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何瑾来说,他等候的是一场美妙邂逅。可对于被等候的人来说,却绝对是一场恐怖的灾难。 他一点不敢跟别人解释,身上的伤是如何来的。 那些城狐社鼠们可没亲眼见过,何瑾那日如何凶残。 可那又如何? 由此,这些时日赖三儿只能一边看伤,一边将那些挑衅他一哥位置的蠢蛋,狠狠地揍上一顿。 更不要说,磁州最好的药房,就在衙前街的醉东方酒楼旁——这可是何瑾每天上衙门必经的道路! 这一日,他又鼻青脸肿地来到了惠民药铺。 怎,怎么可能? 赖三儿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不顾手上的伤狠狠揉了揉眼睛。 下一刻,他不由大喊了一声“鬼呀,救命啊!”接着,他就像被猛虎追逐的兔子一样,拔腿飞窜。 再之后,他就怒了赖三儿,你这什么意思! “赖三儿,你要现在不停下,我就让你以后永远都停着!”何瑾掐腰大吼,气得七窍生烟。 何瑾气得眉梢突突跳动,然而双臀隐痛又不能去追随后,一双贼眼就瞅到了地上的石子。 力大无穷的福利加成下,石子就跟子弹一样命中目标。顿时,可怜的赖三儿再添一处新伤,狼狈翻滚倒地。 “不,不跑了”捂着右腿膝盖的赖三儿,这会儿都快哭了,委屈道“何官人,你就放过小人吧,小人这次身上没钱了。就连去药铺讨跌打药酒,还是要赊账的” 算了,别解释了,还是用行动来表示吧。 到药铺问清赖三儿欠了五十三文药钱后,何瑾当即掏钱会了账,还拿了两瓶跌打药酒和一些调养的药材。 火炕生意已红红火火地,在磁州城内开展起来了。陈铭都得了五十两的分红金,何瑾自然也分得了三百两。 再之后,何瑾又带着赖三儿,来到了醉东方酒楼大堂。要了几个硬菜和一碗热腾腾的羊肉面,站着逼迫赖三儿吃完。 好在赖三儿还真是个无赖,知道今日逃不出何瑾的魔爪后,反而升起了一股子混不吝的劲儿。狼吞虎咽地吃完后,他一拍肚子道“好了,吃饱了,就算被小官人揍死,也是个饱死鬼!” 到了城外后,何瑾便在严秀才之妻失踪的地界儿,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身后的赖三儿不知缘故,越跟着越心虚,不由问道“小官人,你这是要找什么?” 于是,他蹙眉向赖三儿问道“这地方,可有什么玩乐的去处吗?嗯那个,你懂的。” 是啊,替自己出钱买药,还请自己吃饭,不是这小子春心荡漾了要耍骚,还能有什么解释? 一说起这个,赖三儿便头头是道,完全兴奋起来了“小官人,不知你是喜欢风骚入骨的,还是小家碧玉类型的?哎呀,如小官人这等雏儿,必然要找个心细温柔的,最好丰腴胸大些的” 何瑾这会儿都不敢小瞧赖三儿了,诧异道“你看起来,也就是个地痞流氓的中层选手,想不到竟已万花丛中过” 不过言罢之后,赖三儿又眼望深处,目中豪情壮志“有朝一日,我赖三儿必然会一偿夙愿,嫖尽这上面的姐儿,品一品那温柔乡的滋味!” 呸呸!想什么呢,严秀才的案子要紧! 通过种种线索分析,何瑾得出的猜测,就是严秀才的爱妻,恐怕被人贩子拐入暗窑妓院了。 而且,听说严秀才的爱妻,还很是娇媚貌美 “单纯清白,要配得上小官人的”进入皮条客状态的赖三儿很是敬业,挠头想了半天后,才迟疑说道“倒是有那么一处地方,就在这附近只是小官人,你可不能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