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质地温润没有杂质,笔头上的笔毛光泽顺滑,笔杆上也雕刻得极为精致。这要是直接拿出来卖绝对算得上是件宝贝,可唯一遗憾的,是这支白玉笔杆中间裂了一道缝。 这么次的修复手法放在这支宝贝玉笔上,简直可以说是暴殄天物。其余围观的人估计跟他一个想法,各个看着玉笔惋惜感叹。 他撸起两边袖子,给老板丢了一锭银子,道:“老板,你这玉笔直接卖我怎么样?上头裂了估摸着也值不了多少钱。” 孔翔宇无奈,他偏就想要这支笔了,于是道:“那你按这银子给我竹圈吧。” 金宝小声道:“这笔都裂了,你真要啊?” 他随手抓过一把,铺天盖地的向那支玉笔砸去。不想几十个竹圈把玉笔周围的东西套了个遍,偏偏就玉笔没中。不仅如此,那竹圈砸在玉笔上,铿锵一声竟是把白胶黏合的缝隙给砸开了。 老板哀叹一声,虽说孔翔宇给的银子不少,可这一下子套中七八个,他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一旁看戏的几个乐道:“孔三公子今儿个是怎么了,看不上好玉竟是看上了地摊货?” 金宝也忍不住地劝道:“算了吧翔宇,还不如跟玉器铺的老板直接定一支一模一样的,肯定比这裂了的好。” 他又从篮子里抓了一把,冲这玉笔抛了一圈。可这事说来也怪,怎么什么都套得着偏就那只笔套不着? 一来二去,他这么个玩法引得围观人群越来越多。老板汗津津的擦着额头,心道要不然干脆还是给了得了,反正孔三公子花的钱也不少,裂了的玉笔也不值这么多钱。 他茫然地转过头,竟是撑着白伞的魏泽。 孔翔宇干笑一阵,魏泽现在对他的出行管的极严,他要干嘛非得报备的有头有尾。可是他送东西这事得偷偷地干,所以一大清早就捉了金宝从鬼蜮溜了出来。 魏泽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对他道:“哥哥出来怎么不同我说一声,即便留个字条也好。” 孔翔宇心虚道:“我这不是……正打算回去嘛……” 孔翔宇赶忙凑近魏泽,小声道:“这大街上人多,咱们有什么话回去说行吗?” 孔翔宇暗戳戳地在魏泽手心里蹭了两下,小声道:“我套个东西就回去,你等等我,我很快。” 孔翔宇本不想这么早给魏泽瞧见,可现下都这样了也就没打算继续遮掩,反正这玉笔拿回去之后还是得在修缮一番。 魏泽看了眼,道:“我帮你。” 魏泽紧挨着他,两人姿态暧昧不说,还在这大晴天里撑着把原是出丧时才会撑的白伞,怎么看怎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