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驰在城外的路上,任凭冷风如刀般吹过脸庞,何瑾感觉此时的自己很清醒。 自己怎么就脑子进了水,跟八股文死磕较劲去了? 到了鼓山煤矿,何瑾更加坚信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将近一个月没来,自己错过了多少美好啊! 一排排的临时茅屋帐篷,搭建在平整好的土地上。进进出出的劳工,都带着一张疲累却饱含希望和憧憬的脸庞。 煤矿外缘,还有讨价还价的骡马队、洽谈生意的客商、以及嗅觉灵敏的牙行伙计这种种的一切表明,鼓山煤矿已迸发出强大的商业吸引力。不久的将来,这里必然会成为一个新型的社区。 没想到气喘吁吁赶来的多情白富美,劈头盖脸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不打算学八股、考科举了?你这人怎么这样,一点都不知轻重、没有个耐心毅力!” 可他毕竟不是十四岁、不懂男女感情的青涩少年,面色只是微微一愣后,便看破了沈秀儿那着急的神态,还有羞涩里带着欣喜的眼神儿 意识到这一点后,何瑾淡然一笑,根本没接沈秀儿这个茬儿,而是继续拍着马鬃言道“秀儿,你没发现我今日,跟以往有所不同?” 在明代,街上看到坐轿的不稀奇,看到骑马的才稀罕。 这样辗转轮到民间购买时,价格自然高昂不已。一匹普通驽马的价格,大概在十两到十五两银子之间。 如果是骏马,价位自然就相当于跑车了。 这等酷炫的事物,无论在明代还是现代,都是很吸引女孩子眼球的。沈秀儿自然也不例外,忍不住想上前摸一摸它的皮毛。 因为看到大黑马的反应,何瑾就威胁性地举起了手 大黑马虽然听不懂人话,可一见何瑾那嫌弃的眼神儿,不由更加幽怨了。 但这娇嗔的白眼魅力还未展露完毕,她随后一下就惊呼起来。 说着,不待沈秀儿反应,他便翻身上马,命令一般道“抱紧我的腰。这马还未怎么驯服,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直到这一刻,大黑马超跑才知道,自己在何瑾手里,只是个泡妞工具。可可这又能怎么办呢? 这一刻,第一次骑马的沈秀儿,不由六神无主。 也由此,她越是抬头看,便越是看到茫茫鼓山下,少年的后背如此清晰,给予着自己温暖和坚定。 最后的一刻,何瑾还不忘狠狠一掣马缰,任由大黑马人立而起、扬蹄嘶鸣。而他背后的沈秀儿在惯性的作用下,不由更加贴近了他的后背。 随后寻了一块干净的石头,何瑾才将双腿发软、面色潮红的沈秀儿抱了下来。这时候的沈秀儿,已满眼都是情郎,任何瑾施为了。 “当然很重要!你,你不是一直想着当官儿吗?” “可假如这八股文,让我痛不欲生。而我,也没说不继续,只是想放缓一些进程呢?” 他其实已仔细分析过了,身为大龄穿越者,优势很明显,但劣势也不是一点没有。 相比起跟一张白纸样的明代读书人,他简直就是一张艳丽的油彩画。 尤其还积极不倦地自我折磨,不精神错乱了才怪! “还,还能有什么事儿,能比你当贪官儿还重要?”沈秀儿羞涩抬头,一副小女儿的模样不解问道。 “嗯好像有些道理。” “嗯你当贪官儿还是为了捞钱,当然不能把眼前的钱给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