纯由衷地说,“真漂亮呀。”“漂亮就好!”旁边徐蔚然近水楼台,“那我插蜡烛啦?”她们这群姐妹过生日从来不插数字蜡烛,也不按年龄插那么多,都是插五支意思一下。五支不同颜色的蜡烛插在仿佛一层毛茸茸草地的蛋糕顶上,包间的灯已经关掉了,蜡烛闪着明亮的光,还有一支赠送的月亮烟花蜡烛,喷着细小的,金色的晶点。有人在录像,柳见纯很郑重地闭上眼睛,合上双手,许下她的生日愿望。和每年一样,她希望自己,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都能身体健康,平安喜乐。只不过今年还多了一个人,她爱的虞树棠,她希望这棵小树能开开心心,枝繁叶茂。她本来不想刻意许什么感情的愿望的,感情之中,她更希望顺其自然。可她微微地睁开眼睛,看到那支蜡烛喷出的美丽火花还没有熄灭的时候,她鬼使神差地又合上眼睛,又许下了一个愿望:希望我和小树能牵着手走向一个新的方向。这个最后的愿望匆忙又模糊,她再睁开眼的时候,火花低落下去,她们喊三二一,一起吹灭了蜡烛。“小树呢?”魏迎刚分出一块蛋糕,忽然想到了什么,“你的小树呢?”“出差了。”徐蔚然抢先答道,她刚说完,后知后觉觉得不妥,果然,罗蕾说:“干什么你争着答,你这样一来,好像怎么样似的。”好像小蝴蝶酥很耿耿于怀似的。小蝴蝶酥当然没有耿耿于怀,她善解人意,怎么会让对象为了自己把工作让路。“上次小树送我回家。”陆轶群说,“那小姑娘还特地问我呢。”蛋糕切好,菜也陆陆续续地上了来,还有一瓶红葡萄酒和一瓶香槟。柳见纯抿了一口红酒,入口有股极淡的木头香气。她不用问,就知道小树问的陆轶群什么。“她问我,我们讲的那些话,是不是和你的前任有关。她很在乎这件事呢。”“那天确实是喝多了。”魏迎也喝了一口红酒,“我说得那么严重,她能不在意吗?”“原来你还知道。”柳见纯说,“她本来就是个敏感的性格,你们那样一讲,她更不安了。”罗蕾随口道:“那这就是不安的结果?”柳见纯停了两秒没有接话,大家知道她并不是生气了,当然也知道人家虞树棠有人家的事业,只是不约而同地,都感到了一丝微妙。“徐蔚然你怎么不说话?”魏迎说,“你和小蝴蝶酥朝夕相处的,有点风吹草动你不该知道?”“我在想呢,道理你们都懂呀,哪里需要我说。”柳见纯截断她,自自然然地说,“小树有不能推脱的工作,谁谈恋爱没有对方不能陪着自己的时候。”陆轶群嗯了一声:“你这话说的当然是,可是你这人可和我们不同。”小蝴蝶酥当然是不同的,小蝴蝶酥是一枚很干脆的小蝴蝶酥,大大方方地需要爱和陪伴,从来不委屈自己。大家不再聊感情的话题了,这场是姐妹局,只聊她们之间的事情。最后蛋糕和菜点都吃完,因为是酒店里的餐厅,找代驾也非常方便。柳见纯坐到车内的时候仍然是笑着的,她静静地想,我是一枚很干脆的小蝴蝶酥,大大方方地需要爱和陪伴,从来不委屈自己。大大方方地需要爱和陪伴,从来不委屈自己。这句话的每个字敲打在她心里,她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发现自己做不到了。面对这一眼看得见的未来,因为有小树的这份心,所以她想她还能这样坚持很久。或者不扯什么心不心的,她爱小树,就这么简单,太爱了,小树流着泪说她离不开自己了,自己又何尝能轻轻松松地离开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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