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逸柳是傻子不成,怎么可能亲口说出实情?”陈铭听着何瑾的话,不由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冻着啊怎么脑子没发烧,就说起胡话了呢?” “可丁逸柳娇生惯养的,长这么大恐怕连血皮儿都没破过。这样的家伙平时叫得欢,真正三木俱下的时候,铁定涕泪横流,什么都会交代了。” “也就是仗着秀才这身皮而已,咱给他扒下来不就行了?”说着,何瑾一招手,唤过牢房外的刘火儿问道“交代的事儿,办得如何了?” “嗯,那就准备动手罢。” “小子,又在故弄玄虚”陈铭不由开口抱怨,但见两人神色不太对后,还是凝肃点头道“反正老夫清楚,你小子决不会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如此,多谢老爷子了。”何瑾起身,恭送陈铭离去。 丁家家大业大,在城里有宅院,在乡下也有庄园。之所以选择回这里,是父母高堂不在乡下住,却有他买来的一房娇美小妾。 这一醉,不由放浪形骸起来。一把推倒了在旁陪酒的小妾,面色阴沉地宽衣解带,狠狠在那具滑嫩的身子上折腾。 丁逸柳被如此一惊,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又羞又恼地吼道“滚出去!等等,你刚说什么?” 秀才相公什么的,果然都是银枪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啊。 人命大事,丁逸柳自然不敢怠慢。又臭骂了那长工一阵后,当即命人点了灯笼,大冬天晚上冻得跟狗一样出去了。 “这,这怎么回事儿?”丁逸柳从未遇到过这等事儿,一时不由慌了手脚。 丁逸柳脑子里瞬间想到的,就是派人去报官。 “若是报了官,衙役必定就会认为我等是罪犯,扔入牢狱里敲诈勒索。就算少爷是秀才相公,也逃不了这一遭!” 一听这个,丁逸柳瞬间想到自己跟官府的关系,可谓降到了冰点。尤其那些衙役们,都是何瑾的手下,更是被他狠狠状告得罪过。 拿定主意,长工们便将尸体抬上大车,在上面盖好草席子。趁着天黑,两个长工便赶车出了庄园。 只不过,两人是五花大绑,被一大群捕快、白役押解着过来的。 “呸!杀人凶手也敢称清白?”领头的正是刘火儿,此时他不由冷笑一声道“他俩都已经招了,是你让他们挖坑埋死人的!好一个秀才相公,平日看起来斯文儒雅的,想不到如此心狠手辣!” 丁逸柳当即气得七窍生烟,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实话实说,言这具尸体是晚上,在自家庄园中发现的,因为怕惹麻烦,故而让长工偷偷运出去。 言罢,刘火儿一挥手,指挥身后白役道“拿下,带回去交由大老爷审问!” 到了州衙二堂,姚璟一看是丁逸柳,当即止不住冷笑。 “老父母明察,学生真的一无所知”一晚没睡的丁逸柳,此时颓靡不已,只能强打起精神申辩。 “不过你也别太得意,这人命大案攸关生死,况且你还跟丁家命案有所牵连。两件案子在身,提学道也不会保你这等丧心病狂之徒!” 当下,他也不管什么秀才可以见官不跪的特权了,直接拜倒在二堂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求道“老父母开恩,老父母开恩学生无罪,学生委实不知发生什么事啊!” 这一刻,丁逸柳双目无神地望着姚璟离去,感觉自己一下被抛入了万丈深渊。 丁逸柳扒着木栅栏一看,不由面色又是惨然又是惊怒“是你,何瑾!是你陷害我进这个大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