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看着这一切的何瑾,因同是华夏儿女的缘故,忽然也对这一古礼,产生了一种深深的认同。 这等私密间的信诺,会在两人艰难的时刻,蓦然给予生活一抹温馨和坚守。远比前世弄一场哗众取宠的婚礼,要有意义太多。 在她期期艾艾的目光中,缓缓开口言道“浮世三千,有三一为日,二为月,三为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可就在何瑾以为大功告成,准备按照古礼解开沈秀儿发髻,然后相拥相抱、恩爱缠绵、如胶似漆。 两人毕竟有着深厚的感情基础,比盲婚哑嫁多几许多琴瑟和谐。 “哦哦,也对,喝些酒也好放松。”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何瑾,自然从善如流。丝毫不会因两人已有夫妻之实,便辜负自己女人的期许。 合卺酒的仪式,是把一个匏瓜剖成两个瓢,而又以线连柄。新郎新娘各拿一瓢,将香甜的米酒或果酒倒入其中,共饮一卺,寓意从此合为一体,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沈秀儿此时也有些情动,忍不住风情万种地瞥了何瑾一眼。随即侧过身躯,自己解开了吉服的纽扣,露出里面欺霜赛雪的一段肌肤。 “秀儿,你知道女儿家最美的时候,是什么时刻?”何瑾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深嗅一番美人的体香,不由已然陶醉。 “就是为她的夫君,脱下嫁衣的这一刻啊”搂住怀中再无防线的玉人,轻压下去,何瑾发出了一声愉悦的感慨,嘿嘿坏笑道。 可小两口儿却不知道,此时安阳城的赵王府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到,估计会笑破肚子堂堂明朝一方藩王,竟然只敢躲在背后,叱骂一介虚衔的锦衣卫副千户? 说起这事儿,赵王父子是真冤枉何瑾了。 然而,所有人都忽略了这场事件中,另一位重要人物——那个孜孜不倦、事无巨细,喜欢给弘治皇帝打小报告的孟文达! 这怎么能行? 分别擢升了王华和何瑾后,弘治皇帝又连带着寻了个理由,将赵王削为了清流王,目的就是要敲打敲打他。 “父王,不能再让那个小子无法无天了。” 可朱佑棌一听这个,忍不住就是一巴掌过去,怒骂道“还不是你给本王惹的祸!这时候倒说的一点没错,可全是马后炮!” 捂着脸一脸幽怨的朱厚辉,再不复当初王府公子的轻狂豪气,反而一脸的委屈和幽怨,道“那也不能老让他,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我们啊” 朱佑棌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闻言气得又扬起了手。 朱厚辉闻言,立时如久旱逢甘霖一般,欣喜欲狂“父王,究竟是何等法子?” “啊?”朱厚辉闻言,顿时傻眼了“父王,你是不是被何瑾虐出kuaigan了,这么馊的主意,都想得出来?” 于是没商量,直接大耳刮子往脸上招呼。 平民如此,王府也这个规矩棍棒底下,才能出孝子!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随即在沈秀儿的服侍下,穿戴好衣物,一同去厢房同老娘敬茶请安。 何瑾随口便答道“等把清霜也娶回门儿后吧,反正时间上也赶得及。” “没有啊”何瑾顿时一脸奇怪地望向老娘,警惕道“娘,你这样的表情,让儿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嗯?”何瑾一愣果然是女人最了解女人,如此拐弯抹角的暗示,都能听出来。 而崔氏一看何瑾竟然还犹豫,顿时心就伤了,冷 “娘,儿子都成亲了,是大人了,给儿子一点面子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