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彦秋也是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坐在一旁翻看着手里的生死簿,附和道:“瞧你这话说得,怎么能叫欺负。一会儿摔衣服拆屋子,一会儿又好的跟麦芽糖似的,人那叫床头吵架床尾和。” 拿起碗筷给孔翔宇夹了一筷子,冲对面两位说道:“你们这种没家室的,是不会懂的。” 茶足饭饱,孔翔宇想着也该回去了,先前他三更半夜的来找魏泽就是偷摸着来的。如今过了早膳时辰,估摸着得有下人去他屋里喊人了。 这般过了几日倒也安生。 魏泽翻了两页手里的生死簿,提笔边写边道:“凡人生死有命,不过祸福不一,自然是要分清楚些的。” “嗯。” 魏泽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道:“哥哥问这个做什么?” 他放下手里的案卷,又问道:“那百年前的人,你那薄子上也有记载吗?” 他其实想问问赵恒,不过这人死都死了,宗彦秋也说了魂飞魄散不能转世,怕是问了也白问,于是道:“我想知道一个叫鹿鸣山的人,最近知道了点事儿,那个要杀我的黑影,很可能就是他。” 孔翔宇踌躇一阵,说道:“我自己随便查的,好像……是个宁康人?”他犹豫着问道:“你知道宁康吗?” “哦。” 即便过了百年,即便宁康早已不复存在,但也不至于半点儿线索也找不着。百年前有关鹿鸣山的事迹就已经少之又少,更何况是现在。 他现在唯一能庆幸的,就是文昌县的百年祭祀是个福巫,至少祭祀之后只会带来福气不会有什么灾祸。 还有魏泽,百年前的魏泽似乎什么都知道,却不愿意告诉他。而百年后的魏泽却什么也不记得,赵恒死后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院子里有不少敲敲打打的工匠,因着先前地震毁了不少房屋,如今孔府里好些地方都在修缮。 “好,我马上去。”他回屋套了件外衫,如今虽是开春,但还是有些冷的。 门口等着的小厮看到魏泽出来后,顿时惊叹道:“这……这不是魏家的小公子?什么时候来的?” 小厮挠挠头,道:“是吗?可能最近府里修缮的声音太大,小的都听不准声儿了。” 孔武青看到魏泽后愣了片刻,随后立马笑脸相迎道:“竟不知魏然公子也来了?有失远迎,快坐。” 作者有话说: 果不其然,他爹抿了口茶后便开始与李夫人一唱一和。 李夫人赶忙拿起帕子擦拭眼泪,哭着哭着就说起了他大哥。其实别的倒也还好,只是一提到他大哥,孔翔宇就容易心软。说到底,大哥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他,也不至于那个年纪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