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只能哑着声求饶,不知所措。 他听着身后的动静却没动作,后边儿也凉飕飕地一阵阵发疼。 孔翔宇试着用手撑了撑,却因为实在太疼没敢再有下一步。房门开了又关,魏泽应该是去楼下讨热水了。 那又会是谁,不过是个名字,不过提了一句黑雾,就能让温和沉稳的魏泽方寸大乱。这究竟还是不是魏泽?是谁?能让魏泽这般心性的人不受控制,又这般的……牵肠挂肚。 魏泽端着热水盆推门进来,见他还是那副趴在桌上要死不活的模样,便软了些态度,道:“我给你洗洗,别留在里面,会生病。” 显然如今的魏泽已经不似之前那般听话,抬手将他从桌上抱起,因着动作太大,他疼得直想骂人。 魏泽单手扶着他的腰,时不时地弯腰拧着地上水盆里的热巾帕,然后就如给孩童洗澡一般的帮他洗着那造孽的地方。 魏泽闷哼一声,拍了拍他的后背倒也没来阻止。等他松开牙关后,还说道:“怎么不再咬狠点。” 魏泽单手拧干巾帕给他擦了擦,又揉着他的后腰问道:“还疼不疼?”见孔翔宇没出声,便抬头往他唇上亲了口。 说完替他擦干,仔细地穿好裤子,系腰带时孔翔宇拧着眉头出声道:“不用你,我有手。” 他倒也没抗拒,两人就这么折腾着,那条简单的裤头是怎么也系不紧了。不过魏泽这回倒是挺有耐心,就这么抱着他,慢慢等着。 魏泽道:“还要我走吗?” 魏泽没出声,明显不信他说的鬼话。 魏泽抱着他后腰的手慢慢收紧,没好气道:“别自己找不痛快。” 孔翔宇立马闭嘴了,可他确实心里不痛快,怎么就能让他这么憋屈。难道这会儿在说自己是百年后来的孔翔宇吗?有什么用,这小子明显心里还装着个人。 这话可真是触了他现下的逆鳞,他推拒着魏泽的胸口,拉开些许距离后,气结道:“鬼话连篇,我不过提了句黑雾你就冲我发脾气,那个知道黑雾的人是谁?他惹你不高兴了你就来我这儿发泄,你当我是你什么人!你倒是说说,刚才你问我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谁?” 他推拒了一阵,没把人推开,反倒被魏泽按着后背将两人又拉近了几分。到最后干脆将他如孩子一般抱着站起身,那拖着他屁股的手臂结实有力,引得他连连抽气。 魏泽走到床边坐下,忽然向后一倒躺在了床上。这般姿势,倒成了他在上。 孔翔宇黑着张脸,真真是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上。胸口微微起伏,半抬起身,在侧头时发现魏泽已经睡着了。 他抬手往那伤口上摸了摸,忽然一阵心疼。说到底,魏泽受伤也是因为他。他只是,不想从魏泽嘴里,听到其他人的名字。 一簇阳光透光窗户缝照在了他身上,他顿时清醒了不少,拿起被褥便要去挡那白光。可在转头看时,发现床上只睡了他一人,魏泽不知道去了哪儿。往屋子里四下看了圈,也没寻着半点鬼影。