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被下了巫术,会巫术的人经过时一定会有感应。他刚才略施小计把这镜子上的巫术破了,寻常人根本不会知道,因为说白那不过就是一面普通的镜子。 如果没猜错,官员刚才是自己在试。要说这官员也是胆子够大,他难道就不怕自己试出问题反而引起恐慌? 几个围着的官兵顿时惊得向后退了一圈,孔翔宇的手指微微收紧,捏住了衣襟内的玉扇柄。 说罢,便伸出手掌给大伙展示。手掌上放着一支刻满符文的竹哨,与当初山匪手里的那只一模一样。 一群官兵这才松了口气,忙自责的骂自己愚钝。 孔翔宇赶忙松开捏着玉扇的手,重新将破口的手掌捏成拳藏在袖子里。原来是竹哨,怪不得官员敢这么大胆。 “是啊,难不成这小子有问题?”官兵们也跟着起哄。 怎么办?官员越来越近,可他现在却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怎么运气就这么背,刚好碰到官员巡视。 “这不是柏公子吗?” 素棉下了轿给官员行礼,官员也跟着拱手回礼。 素棉看了眼孔翔宇,而后温婉一笑,道:“是啊。”说罢便走到孔翔宇的身侧,担忧道:“柏公子不是说出城去买点药品,怎么才几天工夫就成了这般模样?” “原来如此。”素棉转身对一旁的官员解释道:“这位柏公子本是我父亲府上的客卿,原说好了出城买点药材就回来,谁曾想等了好几日也没来,不想竟是遭了贼。” “没事,都是误会。”孔翔宇回道。 等只剩他二人后,素棉忽然收了先前温和的笑脸,对他道:“你跟我来,我有话要说。” 两人走到一处暗巷,素棉的轿子堵在巷子口,将二人遮了个严实。素棉个头娇小只到他胸口,可即便如此气势上却一点儿也没输他。 “……” 孔翔宇眉梢微挑,这要是换做百年后,这会儿站这里嚣张说话的就应该是他了。不过他并不认同素棉说的,魏泽这个人心思重得很,也不是什么容易相信人的脾性。 素棉看他一直沉默不语却也没指望他回应,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apot我跟阿泽的婚事早在十年前就由双方父母定下了,男女成婚本就是常事,你一个男子还是不要参合得好。 何况现在陛下都赐婚了,十日后我们就会成亲,你若是想明白了就自己出城,我会命人给你备好盘缠。apot 素棉的话句句诛心,可他如今的身份却是一句也回不了,唯有满脸愁容跟满肚子的苦水。 孔翔宇震惊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那个镇魂铃上刻了不少巫术符文,确实不难猜出来。这么说素棉是知道他的身份却还选择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