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座楼宇的中间立着一块足有两人高的墓碑,一般这样的墓碑上都会载有墓主生前的英勇事迹,以及姓名年纪等。 被建立的三座楼宇虽装饰华丽,不过经过百年间的风吹雨打也早已是破败不堪的景象。许多颜色鲜艳亮丽的地方,经过岁月的摧残也早已黯淡无光。 孔翔宇的盲杖敲打着到了墓碑前,一阵阴寒之气拂过全身,冷不丁起了身鸡皮疙瘩。 他把盲杖放下,双手在墓碑上来回摸索,上头确实有很多人工砸得字。只可惜年份实在太久,墓碑上的字早已变得坑坑洼洼辨不出本来面貌。 叹了口气,无奈道:“确实不知道是谁了。” “谁?”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嗤笑,他慌忙转身,胸口被人猛推了一把,猝不及防摔在了地上,屁股着地疼得一阵龇牙咧嘴。 “鹿瞎子,昨天让你跑了,今儿个我特地在这儿等你,你倒是来得挺准时。” 孔翔宇抬起一脚踹在王顺之的膝盖上,他虽不是个练家子 ,不过赵恒的那点拳脚本事他还是记得的。 王顺之被踢了一脚,骂道:“操,死瞎子你还敢还手。” 孔翔宇抱着头,百忙中得空了就还他几拳,骂道:“年纪不大,心眼子怎么这么坏!” 他侧过身避开王顺之没有章法的拳脚,滚了两圈正好摸到放在地上的盲杖。两手握紧反手就给王顺之的膝盖来了一棍。 王顺之接连被他打了好几棍,心道今天这鹿鸣山是吃错药了!赶忙转头对躲在林子里的几个同党喊道:“别看了赶紧出来,抄家伙!” 他双手握着盲杖后退几步,左右两侧都有人声。听着大概有五六个,应该都是平日里欺负他的那些。 脚步声嘈杂,参差不齐,孔翔宇挥舞着盲杖只能凭着那几个模糊的影子下手。然而正当此时,那些向他冲来的少年全都停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领头的王顺之忽然抬手指着他身后,煞白着一张脸,惊慌道:“鬼……鬼!有鬼!娘——” 孔翔宇喘着粗气,转身看去,却是什么也没瞧见,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他揉着被打疼的脸,把这群没教养的小鬼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以至于王顺之打小就是个小霸王,在村子里作威作福成了一众孩子的头儿,但凡不顺他意的就拳脚伺候。 他不像别的孩子那般对王顺之逆来顺受,时日一长,也就被这些崽子们给孤立了。加上他娘又是个寡妇无依无靠,本就在村子里没什么好名声,要不是有冯池,恐怕早被欺负死了。 孔翔宇抬手擦了把鼻血,拍拍那块破旧的墓碑道:“谁也别想碰这墓。” 作者有话说: 刚才扭打中他的鼻梁挨了一拳,这会儿一个劲儿地流鼻血有点儿止不住。他敲着盲杖四处瞎摸了一阵,找到张还算清爽的叶子拧成团塞着。谁想这一堵鼻血都往回淌,咳嗽一声后血沫子全从嘴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